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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口镇,典型的一个乡下小镇,却有着一股子江南风味。
王谦抽着烟,跨过卧龙桥,信步在北栅街,河埠头,三两妇女拿着木槌捶打着衣服。岸上,煤炉冒出的缕缕白烟缭绕上升。远处,蜿蜒的青山隐约可见,一斜夕阳从山头洒下来,颇有“幽巷深处有人家”的意境。
王谦,他的职业不太好介绍,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开店的,专门做死人生意,当然,为了生活,偶尔还是接点私活,帮人驱邪捉鬼什么的。
其实,作为堂堂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人,他是很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只是被逼无奈,不得不回到老家羊口镇待着,做一个别人看着是神棍的工作。
今天一大清早的,就有人跑来叫他,说是家里有人撞邪了。
……
一家民宅里。
抽着烟吊儿郎当的王谦正坐在一条凳子上,他面前有一个一个妇女被绑在椅子上,那个妇女不断的挣扎着,满脸都是狰狞的表情,脸皮是青色的,时不时的露出两排牙齿,牙齿上还残留就血迹。
王谦咬着烟,抬起手,手指一曲,弹在那个妇女额头上,他旁边站着两个脸色焦急的人,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紧张的看着那个男青年。
之前就是那个少年跑去请王谦的,而那个被绑着的正是那少年的母亲。
一指弹下,妇女的妇女显现出一阵波动的白光,立马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猛的扑向男青年,带着那一张椅子都飞了起来。面对来势汹汹的妇女,王谦瞪了她一眼,一掌拍在她肩膀上,将她按了回去,端起旁边的一碗清水泼在她脸上。
被清水一泼,那妇女突然像是被硫酸泼了一样,疯狂的大叫了起来,使劲的挣扎,脸上冒出了黑色的烟雾,惨叫的声音非常凄厉,旁边那个中年人和那个少年非常心疼,想要去安慰,被王谦瞪了一眼,急忙又退了回去。
“走不走!”王谦抽了一口烟,朝着妇女问道。
“走,走走走!”那个妇女非常掐媚,然而,让人恐怖的是,她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个很粗狂的男人声音,吓得王谦旁边的两人一抖!
“怎么走!”王谦问道。
“借您一根绳,烧了一通火!”
那个妇女的回答依旧是让人诧异的男人声音。
王谦掏出一个打火机,又点了一支烟,对旁边的中年人说道:“去,找一节绳子,抹上一点汽油!”
中年男人急忙点了点头,很快就从屋里取来一节绳子,一股汽油味飘散出来,放在王谦旁边。
王谦看了一眼,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那半截烟丢到绳子上,一瞬间,就点燃了汽油,绳子燃了起来。
就在绳子烧完以后,居然在地上显现出一个圆圈,活脱脱的就像有人上吊的时候打得那个洁,出现在地上,非常的明显,也有点吓人。
当那个黑色的圆圈出现的时候,被绑着的那个妇女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血光,身体抖了一下,嘴里吐出了很多的白沫,脸上的铁青色瞬间消失不见。
王谦站起来,看了一眼已经昏迷的妇女,拿起桌子上的那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就往外走,边走边道:“没事了,就是被一个吊死鬼上身了,等你媳妇儿醒了,找个时间来我店里取两张净身符还愿,就没事了!”
“是是是,王小哥,您慢走!”中年男人听了那个男青年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恭恭敬敬的送王谦出了门。
王谦刚刚一出门,点燃一支烟,才抽了一口,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王谦将烟头捏在手里,道:“宣恩方丈,您盯着我干嘛,您不会是想告诉我,你那凌云寺倒了吧!”
宣恩方丈,是王谦的领居,也是羊口镇里的凌云寺唯一的和尚,兼任方丈主持。
他笑呵呵的,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王谦施主,你心又不静,着相了!”
看到这老和尚,王谦不以为意的瞥了瞥嘴,道:“宣恩方丈,话说,你那凌云寺什么时候才倒啊!我佛慈悲,他应该会很快满足我这个愿望吧?”
这话,实属大不敬,但宣恩方丈依然没有一点生气,微微笑道:“王谦施主,万事万物皆有定律,该来的时候,它总会来,不该来时,强求无用!”
“您这不是废话吗,”王谦白了一眼,道:“算了,您又不请吃饭,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留步!”宣恩方丈突然拦住王谦。
王谦疑惑道:“干嘛,方丈,您还真准备留我吃饭吗?”
宣恩方丈微微一笑,道:“若是王谦施主不嫌弃寺庙斋菜平淡,贫僧自然乐意,这又何尝不是一场缘分。”
“得了得了,”王谦摆了摆手,道:“宣恩方丈,您就别打机枪了,有事儿您就直接吩咐,能办下来的,小子一定帮您办了!”
“阿弥陀佛,贫僧先谢过施主了,”宣恩方丈双手合十,作揖道:“前些日子,有一施主联系贫僧,说要来凌云寺一游,过几日应该到了,只是,贫僧偶有所感,那位施主今日有一劫难,到时候就请王谦施主前去大青山带个路!”
王谦眼睛转了转,道:“行,香火钱我要一半,行不行!”
“心意到了则好,至于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全给施主您也无妨!”宣恩方丈说道。
“那好,我就全要了!”
说罢,王谦转身就走,生怕老和尚反悔。
看着王谦离去的背影,宣恩方丈打了一个佛号,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当他眼神略过大雄宝殿时,脸上又难得的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低声吟道:“阿弥陀佛!”
走到街尾,便看到一个小平房,门口处挂着一块牌匾——冥店!
王谦慢慢走进去,里面全是一些给死人用的东西,什么纸人,香烛,花圈……
店里里还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上面是一个慈祥的老人,盯着那张照片,他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嘀咕道:“爷哟,您可把您这帅气听话的孙子害得惨咯!”
王谦说这句话时,饱含怨气,他可真被他爷爷给坑的不惨,堂堂一个名牌大学生,现在沦落到一日三餐都是个问题了。
本来,大学毕业后,王谦在城里找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可他爷爷非要让他回来继承家业——一家冥店。
他因为父母早逝,是跟着爷爷一起长大,和爷爷的感情好的不得了,爷爷发话了,他拒绝不得,也不愿意拒绝,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他向往的大城市,回到了乡下。
王谦的爷爷是个远近闻名的风水先生,他从小的时候,爷爷就传授他的风水术,而且经常带着他去做生意,从小耳濡目染下,加上他天赋异禀,他非常果断的走歪了……
爷爷那一身风水术,王谦就学了个皮毛,倒是对捉鬼驱邪这些门道搞得有模有样的。
当初回到了羊口镇之后,刚开始凭借爷爷到处给人看风水,再加上店里那点微薄的收入,他们爷孙两人的生活还勉强算是过得不错。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半年前,爷爷突然去世了,毫无征兆!
爷爷在临死前要求王谦必须待在羊口镇守着冥店,除非哪天凌云寺倒了,他才可以离开。
王谦一直都想不明白,他离开羊口镇,与凌云寺有什么关系,可爷爷还没来得及交代,就走了。
每次想到这事儿,王谦都忍不住叹气,他实在是弄不懂,凌云寺,好端端的一座寺庙,怎么可能倒?难不成它也学雷峰塔,压着一个白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