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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村内,日向兄弟再次并排站在了火影岩壁,欣赏着脚下的美景。
“兄长再次视而不见了呢。”半晌,日差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说道。
日足没有回话,他看着村外远处的林子,刚刚那里有一缕烟冒了出来。
“兄长。”日差见日足没反应,便再次叫了一声。
“日差,你最近有点多嘴了呢。”日足闭上眼睛,感受着高处的微风,说道,“我们的敌人是外面来的,至于内部的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何况……”
日差皱着眉,等着他同胞兄长的话。
“你只是分家的人,宗家的决定你不必多嘴,即使你是我的弟弟。”日足睁开眼,对着日差露出了白眼,淡淡地说道。
日差感受到了这迎面而来的压力后,再多的话也只能憋了下去,转身便离开了。
“那群人差不多也要回来了啊……”日足再次看向脚下,自言自语道。
约摸半小时后,那些猿飞家族和暗部的人再次分组分批地回了木叶,日斩也混在了其中,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照常办公着。
对于他们而言,刚刚所经历的那段时间已经成为了空白,他们可能根本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昨夜起就陆续离开了木叶,又为什么在今天陆续回来了。
“火影大人,您刚刚去哪了?”奈良鹿久问道,他并不知道今天的计划,打从一开始,日斩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他。
“我出去外面散步了,转换转换心情也是必要的。”日斩微微一笑。
鹿久没有继续追问,虽然睿智如他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为了自己着想,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就这样,又过去了几天。猿飞家族内部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比如猿飞日吹,她是知道整件事情的,但考虑到她要留守村内,保护族人,所以她没有被安排参与捕杀卡卡西的行动。
但当她之后询问起家族内部的那几名干部时,那几个人却一问三不知,只记得自己在行动中昏迷了,醒来后日斩便告知他们取消行动计划,并且不再说起这件事。
之后,日吹又向日斩打探情况,然而日斩只说了一句“情报有误”和“卡卡西没有变心”之外,便借口聊起其他事了。日吹很无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也永远不可能知道,眼前的这个第三代火影,已经成为了止水的傀儡。
并且,连日斩也不清楚这件事,他的记忆总会在他不知不觉中别篡改,然后被他本人合理性接受。
渐渐地,一切归于平静了。
木叶村的隔壁村子,这里虽然贫穷,却卧虎藏龙。
在某间房子里,止水猛地睁开了眼,视线变得清晰了起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时,便急匆匆地爬了起来,掩盖在身上的被子立刻滑了下来。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他发现自己的上半身正缠着绷带,伤口隐隐作痛。那是前几天被猿飞日斩捅伤的伤口,那次的攻击差点就要了他的命。
“你醒来了?”一个女人拉开了拉门,走了进来。
“哗!”止水瞬间拉起被子,往那人脸上盖上去,将那人连同被子一起扑倒在了地上。
“你太激动了!”女人被被子蒙住,发出了浑厚的声音。
“谁?”止水用力地掐着对方,狠狠地问道。
“是我!是我!”女人喊了几遍,最终才喊出自己的名字,“莫娘啊!”
“诶?”止水一松手,这才想起前几天找了这女人做帮手一起设计了日斩,他连忙站起了身。
“你想闷死老娘啊?”莫娘从被子里爬出,头发都被弄乱了,她连忙大口吸了几口气。
“抱歉……”止水正准备鞠躬,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瞪了过去,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哈?”莫娘打量了一下止水,露出了嫌弃的眼神,说,“还能有什么?你受伤了,而且竟然还晕了,我和毒欧只能将你抬回来了。”
“然后呢?”
“然后我就帮你疗伤了啊,我可是会医疗忍术的。”莫娘挥了挥手。
“只有你帮我疗伤了吗?”止水紧张地问道。
“当然,只有一个人。”莫娘看了看止水身上的绷带,笑了一下,说道,“没关系的,你的秘密我不会说出去的,没钱的事情我可不会做。”
莫娘的话并没让止水的放松下来,他依然瞪着眼,注视着莫娘。
“笨蛋,我不会跟你对视的,你的幻术可是能让火影中招的。”莫娘看着别处,对止水伸出手,说道,“我不做没钱生意,你这几天的医疗费和住宿费都得给我付清了!”
“等我回了木叶再把钱送来。但是,如果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我会把你这里的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从那里离开吧!”
莫娘不耐烦地打断了对方的威胁,指了指一旁的柜子,止水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穿回衣服,打开了柜子门,里面果然有条暗道。
“我最后能再问你一件事吗?”莫娘叫住了止水。
“什么事?”
“第四代已经死了,第三代的事情你也处理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继承第四代火影大人的遗志,走完这条路。”止水停了会才回道,“再见。”
莫娘默默地看着止水跳入暗道,微微地笑了笑。
止水离开这条贫穷的村子后,朝着某个方向走去,那并不是通往木叶的道路,而是通往国都的路。
他来到了国都郊外的山岗,那里是三战中木叶殉职了的英雄们安息的地方。人不管生前交了多少朋友,在他死后总会变得孤孤单单。即使是风光大葬的英雄也不例外。
止水穿过那一座座会哭泣的坟墓,来到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是他的族人宇智波带土。前两个月的九尾事件,水门和带土便是在这个地方打斗的。
“死人活过来了,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止水看着带土的墓,说道。
“空虚的感觉吧。”带土的墓碑传来了声音。
“那生存和死亡,哪一个比较好?”止水继续问道。
“你问了一个无人能答的问题呢。”
“抱歉,我以为只有同时经历了这两件事的人才能回答得出来……”止水一边道歉,一边弯下了腰,说道,“火影大人。”
“生也好,死也好,只要不是半活半死就行了。”一个人影从带土的墓碑后边站了起来,转过身去,双手放在了墓碑上,眯着眼,微笑地看着止水。
他的头发是黄色的,披着一件白色风衣,风衣后方书写着“第四代火影”几个字。他的全身上下都是一些裂痕,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样,他睁开了眼睛,眼白却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