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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苒哭了，和当初肖煜离开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肖煜有点儿慌，也顾不上腰背是不是还疼着，急忙弯下脖子和她平视，手指犹犹豫豫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擦擦眼泪。
他小心问，“怎么突然就哭了啊？”
付苒扁嘴，声音听着委委屈屈的，出口却是毫不留情的骂了声，“浑蛋。”
肖煜怔了一怔，“骂谁啊？”
“你！”哭的又凶了几分，“你这个混蛋……。”
肖煜的脸色慢慢绷紧，他知道，当付苒知道他当初出国的原因的时候一定会骂他，毕竟在付苒的心理对这件事是如此的耿耿于怀。
就在刚才，他录完节目之后，赶紧去了付苒的公寓，付苒这个时候还没睡。不，应该是睡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
肖煜一敲门，付苒就从沙发上起来给肖煜开了门。
刚一进门，肖煜把行李扔到沙发上，将付苒轻轻的往墙壁上一摁，柔软的唇就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从付苒的额头一路吻到付苒的嘴唇，辗转吸sun，他在付苒的耳边一遍一遍的说着情话。
苒苒，我爱你。
苒苒，我爱你。
最后，是一句憋了很久的对不起。
付苒一愣，一手摸着他浓密的头发，手指插进发里，触摸着他坚实的发根。
“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她心里怪怪的，她不喜欢对不起这个词，这个词不应该出现在一对情侣之间，情侣是不应该对对方有所亏欠的。
“当初我出国，是因为我以为你心里没有我。当初……我看到你接了季离的礼物，我以为你同意了和他在一起……我以为……”
他以为，他以为……一切都是因为他以为，让他和付苒错失了这么多年，他们原本可以更早在一起的。
肖煜自己越说越觉得自己混蛋。
他看到付苒的眼睛里有泪珠在打转。
“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继续看下去，你为什么不看完？！我没有接受季离的礼物，我还给他了！我那么喜欢你怎么还会接受其他的人？！”付苒说着，用头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肖煜的胸膛。
肖煜抿着唇任付苒自己发泄，这件事情的错在他，只要付苒能够消气，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付苒海藻一般的长发，她的头发刚洗过，还泛着淡淡的栀子香味。
“别哭了好么？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能早一点看清楚你对我的感情，我太迟钝情商太低！”肖煜内心深深的自责着，一条又一条的数落着自己的不是。
“那你告诉我，既然你当初一声不吭的离开，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你不怕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么？”付苒心里憋着气。
“当然怕。”肖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付苒审视的目光说道：“但是……我突然有一天想通了，就算你喜欢上了别人，我也会一点一点的让你慢慢的重新喜欢我。一年，三年，五年，或者十年。我不相信，我得不到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