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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亮,浣柯便拿着衣物往齐沧若房间去,这是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他走至门前,欲敲门,却听见屋内有声响,他透过门窗看了看,只觉十分模糊,他轻轻开了一扇门,将门虚掩着,探头往里瞧了瞧,眼前场景十分模糊,还飘着雾气,他有些疑惑,往里走了两步,却见一个大木桶中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在舀水,往自己身上泼,闻声抬头,看向浣柯,道:“呆子,你怎么来了?”随后头往一旁点了点,笑道:“先坐,我马上就好。”
浣柯僵硬着站在原地,慌忙别开眼,将手中的衣物举起,小声道:“送……送你的衣裳。”
谁知齐沧若似乎十分高兴,他从木桶中站起身,一丝不挂的朝他走来,接过衣物,伸手摸了摸,道:“料子不错嘛,我刚沐浴完,去试试也好。”说完走至一旁的屏障后,开始穿着衣服
而浣柯自始至终,都不曾直视他。手足无措的来屋中渡来渡去,他干了什么?他竟然冲进来了,齐沧若会不会觉得自己偷看他洗澡?为什么齐沧若一个大男人,肤色如此白?
他一拍脑门,想将自己如此龌龊的想法散去,却越想越离谱,越想越见不得人,而后片刻,他竟觉得自己鼻下有一股温热往外流出,他抬手擦了擦,竟是一摊猩红的鲜血,他又擦了擦,却越来越多,而屏障内的齐沧若出来时,便看见这一幕——浣柯鼻中满是鲜血,正不住的往下流,他呆呆的擦着血,动作僵硬且麻木。
他惊呼:“呆子,你怎么了?”
浣柯边擦边转身,摆手道:“无碍。”
“我怎么看你这血……流得有些猖獗啊。”
“没……没事。”
浣柯慌忙止了血,随后看了看齐沧若,竟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齐沧若大约也是察觉到了,不自然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道:“呆子,我怎么觉得……这衣服有点怪?”
浣柯点头,道:“我也觉得。”
齐沧若又道:“我怎么觉得……有点像女人的衣服。”
浣柯只觉心头一颤,额上汗水直流,他点头,十分艰难道:“我……也觉得。”
这一身衣物,是一袭淡绿色,还带着细细碎碎的花纹,蔓延至整个背部,而身材本就瘦小,长相本就清秀的齐沧若一穿,竟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甚至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看着齐沧若疑惑的神情,浣柯急忙道:“换下来吧,大约是那店铺给错了,我再去问问。”
齐沧若点头,走至屏障后,换起了衣裳,而浣柯待了一阵,只觉心中过意不去,慌忙逃离,他怕,怕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
屏障内的齐沧若,一直在跟浣柯说话,屋里,却早已没有了人。
“呆子,其实这身衣物,也还挺好看的。”
“你说这花纹,怎会绣得这般逼真。”
“呆子?”
“呆子,你怎么不睬我?”
“……”
而等他出来时,屋中早已空无一人,他看着衣物,陷入了沉思,也就是说,他一个人在这个屋子里……自言自语了半刻钟,没人睬还越说越来劲?
如此一想,他只觉得心中一阵羞愧感袭。
而浣柯走至一半,却是觉得不打招呼便离开实在不妥,他叹气,无奈摇头,又折返了回去,却听见齐沧若屋间院落中,有一人在骂骂咧咧的,他探头去看时,却是一名白衣少年,面庞清秀,宛如女眷,他正一手拿长枝,一手叉腰,对着身前的桂花树骂骂咧咧道:“臭呆子。”
“你肯定是看不起我。”
“不肯陪我踏青就算了,还将送于我的衣物拿错。”
他将长枝甩出,在桂花树前打了两下,气愤道:“不带我玩……我去找别人,我找秋月,找椿芽,我都找,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