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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破案的速度很快,他们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那个人杨乔也认识,他小时候还经常见过他。
不过后来也就断了联系,可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亲戚,那是郑阿姨在茶楼工作补贴家用时遇到的同事。
因为那时经济还没有如今的这么宽裕,虽然有郑言,可是郑阿姨一度她没有工作,总担心钱不够用。刚好那时新开的茶楼缺人,所以郑阿姨就去了。
上班的工作也轻松,郑阿姨干了一年结果生意不好就倒闭了,刚好一直在外游荡的郑言回来知道了这一情况后,买通杨乔和自己的儿女,让他们时时刻刻监督郑阿姨不要一天到晚东想西想,安安心心在家带孩子就行,他们的家底厚实而且郑言在,怎么可能会不够用呢。
所以在这期间,她与其了一位长相老实敦厚的男人,也有妻子和儿女,他的孩子比杨乔大两岁,而且就住在一个小区逢年过节的时候都会来串串门。
但那也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再后来联系就渐渐少了,也就过年的时候给杨乔和郑馨郑彦他们包个红包,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别的联系。
这个人叫费贺,因为最后有目击证人看到他正载着一位小姑娘往城外的地方开车走。
而且在监控画面上,确实也看到了郑馨坐在一位摩托车的后坐往城南的那个方向赶去。
但是锁定嫌疑人已经是在第三天,这三天郑馨从来都没有回来过,费贺刚开始的时候见到警察来逮捕他的时候,神情非常冷静,镇定自若的上了警车,而且还死不认账。
但随后警察便拿出了他留在案发现场的证据,那上面有他的头发,还有郑馨的眼珠子。
费贺顿时就慌了,立马哭着求饶把什么都招了。他是如何骗郑馨上了自己的摩托车,途中郑馨察觉到不对劲反复询问费叔叔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但是费贺一再反复的强调说这是她妈妈嘱咐的,她妈妈的朋友生病住院,今天没有一个人照顾她,而郑馨的妈妈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就想干脆也把郑馨叫过来帮忙。
因为费贺是自己从小就认识的,所以没什么防范意识,直接就跟着走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郑馨就已经被带到了一个小树林子里……后面的事情费贺不用说,警察也就知道了。
“还有一只眼睛去哪里了?尸体呢?又被你买到哪里去了?”
费贺:“我不知道,尸体我就是随便埋在树林里面的。”
因为他们老家有一个风俗,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喊冤而死的话,就会化成厉鬼,而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便是她复仇的对象。
所以费贺挖了她的眼珠子,就是为了防止午夜梦回的时候厉鬼索命。
但是警察把那个小树林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见到他说的尸体,甚至还将费贺亲子压过去让他指认地理位置,“就是这个附近,我当时就把她埋在这里。”
他指的那处泥土确实有松动的痕迹。
“警察大哥,你说我这样积极认罪,不可能判个有期徒刑吗?”
“呵,看来你还是不怎么了解刑法嘛。”一旁年轻的警察讥笑,“杀人就要偿命,有期徒刑?呵……做梦吧。”
可是他们挖地三尺也没有见到他们要找的尸体。
“你丫的是不是在耍我们!”
费贺:“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将她埋在了这里。”
王队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你不会还想说诈尸了吧,老实交代你到底埋在哪里?”
“我发誓!当时我埋的不深……天又黑,我是真的没想过我会杀死她!可她要威胁我说马上要报警!我没办法她反抗的那么激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当时不过是用力过猛,掐住了她的脖子一不小心就将她弄死了,说不定……对!说不定她没有死!没准儿她从土里爬出来了呢!”费贺反复重复自己埋得不深,最多也就然后能够掩盖尸体的深度。
之后,警察又将附近的几处土地挖开,只发现了一只红色的指甲。
郑馨放学前,她的同桌给郑馨涂的就是红色的指甲油。
很明显这跟指甲是在她挣扎的过程中断裂的,但是不知为何居然是埋在土里。
“把这附近也给我挖开来看看!”
警察们挖了一天,什么也没挖到,甚至还早出了几根明显是女孩子的头发。
他们拿会去做了一个dna比对,头发确实也是属于郑馨的,可就是尸体怎么也找不到。
“王队,你说那女孩子不会是真的还活着吧?”
王队挖了他一眼,“考进警队不会是作弊做出来的吧,你觉得这能吗?他的两只眼珠子都已经被活活的挖了出来,即便当时她没有死,只是昏迷过去,但被埋在土里那么久……也该被活活闷死的,何况现场并没有找到女孩离开的足迹……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对付外面的家长吧,她都已经在那里哭了一个多小时了,我们去安慰一下。”
王队其实最不擅长的就是应付这些家长,他宁愿去多破几个案子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些这功能无事生非的成年人,虽然郑惠文不会惹事生非,但一直在那里哭哭啼啼也不像个样。
“你通知了那位女士的其他家人没有,她的老公呢?怎么不在身边?”
“她老公的电话还没有打通,先之前拨打过去就是关机状态……据说经常这样,他身边就有一个儿子如今女儿已经死了……唉。”
王队看看那位女士身旁站着的学生,“那位就是她的儿子吗?”
