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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亮起后,我也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庞,他中年的脸上有些胖嘟嘟的,整个人也有些发福,下巴上有一颗大黑痣,戴着个军绿色的鸭舌帽,我一下就认出了他!
他并不是什么走廊上的人,而是我们学校的一位园艺工人,对学生挺好的,平时也经常和学生打交道,姓刘,学校里的人大多就都亲切地叫他刘叔。
由于我不太爱出宿舍的原因,刘叔就没怎么见过我,也没大和我说过话,所以不认识我,但是我是认识他的。
知道了这个人是刘叔而不是之前走廊上的那个人影后,我那颗悬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了下来。
接着立马求救一样地对刘叔说:“叔,这屋子里关了一个我同学快救救他吧!”
刘叔真的是热心肠,对学生非常好,一听到我的话立刻就改了刚才质问的表情,立即就说:“你别着急!我去拿钥匙!”
转身就要跑,我赶忙上前拉住了他,指了指门上卡着的钥匙,说:“钥匙就在这里!”
他看了门上的钥匙非常惊讶地盯着我,问:“钥匙怎么会插在门上?”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的,这钥匙之前就掉在地上,我到这儿就已经有了,我把它捡起来准备开门,可没想到把错误的钥匙卡在锁眼里了,拔不出。”
“钥匙怎么又会掉在地上?……算了,先救人,等下在理你。”
刘叔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什么了,就站在门前把弄钥匙,我见他也挺有技巧的,不是凭蛮力拔,而是小心地慢慢晃着钥匙。
晃了一会,他突然转身对我说:“你有铁丝吗?”
我一愣,问他要铁丝干什么?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铁丝呢?
他想了一会儿,说没有铁丝发丝也行,于是我赶紧从头上扯了一根头发下来递给他。
他接了过去,不过接的时候我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不知道咋的,他感觉就像忽然被针刺了一样缩了回去。
“怎么了刘叔?”我赶紧问道。
他看了一眼手,然后在握在一起擦了擦,咧了咧嘴,道:“没事,静电电了我一下。”
我释然,干燥的时候确实挺容易产生静电的,我以前常有过,胖子最爱玩这个东西,经常猛戳自己的手后就去用手碰别人的脸,记忆最深刻的时候是初中寒冷的季节里,晚上胖子脱毛衣的时候就会故意脱的很慢,让毛衣不断摩擦,然后就会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全是静电。
刚才那根头发也掉了,我就重新又扯了一根给他,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看到他的模样,我不禁心里有些好笑,不就是静电嘛,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当时我不知道的却是,刘叔刚才和我接触的手掌那一块,已经有些隐隐发黑……
刘叔是挺厉害的,没想到仅仅用了一根小小的头发丝插进锁眼,不知道怎么鼓捣了一下,就把那把钥匙抽了出来,我不禁觉得眼前一亮,接着他在钥匙中间数了数,抽出其中的一把重新插了进去。
“咔擦”
门开了,我赶紧顺着向里面往了进去,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
空荡荡的房间里堆放着一些桌子,积满了灰尘,这是一间很久没用的杂物间。
“同学,你说的人呢?”刘叔此时也问我。
我目瞪口呆,很久才呐呐道:“可是我刚才听见了声音啊,里面有那种铁链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关着什么东西……”
“别编了别编了!”刘叔瞬间严肃了起来,重重地将门关上,推搡着我,“你小子该不会是想上来偷东西的吧!”
我哭丧着脸:“怎么可能,我真的听到了里面有声音,刚才我同学还向我打了求救电话……”
“好了别编了,快走快走,不要在这儿了,要不然学校领导看见了够你吃一壶。”刘叔说道,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刚才的严肃一扫殆尽,原来都是装的。
怪不得这么多人都亲近刘叔呢,如今我也理解了其中的原因,他确实挺有人格魅力的。听了他的话,我顿时就没那么紧张了,也不禁笑道:“好,我这就走了……谢谢刘叔。”
说罢挥了挥手,就向着楼梯口小跑去,回头看去,刘叔还站在原地满脸笑容地向我挥手告别。
我再次挥了挥手。
可不知怎么的,他的动作我始终觉得非常别扭,不像正常人,有点像机器人的那种感觉。
不过我还是没想太多,一阵小跑地出了科技楼。
一出了楼,眼前豁然开朗,再没有了刚才的压抑阴沉感,不过我内心还是充满了疑惑,刚才我明明听到屋里有声音,可是打开门后为什么就消失了呢?幻觉吗?
