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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七的眼睛如同闭合的捕蝇草突然张开叶片,墨色眸子初见世界就迎来床边人含情脉脉的目光,身旁的男人鼻眼如塑俊美非凡,胸膛暖的像个火炉正紧紧贴着她。
“你终于醒了。”男子露出醉心的微笑,期待着大病初愈的小娘子能给自己一个热烈的吻,弥补日夜守候却不得亲热的痛苦,可迎来的确是蛇七一记从下往上的重拳!
男人扶正被打歪的脸颊,擦去嘴角的血水,不可置信地嗔了一声。“白梅你这一病,力气倒是大了许多。”
一片薄唇突然覆盖上来,硬生生将蛇七钉在床板上。
随着一声貌似骨头断裂的声音,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立马翻下床去捂着胸口直打滚,要不是蛇七刚刚魂穿身体还很虚弱,这一掌估计要让男子送了命。
蛇七冷冷地瞪着床下的男人,似乎是看到了写不该看到的东西,让她连忙把头扭了过去,淡淡地吐出个“滚”字。
男人自觉委屈,一边呲牙咧嘴地穿上衣服,一边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去。
蛇七目不斜视,穿上鞋就径直走去推开门,哪知刚踏出门槛半步,就被两个侍卫架着刀把拦路。
“嗯?”
“王爷有吩咐,让属下好好看着――”
侍卫说还未说完就被蛇七一个过肩摔加扫堂腿打的四仰八叉。她看向侍卫腰间的佩剑,跟平时惯用的匕首相比这真是个累赘玩意儿,但当下总要有个防身的器具,掂量两下便将剑握在手里,只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让身后哀叫之人瑟瑟发抖。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衰容满面,这杀气冲天的女人当真是昔日那温柔典雅的王妃么?
蛇七在陌生的地方会表现的万分警惕,仿佛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密切监测着周围的敌意。她不擅长与人打交道,就算是一条道走到黑也绝不找人问路,但这次,她走投无路了……
兜兜转转来到一座观音庙,蛇七刚要进去参拜,就被一个头顶戒疤的型尚阻止,示意她必须放下屠刀才可踏入佛门圣地,她将信将疑地将佩剑放到和尚的佛盘里。
“施主,请留步。”说话的是一个身着袈裟老态龙钟的白胡子方丈。
蛇七暼向方才的型尚“剑,已经交了。”
方丈将手竖在心口颔首道:“老衲看到了,施主请随我来。”
老方丈将蛇七领到禅房,二人垫着蒲团盘膝而坐。
“施主眉心有忧虑之色,是有何困扰需要求助菩萨?”
蛇七仰望着窗柩外的飞舞的杨花,思绪也凌乱起来,她眉头微皱道:“找人。”
方丈顺着蛇七的视线望去,意味深长道:“茫茫人海,寻人不易。”
老和尚倒了一杯茶,食指轻点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圆“你们就如同身处于圆圈上的人,即使处于同一圆上,由于互相都在追逐,所以即使近在咫尺也不得见。”
蛇七望着老和尚眼中睿智的光芒,问道:“那我该怎么做呢?”
“回到出发点,有缘自会相见。”
方丈扶须而笑。
蛇七心领神会,朝老和尚鞠了一躬便原路返回王府,就在她走后不久,一个俊俏的面孔带着笑意从禅房屏风内挪步出来,正是那被打的落荒而逃的风流王爷。
“有劳大师相助,本王一定遵守承诺献上五年的香油钱以表诚意。”
“施主言重了,贫僧只是实话实说。”
容钰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放置在乘装香油钱的铜盘内,一想自己的王妃应该走出还不远,万一碰到个市井流氓自己启不是又有表现的机会?便匆忙拜别方丈,偷偷摸摸尾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