“这个不是,这个是她朋友的儿子,死者和他是发小。当初第一时间报案的人也是他,叫杨乔。”
王队在远处仔细打量了一下,总感觉那个孩子有些不对劲,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办案多年来的直觉。他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大概是因为像他这样大的孩子遇到这种事,就算是伤心难过也不是像他那样……给人一种非常沉着冷静而已绝望的感觉。
“杨乔是吧。”王队走过来说道,“反应不错,第一时间就知道报警,我们感到非常的抱歉,并没有及时将你朋友就出来。”
杨乔摇摇头,从椅子上坐起来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你,辛苦了。”
王队有些意外杨乔居然如此的有礼貌,“说不上辛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是关于这次案件的吗?”
“对。”王队把他带到了会议室关上门,和他解释了目前所发生的情况。
“按照常理来说,尤其是女孩子,身体本来就比男孩子要弱一些,不太可能是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我们确实没有找到她的尸体……”
杨乔抬头往着他,“你是说?有可能费贺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有一个人目击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将尸体给挖出来带走?”
“不错这也就是我想对你说的,本来这种事应该和她的母亲讲一下,但是看目前情况可能会接受不了,所以我想等会儿你带她回去的时候,抽个时间,把这个情况告诉她一下。”王队毫不掩饰的对杨乔称赞的目光,“逻辑思维不错。”
杨乔听到表扬并没有什么反应,“你能告诉我犯罪动机吗?”
“恩?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
“我觉得不是临时起意,那个费贺我们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见他了,怎么这次会突然找上郑馨。”
王队打开打火机,点一根烟叼在自己口中,半响他才回答:“这个目前我们还在调查中,当然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通知她母亲。”
“恩,我知道了。”杨乔起身离开,“今天我就先把阿姨带回去。”
“路上小心,我送你们一程。”
杨乔没有客气,坦然接受了对方的好意。
再后来,杨乔跑了几次派出所,也没有打听到一星半点的进展。
因为尸体始终找不到,目前也无法定案,费贺咬死不承认他是蓄意而为之,只说是临时起意。
“这种鬼话你也信!老王你没吃错药吧。”新来的小警察看不下去,“要是临时起意干嘛还要特意开摩托车去学校接她,这分明就是一开始谋划好的,一点他都衙了……城南景区公园后面的小树林!”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按照费贺这种老实巴交的性格,他除了在半夜三更背着自己的老婆在外面偷鱼吃,还能干出点什么事?就算是蓄意为之他也不可能情急冲动之下把人家女孩给掐死,正常来说难道不是应该准备好照相机,拍几张照片威胁一下不就没事了吗?”王队把手中的烟头掐灭,“做我们这行的,切忌自己的主观思想……先等着吧,去把尸体找到再说。”
“你说,万一是不是那个费贺杀了人后过于害怕,记忆出了差错,其实他已经把尸体做了另外的处理。”
“你这个想法不错,不过也有疑点,那我们在现场找到的眼珠子和头发怎么解释。”
“这也有可能是费贺挖了人家的眼珠,然后再把昏迷的死者想方设法的带到了另一处地方,至于那些头发那肯定是死者无意中落下的,这很正常有什么奇怪的。”
王队:“不对,从他的老婆和孩子的口供中我们可以发现,他应该是在杀完人的第一时间匆匆将其埋葬以后,忙不迭的赶回家的,或者从案发地点到他家的距离来算,他骑摩托车速度再快时间也对不上。”
“那也不一定!”
“那你说说理由?”
新来的警察闭口想了半天,“我不知道,但是像他这种禽兽就应该被判处死刑,结果现在却因为证据不足找不到尸体为由,一直把他关在牢里供他白吃白住!”
王队:“你难道以为我就不想吗?你来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凡事得讲究证据!现在证据不充足怎么定罪!算了……我在再审一下。”
可王队不管怎么问,甚至连局里新到的测谎仪也用上了,有答案还是那样。
——临时起意,就是觉得郑馨好看,一时冲昏了头脑。
“放屁!”王队狠狠的一拍桌子,“我看你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杀死她!”
“好!那我问你——你到底是为什么要突然去学校找她,还非要冒充亲戚?”
费贺不答话了,沉默半天也不开口。
王队认为这是个突破口,他立刻软硬兼施:“你现在对我说实话,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争取一个无期徒刑,你别以为您是轻易就能让你多活一天,你应该知道只有自己积极配合我们才有争取减刑的权利。”
这句话终于说到了费贺的心坎,他反复确定的问了几次,最后才如实告知。
原来费贺有恋童癖,他只喜欢那些年纪小的孩子,只是都不太好下手,所以突然就想自己原来同事家就有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小小的,虽然年龄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但他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时没有忍住。
“动机?就是突然想起来就做了?”
“对……当然也不全是,这几天因为没有了工作,老婆孩子都等着张口要饭吃,心情烦躁……然后就这样了。”
王队深吸一口气:“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服务员,我这人又没什么文化,除了能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你是如何被老板辞退的?”
“是在一家酒吧做的服务员,那你工资比饭店的要高一些虽然也高不了多少,但好歹能勉强养活一下家人,说实话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老板要辞退我。”
“哪家酒吧?”
“极地酒吧。”
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因为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