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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陪我,拿上了生活用品和教科书,一起回到了学生寝室。
我和韩涛,住在321寝室中。
此时接近傍晚,打开寝室门的那一刻,寝室内很安静。
隔壁过来了两个同学,非常热情地接过了父母手中的那一堆东西,又和父母简单的聊了一会儿天。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我和父母到学校食堂吃了晚饭,他们见我安顿落实后,就放心地离开了学校。
我一个人回到学校,躺在床榻上,斜睨眼睛,看向了正对面的铺位。
那是韩涛的床,从我下午回来至今,还没有看见过他的身影呢。
这小子,学习生活非常单一。
要么在教室、图书馆,要么在寝室里。
看来他下午放学后没有回来,应该是直接去图书馆了。
我拿上了教科书,去隔壁寝室询问了一下同学们这几天的学习情况,也学习到了晚上十一点钟时,我才回寝室。
呃,韩涛这厮,竟然还没有回来?
我正觉得奇怪时,郝依来电话了。
“喂,郝医生,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下午的时候,我才出院回到学校,就给郝依打了一个电话。
表示要感谢她的帮忙,让我顺利提前出院,顺便请她吃一顿晚饭。
那时她表示晚上有点忙,不能来。
我快要睡觉了,她却给我打来了电话。
“还没有呢。睡觉还要等一会儿,霍明,你要睡了吗?”
“没有,我也准备洗簌而已。住院的这段时间,我落下了一些功课,刚才去找同学,简单的补了一补。”
“嗯,你现在是在寝室里,对吗?”
“是呢,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向你确认一下。今天晚上,你第一次离开了医院,在寝室睡觉,一定要记得关好房门。”
“嗯,我会的。只是,寝室里,还有一个室友没有回来,我不确定,他是否回来呢。”
“哦,你寝室有几个人?”
当下,我将寝室内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她。
郝依沉吟了少许,点头道,“人少还好一点。如果人多了,就有些麻烦。你带了我给你的那瓶镇静剂药物吗?睡前吃一粒,可以让你更好的入睡。你今天晚上,先睡一觉,明天早上,你有任何情况,都记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知道吗?”
“好的。”随后,我与郝依互相道了一声晚安,挂断了电话。
我快速地洗簌完毕,躺在了床榻上,吃下了一粒镇静剂药物,准备低头睡觉。
没成想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我立马一个翻身坐起来,定睛看去,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韩涛!他回来了。
他没有开电灯,而是反手关好了房门,抬头一看,发现了我。
“霍明,你回来了?”韩涛小声问了一句。
我点头道,“回来了,住了好几天的医院,该回来了。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了?”
我心里还有些愤怒,巴不得起床来,质问他那天晚上与乌玲之间发生的事情。
最终,理智战胜了我,我不应该这样冲动,既然回来调查这件事情,那就应该学会忍耐!
如果韩涛真是杀人凶手,不管他怎么隐瞒,都不可能逃脱我的调查。
相反,我应该稍安勿躁,不能打草惊蛇。
“我去了图书馆自习,马上就要英语四级考试了,临阵补一补。”他随口应答了一句,然后就去厕所边的洗漱台上忙碌了。
我重新躺回床榻,安静等待。
脑海中在努力构思着,等会儿该怎么询问韩涛。
嗅儿后,韩涛洗簌完毕,回到了床边。
我侧转身子,正对向他,问道,“喂,韩涛,我问你一点事情。”
韩涛一愣,平静地道,“你想问我有关乌玲的事情?”
“你是聪明人,一猜就中。我听说,乌玲遇害的那天晚上,你可是和她一路的。”
我右手一掀,当即掀开了棉被,从床上坐了下来,走到了韩涛的床前。
月光之下,我目视着他,原本以为他会很紧张、激动,可是当我仔细看过去时,发现他一脸的沉着淡定!
这与我想象中的情景,完全不一样。
我心忖:呃,这韩涛,倒是挺会演戏的,面对我的质问,竟然如此镇定。
韩涛道,“霍哥,我想你一定误会了。警察局的同志,已经来问过我了,我也向他们说清楚了……”
我哪里听他的辩解,一想起魏权的提醒,又回想起赵佳敏在我耳边说的话,我顿时就怒火烧身。
这样的卑鄙小人,竟然还敢喊我霍哥?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挥起右手拳头,啪的一声,重重地打在了韩涛的鼻梁上。
我怒道,“韩涛,你这小子,竟然趁人之危,敢对小玲动手动脚。你真以为我死了吗?我可不管你……”
韩涛也被我激怒了,他豁然站了起来,双手一把推了我的胸膛。
我踉跄退后,咚的一声,坐在了床榻上。
寂静的寝室中,发出了明显的响动声。
“霍明,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没有打你已经算是对你客气了,你竟敢打我?我警告你,不是看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才不会放过你呢。”
韩涛的身高,跟我差不多。
但他来自农村,从小身体就锻炼的很到位。
说实话,我和他单挑,我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我双手扶住了身后的护栏,没有让身子继续倒向床边上。
我右手一撑,勉强地站了起来,侧头看了看韩涛,怒道,“你说什么?你不会放过我?韩涛,有种啊。不仅敢对小玲动手动脚,还敢对付我啊。你别以为警察没有审问出什么来,就代表你能逍遥法外。我回来,就是要抓你进监狱的。”
我说得有些激动,声音陡然间变得很大。
不知道是不是韩涛害怕了,他偏头看了看房门,突然压低声音道,“霍明,你是想惊动保卫科的那些人吗?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再一次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情分上,我绝对不会轻饶你。今天晚上到此为止吧,我还要睡觉呢。”
他竟然脱掉鞋子,躺在床榻上,就要这般舒坦的睡觉了。
我一脸惊讶,这小子倒是挺能装的啊。
我也压低了声音,道,“谁要你轻饶我了?你有种的,起来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