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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天气也愈发冷了起来。
每年秋天的时候,江城都是要下几场雨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从一进入十一月份开始,江城就连续下了几场连绵的雨,让本来就已步入深秋的江城,平添了一份凉意。
下午五点,知雪将电脑里的设计稿点了一下保存,然后抬头望了望窗外。此刻窗外的天空正灰蒙蒙的,雨还在零散地飘着,看来一时半会儿并不会停。
自从上次和展胤时在咖啡店见过面之后,知雪便没有再见过他了。就连易游托付给知雪她们公司的设计项目,也大多是张承影在负责。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庄眉上次指摘他是小偷,反正他一直没对知雪有什么好脸色。
知雪在公司的一切也还算顺利,但是蓝菲好像一直看她不怎么顺眼,几次当着别人面前刁难她,知雪也是笑笑就过了,并没有和蓝菲起过多争执。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知雪似乎憔悴了很多,以至于每次庄眉看见她,都会后忍不住担心她的健康问题。
庄眉在知雪家里已经呆了半个月了,每天不是各种看韩剧便是陪拉格朗日玩耍,导致拉格朗日最近也壮实了不少。庄眉的妈妈已经打了数十个电话让他回到荆市,但是她却没有任何要离开江城意思,反而倒是准备在江城找一份工作,那架势似乎有要长期在江城留下来的打算。
荆市科技论坛就快到了,陆知雪将手头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简单准备了一番,然后直接下班离开了公司。离开公司后,她并没有直接乘公交回家,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家大型超市。前几天庄眉说这家超市会最近上架一批她特别喜欢的零食,所以她今天准备特地去看看,看能不能帮庄眉买一点。
五点钟的时候下班的人还不是特别多,知雪撑着伞在站牌等了十多分钟,竟然还真的等到了一辆还有空位的公交。走了几站路之后,公交上的人便慢慢挤满了,距离那个超市还有两三站路时,站在站牌处的人竟挤也挤不上去了。
快到距离那个超市最近的站点时,知雪拿着自己的折叠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开始艰难地向车门处靠。一到站点,知雪便看到了站在站牌处等着上车回家的密密麻麻的人。
车门一开,知雪正准备下去,人群忽然一拥而上向公交车寄过来,知雪就在这人群的冲撞下整个身子不由得一歪,在右脚即将站稳的时候整个人都歪倒在了地上。
疼,钻心的疼,这是知雪此刻心中唯一的感觉。她可以清晰地感到自己的膝盖一定被蹭破了,等她去看时,却发现殷红的血透过黑色的牛仔裤流出来,将地上的雨水都染红了一大块。
知雪向刚刚挤上公交车的那群人望去,发现他们也在望着她,眼神闪烁,游移不定,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下来帮她。公交车门缓缓关上,伴随着轮胎溅起的雨水,渐行渐远。
知雪的衣服早已被打湿的通透,雨水沿着她的脸庞流下来,给人一种相当颓丧的感觉。她尝试着站起来,可是每一次使力,那种钻心的疼痛便再次袭来。
就在那辆公交刚刚使出知雪的视线,伴随着“刹——”的一声,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了知雪的身前,车门打开。出现在知雪视野里的,是一双穿着锃亮黑色皮鞋的双腿,知雪的目光往上,那是一身毫无褶皱的西装,他撑着一把黑色雨伞,白皙修长的手指和黑色的伞骨对比起来显得更具美感。他站在知雪身前,气质寒峻如昨。
知雪望向那张熟悉的脸,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展胤时,他这是又要羞辱自己么?”
展胤时望着坐在地上不得动弹的知雪,脸冷得厉害。就在知雪脑海中刚刚闪过那个念头之后,展胤时忽然将车后门打开,将自己的伞放了进去,然后一把抄起了坐在地上的陆知雪,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展胤时直接将她扔到了车后座,随后自己也上车,将汽车开动起来。
雨依旧在下着,冷冷地拍打着车窗,车内十分沉默,展胤时专心致志地开着车,知雪望着她冷峻的脸庞,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展胤时将车开得很快,车窗外的风景宛如电影快进般一帧帧从知雪眼前闪过。
开车的时候,展胤时打了两个电话,通话的内容知雪并没有听太清楚,只听到展胤时给别人说有人受伤了,随后展胤时挂断了电话车速明显又加快了几分。
等到江城第一医院出现在知雪的眼前时,展胤时的车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他依旧冷着脸开了车门,不由分手便直接将她抱起来,直接向着医院的外科赶了过。
展胤时的行为自然引起了很多人注意,一路上不少人为之频频侧目,但是他却仿若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依旧抱着知雪步履匆匆前行着。倒是展胤时怀里的知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未有过这样经历的原因,脸上悄然爬上了两朵红晕,她赶紧别过头去,埋首在了展胤时的臂弯。
展胤时一进外科,一个青年医生就已经迎了上来。看来早先展胤时在车里联系的便是他了。
“怎么回事?”青年医生问道。
“挤公交被人从车上挤下来摔倒了。”展胤时默默地将知雪放到一边的座椅上。
“我先看看情况。”一边说着,那个青年医生已经开始检查知雪的伤势。
他小心翼翼地卷着知雪的裤脚,知雪身上擦伤了不少地方,裤脚刚刚卷起来,便可以看到水泥路面在知雪的脚踝和小腿处擦出的血槽。粗糙的牛仔裤和伤口擦过时的感觉让知雪不由疼得龇牙咧嘴,但是她却没有喊一句“疼”。
裤腿卷到膝盖这里时,因为裤脚缩紧,便很难卷起来了,这个时候已经可以清楚地看到知雪血肉模糊的膝盖边缘了,那个青年医生每将裤脚向上巻一点,那股子钻心的疼痛便不由加深了几分,知雪不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