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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的地下室咯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被关在这里已经是第三天。黄毛被捆在我面前不远处,呼呼大睡。
挨了几顿揍之后,杜灏似乎发现我异常耐揍,决定用饥饿来对付我。
所以这已经是我一整天没有吃到一粒饭的状态,即使是没有镜子我也想象得到自己脸色黯淡两眼无神的模样,如果被红姐看到,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
自己的手下被人逮住,还把自己骗了出来,最后被杜灏这犊子抓起来一顿毒打,说出去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情。唯一的好消息是杜灏只对黄毛他们下手,而没有去截红姐的车。
想想也对,红姐每周去医院两三次,保护她的人,不仅仅是我,还有谭姐这个师父派来的保镖,杜灏再神通广大,也不容易对付他们。
面前的黄毛动了动,爬了起来,见我没睡死过去,似乎是打了个呵欠,问我:“双哥,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啊?”
看这家伙的精神还不错,看样子一天的辟谷对他而言不算什么而我却是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再加上全身酸痛,不知道骨头断没断,我只能翻几个白眼,倚着墙一动不动。
这时候地下室的门又打开了,一丝光亮透进来,门口出现的人影只有一个,既不是杜灏又瘦又高的身形,也不像昨天那半吊子打手一样肌肉嶙峋,来人穿着西装制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条理分明,像个知识分子。
“刘双先生,你可以叫我刘律师,咱们是本家,我叫刘铁生。”
我眉毛动了动,算是回应,天知道下一餐饭是何年何月,我可不愿意把力气花在奇怪的地方上。
一副斯文模样的律师先生摆出谈判的微笑阵仗,展开手上的一份文件,用手电筒照亮:“我知道您现在的状态不佳,但如果你能配合我的话,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我低头瞥了一眼,内容大致提到了分成、解约、聘用这些我没怎么接触到的词眼,书面化的措辞,勉强能看出来是一份让我脱离酒吧加入杜氏企业的合同。
“简单来说,签了合同,刘先生你就可以走了。”金丝眼镜看着我,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
我干笑一声,没有鸟他。这其实就是一份实实在在的卖身契,只是从法律上来看,完全是合法的,上面要求我从七号酒吧辞职并且加入杜氏企业,当然,如果我脑子还没秀逗,就不可能答应下来。
对方见我意兴阑珊,意料之中一般地放下合同,开始做思想工作:“你在这里受苦,不如考虑一下答应下来,对你来说,非但不是损失,反而是一个新的机会!刘先生,你一定要考虑一下。”
我干脆别过脸去,连鄙夷的表情都懒得做,这种交易,杜灏打着什么算盘我清楚得很,现在把人买进自己的公司,以后想怎么折腾,还不是看他怎么想么?
他有些不死心地往前凑,这时候我看看了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机。
黄毛似乎也发现了,挣扎着起身,在不远处给我一个眼神。
我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做出犹豫的表情,第一次开口:“有点模糊,你拿过来给我看看。”
刘铁生一喜,忙端着合同往前送,我拿捏着距离,伸长了脖子,就在对方把合同放到最近的一瞬间——
砰!
一头撞上对方的额头,顿时头昏眼花,眼前一片金星,而一个劲往前递的刘铁生,则当场被我撞得晕倒过去。
“干得漂亮!”黄毛兴奋地满地蠕动,然后说:“快打电话!”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艰难地用嘴巴将手机从刘铁生的口袋里取了出来,手脚被束缚着,意味着我要转过身去,用我的手去开锁,然后输入号码,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我好几次打错了号码,就在最后一次,我终于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立即对着电话,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喊一声:“山猫,立即对这个手机进行定位!”
这个声音很大,没过多久外边立即有人推门冲了进来,见刘铁生倒在地上,顿时一愣,当即打电话给杜灏:“老板,律师被他们干翻了。”
随后点点头,“好,再饿他几天!”
我心里把杜灏的祖宗骂了个遍,然后对着电话小声说:“我们在杜灏手上。”
跟杜灏这种拿钱摆平一切的人斗智斗勇,很难占到便宜,不过下次这种血亏,我不可能再吃了。
随后知识分子被人像一条死狗一般拖走,对方并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通过手机将自己的位置报了出去,除了挨饿之外,倒也没有受到其他苦头。杜灏的确是想将我纳入囊中,就这个想法来看,他不完全是一个蠢货,如果我成为了杜氏企业的员工,就相当于完全处于他的掌控之下,一来不可能跟自己的上司抢女人,而来我的其他价值,也许已经被他的智囊团给发掘出来了。
那就是联通白老大跟谭姐的这层关系,对杜灏来说,十分敏感。
为了不让我饿死,杜灏特地安排了人送来一些干粮,其中倒是有不少进了黄毛的肚子里,杜灏一直没能让我妥协,甚至连暴力都放弃了,因为我我对他而言像是一团棉花,打在我身上,只会是满满的无力感。
当然,作为抢婚的始作俑者,杜灏不会这样轻易放过我,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个想要我命的家伙。
就在第五天,一批之前没有出现过的人,来到了地下室中。
而在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地下室里,其实是有灯管的,只是一直没有开过,几乎被我忽略了这样的存在。灯光四面八方打过来,把面朝着我的几个制服男的影子拉得很长,这几人上下打量着我,露出鄙夷之色,随即面面相觑,似乎做了什么决定。
“我确定一下,你的名字,叫做刘双,对么?”一个男人捏住我的下巴,强行让我抬起头来。
这时候我注意到,这些人似乎不是杜灏那边的人,而是属于另外的一批势力。
我嘴角扯了扯:“没错,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