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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那个说好要与他去往远方,过逍遥生活的少年,像一只绝望的百灵鸟,被囚禁在一处牢笼中,除了拯救苍生,他别无他念。
叙白走至他身旁,也在岸边坐下,身姿端正挺拔,笑道:“那日,我说了什么话?”
抚桑仰头又喝了口酒,将酒坛狠狠摔至地面,而后四分五裂,他侧身躺在叙白大腿上,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那日我发狂,你说若我能清醒,便带我离开,神界存亡与你无关。”
叙白低头,手指一次次越过他的发间,缓缓道:“那时我们都年轻,如今有所不同……”
他未说完,抚桑却是以极快的速度坐起身,愤然道:“有何不同?”他拉起他的手,握在手心中,乞求道:“你还是你,我也还是我,有何不同?我的梦想,依旧是同你去往远方,逍不逍遥无所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
叙白落寞的垂下眼,喃喃道:“我的梦想,早已改变,我只望世间安好,?我自己有何委屈,都无谓了。”说完,他决然的将他抽出,转身欲走,却被人紧紧的扯住衣袖,那人眼眶泛红的看着他,小声道:“我已像你提过不下万回,问了不下八百年,为何你每次的回答,都是如此,你有你的苍生,我有什么?我只想要你啊。”
叙白身形一顿,却是清泪撒出,他伸出另一只手,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把,低声道:“与鬼世大战在即,待我日后给与回复。”说完,却是将衣袖抽回,漠然离去。
一边是苍生,一边是心爱之人,他如何能抉择,似乎对待任何一方,都万分残忍,苍生需要他,可抚桑,也需要他。
他始终记得第一次相遇,小小的抚桑蜷缩在他怀里,安心入睡,他似乎没有安全感,会做恶梦,会说梦话,会皱眉,只是过了几日,这种情况便日渐减少。他很喜欢小小的他躲在他的怀里,像只小野猫,说起话来天南海北,可仍让他心生愉悦,如是,升天之日,他将他带回了神界,想将他一辈子留在他身边。
可两百年过去,他越来越强大,长得也越发英俊,不下百名女官前来求亲,他自然不允,每日每夜藏于他的寝宫,须得他哄方可安稳入睡,如今已过百年,两人早已习惯。只是那日路过神廊,却听见有人议论,自己将他留于身旁是为了传位于他,当然不会,他怎么可能将自己不喜欢的事强加于他,他怎么舍得他走自己的老路,一生孤苦,老死神界。
他还要去往遥远之地,过悠闲快乐的生活,他不忍心,不忍心他的梦想,因自己破灭,他舍不得,舍不得这个爱笑的少年,常年冷面相对。
所幸后来,自己在他体内发现正统魔血,真好,纵使成魔,也比困于神界万年要好,他私下破除封印,使其魔性爆发,而后大扰神界,让众神知晓,他是魔,不是神,更成不了神君。
可一切偏离了正轨,自己无法抑制他的魔性,眼睁睁看着他痛苦,他记得那日,他说过很多话,他说:“你能不能醒来,我错了,不赶你走了。”
他说:“以后****,我陪你走便是你。”
他说:“抚桑,你能不能理理我?”
他说:“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屏蔽在抚桑耳中,他一句话都未听清,依旧大打出手,伤及无辜,却是每一掌,每一刀,都恰巧又或是刻意偏离他。
直至他说:“若你能清醒,我便带你走,神界存亡与我无关。”
他醒了,却放过了他,放过了神界,坠入了魔族,永世不得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