刚才那个让我“快跑”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掏出了手机,看着那短短两秒的通话记录,那个人说了那句话后就立马挂掉了电话,他为什么要让我快跑呢?难道是恶作剧吗?
黄成既然没有在科技楼,那他又会在哪儿呢?
一连串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挥散不去,我苦恼地踢着脚下的石子,自从那晚上刘倩的事情发生后,好像烦人的事就不断围绕着我,楼上的人影,出租车上的事,以及黄成的事,每一件事情拿出来都是那么地烦人恐怖,关键的是,这些事情和我息息相关,我还不能不去面对这些事情。
此时此刻,我不禁想起了那晚上的那个叫做宣野的青年,好像他的本领特别的大,如果有他在,应该这些问题是迎刃而解的吧?
我边想边走着,不知不觉已走了很远了,忽然听到前面有争吵的声音,我抬头看去,却发现前面不远的树下一群人正围着,里面似乎有人在吵架。
我疑惑地走了过去,在人群外围挤了挤,才看到里面的内容,发现原来是一个女生和一位园艺工人吵了起来。
原来这个女生是摄影社的,她本来正在这棵树下拍照,可是这个时候却到了园艺工人的工作时间,需要来修剪这棵树的枝叶,女生请求他等几分钟再来,可是这位工人死活不答应,就要现在干活,所以两个人便吵了起来,然后就越来越多人的围观,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说实话,那个女生还挺厉害的,句句有理,把那个工人说的红着个脖子话都说不出,骂人都不带一个脏话的。
我不禁有些佩服她,这时候,我听见我旁边的人讨论了起来:“这人也不讲理了,就占用几分钟的时间,又不成大问题,怎么就死活不让呢,这吵都吵了五六分钟了,有这时间人早就拍完走了。”
另一人听了道:“是啊是啊,要是刘叔在就好了,随便拍,哪用得着在这对骂呢!”
我一听到刘叔,顿时感到熟悉的感觉,为了融入话题,我赶忙接话:“我刚才还看见刘叔了!”
那人听了我的话,突然一怔,然后狐疑地看着我:“你在哪儿看见刘叔了?”
“科技楼!”我道。
却不料那几个人听了我的话却笑了起来,说:“兄弟别开玩笑了。”
他们笑的看起来很假,能看出是装出的笑。
“我没开玩笑,真的,我就在科技楼,刘叔还帮我开门了!”我认真地对他说。
却不料那几个人听了我的话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其中一人上来对我说:“朋友,玩笑可以开,可不要开的太过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似乎有些威胁的意味,我看着他那么严肃的脸,心里也有些火,我明明就看到了刘叔,怎么还开玩笑了?
于是不满地说:“我怎么就开玩笑了?我真的在科技楼看见他了。”
“你再开一个玩笑试试!”那人说着就要推我,却马上被和他一伙的人拉住了,我顿时火一下也来了,这时候其中一个人却将我拉出了人群拉到了一边,说:“朋友你不要生气,我哥们和刘叔关系很好,所以听到你开刘叔的玩笑他受不了。”
我看他这样子挺认真的,好像我真的在开什么玩笑一样,我搞不懂情况,于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为什么不能开刘叔的玩笑啊?”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忽然问道:“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我一愣。
他听了我的话,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然后俯身上来低沉着嗓子,说:“刘叔上个星期出车祸已经死了!”
我脑海中“轰”的一声响如同耳鸣一般,震惊得无以复加!
那人说完这句话,拍了拍我的肩膀,就转身和那群人离开了,女生和工人还在争吵,可是这些争吵的声音已经装不进我的耳朵了。
我呆呆地,“刘叔已经死了”这个消息不断在我脑中重复播放,恍惚中,我又看见昏暗的灯光下,刘叔满脸笑容,机械地挥手向我告别……
刘叔已经死了……那刚才那个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