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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约见面的事,怎么样了?”
第二天回去的路上,舒扬问常馨倩。
原本是约好见面的,然而出了顾金海那档子的事,就给耽搁了下来。如今出来了,舒扬自然很是关心这件事。
“我会再约的。”
常馨倩淡淡地回答。
“好。”
舒扬也不想多谈这事,尤其是在蔷薇面前。
把常馨倩送到公司以后,常馨倩望了一眼身后的蔷薇,递了一张名片:“这几天多谢你了,以后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您客气了,就算欠人情,也是这家伙欠我的。”
蔷薇说着朝舒扬努了努嘴。
“我知道一般人请不动你,不管怎样,还是多谢你了。”
常馨倩微微笑了一下道:“他是我的保镖,他欠你的,也算是我欠你的。”
蔷薇接过名片,一言不发地放在口袋中。
舒扬回头看着两人,总感觉她们的谈话有些怪异,却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劲。
“舒扬,你送送她吧。晚一点回来,没关系。”
常馨倩说完,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走吧,大小姐,送你去哪?”
舒扬打趣着问。
“送到哪,你还不清楚?”
蔷薇没好气地说。
“我这不是不知道你是不是住在宿舍吗?”
舒扬无奈地回答道。
虽然军区的宿舍,有蔷薇的。不过这妞儿,是个任性的主儿。一般都住在外面,那宿舍俨然就是一个摆设。本来就可能常年不回来,而就算回来了,蔷薇也基本不在那里。虽然如此,可那地儿,还是给蔷薇留着。
舒扬时常打趣说,这就是个富贵家的大小姐,看不上咱这破地儿。
“以前不想住,感觉里面太闷。现在不一样了,感觉那里还挺好,有人情味儿。”
蔷薇若有感慨地说:“只是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人却不在了。”
“得了,你就是想让我回去。”
舒扬不耐烦地说:“这边事办完,或许我会回去。当然,我回去,人家也得收才行。”
“你回去,主任高兴还来不及呢。”
蔷薇笑道:“你就是意气用事。你知道你这次出走,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能有啥影响?该怎么运作还怎么运作,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这年头,离了谁,日子不照过?”
舒扬哈哈一笑:“我倒是奇了怪了,什么脏活累活,还就得我去干?”
“哼哼,你看你,抱怨了吧。”
蔷薇莞尔一笑:“倒不是什么脏活累活。只是你走了后,有几个人转岗了。你知道的是刘铭,其他人的情况,你怕是不清楚吧。张齐贤、赵光北,这俩人转到武警那边去了。还没几天,就破了一个大案。在那边跟个宝似的,都是捧着、供着,想要,人家那边也不愿意放。李浩、常英,转到了航空部当通讯兵,如今也很怯意。原先感觉他们闹哄哄的,烦的要命,现在想见上一面都难。”
“有这么夸张吗?”
舒扬尴尬地挠了挠头:“这些家伙转岗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
“还不是为了你?”
蔷薇没好气地说:“当时你动用了天网,上面要处分。你以为这是小事啊,关两天禁闭就完事了?要上军事法庭,开除你的军籍,再判你个几年。这一下,都不乐意了。纷纷给主任施压,主任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让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都申请了转岗或者辞职。上面也感觉这事如果按原则办,收不住,从轻发落。限制了你权力,按你停职来办。通知下发到主任这里,也给瞒住了。就是这样,还是有几个人离开。虽然没明说,但是意思很明显。你不回去,他们也不可能回去。整个一藏龙小队,一下去了这么多人,许多事情办起来就捉襟见肘了。现在憋着,都不敢露面了。”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我也不能都不顾,得,等这事办完,再说吧。”
舒扬也割舍不下那段战友情。
但都到了这地步了,若不把安月月救出来,也特不像话了。
送到了军区门口,舒扬把车停下:“我就不送大小姐你进去了,若是联系上那几个家伙,告诉他们别闹腾。这事对我来说,还是挺好儿的。有空就让他们过来聚聚,没时间就算了。”
“来都来了,就进去呗。”
蔷薇眼巴巴地望着舒扬,眼神中带着恳求。
“不去了,免得尴尬。那事儿,也确实是我做得不对。”
舒扬叹了一口气,拿出烟来,往嘴上抛出一根。
以往那么多艰难,都渡过了。却想不到在这样的一件事儿,犯起难来了。不过不管怎样,总得把安月月给救出来,以后的事,就以后再说。
“主任不再,他在西洋洲。”
蔷薇下了车,走过来把舒扬的车门拉开:“就是带你去看看以前的宿舍。若是让别人听说你过来都不进去,那该多寒心。”
“你赢了。真不知道刘铭咋把你叫过去,这事闹腾的,我不卖你面子也不行。”
舒扬执拗不过,走下车来。深吸了几口烟,扔进垃圾桶中。
那站岗的哨兵,自然是认识舒扬的,虽然不怎么见面。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传言总是听说过不少的。
那俩哨兵,距离很远就敬礼,倒是弄得舒扬挺不好意思的。走过去也回了一礼,等到那哨兵放下,才放下去,算是对人家一种尊重。
好在去了里面,没有遇到什么熟人。饶是舒扬脸皮比城墙还厚,现在也变得有些扭捏了。
两人来到宿舍区。
他们藏龙小队的宿舍,和一般的宿舍不同。男女都是住一栋楼,原则上当然是不允许的。不过这些人感情很好,都是一起卖命的,就申请一栋楼。特别人员,肯定特别对待,每人都有单间儿。成家立业的,还会额外分配一个套房。
“还记得这个吗?”
蔷薇指着墙的拐角一个凹洞。
“李浩打的,这一拳罚了他禁闭一星期,丫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哈哈。”
舒扬想起那时候的事,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还有这里,刘铭一个人偷偷看岛国的那种片。被抓住了,站了五个小时军姿。解散的时候,腿都打颤。”
蔷薇笑着指着刘铭房间门口的墙:“这家伙现在也有女朋友了,还一下找了俩,真是有意思。”
“哈,可不是嘛。”
舒扬想起过往许多事情,不少可笑的、悲催的,还有更多荒诞不羁的。这藏龙小队,在外人看来很是神秘,真要了解。就会发现,这一群就是逗比。
“到我屋里坐坐吧,上次那酒还留了一瓶。”
蔷薇嫣然一笑,婷婷然开了门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