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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这里交谈之前，阎云一定没有想过，自己会把事情说的这么清楚明白。
“夺舍”两个字说出口，表明阎云已经彻底放弃隐瞒。
当然，他直接说出口，除了觉得两边耗着没有意思之外，也有着一丝半点的试探的意思。
只一个“夺舍”出口，他就发现章灼是真的知道不少事情。
毕竟，在听到“夺舍”之后，章灼的表情这才算是变得认真起来。
如果让阎云来形容，那就是，先前的章灼似乎只是在聊天，这会儿的他才是在谈生意。
他微微皱了皱眉看向对方，似乎在斟酌自己接下来要怎么说。
章灼倒是没有介意阎云这种犹豫的感觉。
相反，他只是安静的走到了餐桌边上。
尘桐很快就让人送了早餐上来。
毕竟是圣灵堂的特别招待处，速度还是非常快的。
大抵也正是因为是圣灵堂的地方，所以在送早餐进来的人看到阎云几个人的时候，明显有些惊讶。
那人出去的时候，甚至还多看了这屋子里的住客几眼。
这也很正常，虽然这三个人是大恶党，但除了圣灵堂的捕手和赏金捕手之外，会在意恶党长什么样的人，还是少数。
尤其是，章灼三人又不属于那种经常在普通人面前说明自己身份的人。
所以，即使是圣灵堂的特别招待处的人，也不过以为这三个人是身份特殊的人罢了。
可这会儿看到了东部主教和十二骑的两个团长，就不一样了。
这里的三个住客的身份一下子就被提了上去。
章灼他们不知道的是，就这么一会儿，他们已经被人讨论成圣灵堂的重要人物了。
“东部主教，吃点早餐么？”章灼笑了笑，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
语气淡然的就好像真的只是简单的吃一顿早饭。
阎云在沙发上瞥了一眼章灼。
没有过多的言语，只一会儿，就站起身，也朝着餐桌走了过去。
这顿早餐，吃不吃，自己都得过去的。
毕竟，看章灼的意思，生意要谈，就得过去坐着了。
“夺舍。”章灼喝了口咖啡，随意的开口，“是存在的。”
这句话究竟有没有意义，就看阎云怎么想了。
如果按照他所知的内部资料来想，这句话完全是一条已知信息。
可，换个想法就是，章灼的这句话等于是在肯定圣灵堂的内部资料。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章灼。
阎云故意选择的在章灼对面的位置。
这个角度，能清楚的辨别章灼的神情的变化。
他需要通过这个来判断对方此刻究竟有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可章灼显然什么都没有多想，只是在非常有条不紊的吃着早餐。
那动作优雅的好像自己对面根本没有人在看着自己一样。
“你可知道……”阎云想了想，单手手指敲了敲桌面，似乎在辅助自己的思考，“圣灵堂的内部资料之中，记载了关于远古灵器的消息。”
阎云说的还是有所保留的。
圣灵堂的内部资料究竟是什么，他没有解释。
记载了关于远古灵器的消息，是什么消息，他也没有细说。
至于保留的理由，自然是他对章灼并不是完全信任的。
即使要做生意，他依然记得，眼前这个少年，是恶党，而且是一个这么些年都没有被抓住的恶党。
诚然，这里面有圣灵堂的一部分作用。
但更多的，他相信还是章灼自己的本事。
“圣灵堂的内部资料？”冷雨璟倒是觉得有些兴致，撇头看了眼尘桐。
对于他来说，一提到文献和资料之类的就看尘桐已经是习惯使然了。
毕竟尘桐看的文献资料太多，就好像这世上所有的成册的文献资料，他都看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