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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长长的走廊,头顶璀璨生辉的吊灯,脚下蔓延开去的棕红色地毯,下意识地低呼了一声。虽然一直在叶家的宅邸里长大,也去过其他世家的豪宅,然而眼前的一切还是让她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手搭在红木扶手上,慢慢地走下回转楼梯,楼梯下的青年侍从们统一地朝着她鞠躬,“叶小姐,越少在餐厅等您。”
餐厅也是欧洲风格,暖黄色的灯光配上暗红色木制长餐桌,越初已坐在餐桌的尽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侍者拉开餐桌另一头的椅子,“叶小姐,请坐。”
“隔着这么远一起吃午饭,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她淡淡地说了一句,径自走到越初的身边,拉开离他最近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叶葳蕤仿佛能听见身后的佣人们在小声议论,自家少爷怎么会带一个这么不知礼数的女人回家?
然而并没有,反而是有女佣上前为她放好了餐具,在她面前的高脚杯中倒了些红酒。
越初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怎么,你很想靠近我?”
叶葳蕤像是没听见似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越初也没说什么。
闻着菜肴的香味,叶葳蕤这才察觉到自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将一大勺螯虾蛋羹狼吞虎咽地送进嘴里,她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说,你是不是很想接近我?”他好像有些沉醉在她的笑容里了。
叶葳蕤放下手中的餐具,身子朝他那边挪了挪,“噢,我根本没让你救却救了我的人是你,把我带回自己的别墅囚禁起来的人是你,嚷着要看我技术强行和我睡一张床的人,也是你。你说,是谁想接近谁呢?”
她的话好像滴水不漏,让人无言以对。
越初沉默了两秒,回应她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我不管,就是你想接近我。”
叶葳蕤早就该想到,和越初讲道理是没用的。不过,和她讲道理也是没用的。他们两个算是扯平了。
越初好像也不想和她多罗嗦,“慢慢吃吧,你这几天应该也饿了。吃完下午还有事。”
“噢……”也不知道下午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在等着她,叶葳蕤已经听天由命,啊不,是听越初由命了。她有些无奈地扒着饭碗,喝着碗里的海鲜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越初细不可闻地轻笑了一声。
“你嘲笑我?”她抬起头,嘴边还沾了一圈粥的痕迹。
看到她这样子,越初笑意更甚,“我说,叶小姐,你以前应该不是这样的吧?难道……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
叶葳蕤用纸巾擦了擦嘴,“我还需要吸引你的注意力吗?越少,你难道不是全程、一直、无时不刻地都在看着我?”
被戳穿的越初笑着别过脸去,一言不发。
“我吃饱了,多谢款待。”她满意地拍了拍肚皮。
“没事,你又不是客人。”他淡淡道。
叶葳蕤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那么说,我是主人?”
“你想做越家的女主人?当然可以。但是,越家的女主人应该是一个可以叱咤风云的恶女,而不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宅女。”
她沉默了一秒,才说道:“越家的女主人应该是你喜欢的人,而不在于她是叱诧风云还是一事无成。”
他平静说道,“‘喜欢’?我觉得这个词似乎没什么意义。我是一个做什么都有所目的的人。是不是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