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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予本就没有真杀了程璇的意思，双手很轻易地就被东鸾掰开，回应东鸾话语的只是冷冰冰毫无波澜的眼神，转而就甩袖离开，一眼都没有望程璇。
“你又是怎么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啊予的脾气。”东鸾嗔怪着，倒了一杯茶给正喘着气的程璇。
“我如何能知，他竟丝毫不念及我们的情分。”程璇握着的茶杯咔咔作响。
“你触了他底线，任谁他都不会轻易饶过的。”东鸾望着程璇又恢复了一副冷冰冰的面容，想到她所有喜怒哀乐皆只是为凤予而存在，心中就像是被人用大石堵住般，百般不是滋味。
凤予他，究竟哪般好能让你对他这般欢喜在意？你有没有看到过我，只要抬头，就能看得见。可是你为什么不愿抬头？
东鸾沉默着望着程璇。
程璇没有接话，低垂着头品茶，好久好久，都没有抬头。
她在想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
众人站在分叉路口，愣愣地望着眼前喧嚣的场景。
前方街道两旁摆满了各种小摊，许多早点店上都冒着热气，店小二肩膀搭着白色的毛巾，时不时擦着密密麻麻的汗，时不时招呼客人。街道上回响着各种吆喝声和大笑声。清晨，如此的活色生香和人声人气。这就是生活。
“先生，你带我们来这种地方干嘛？”问话的人一脸迷茫和不解。
“是要请我们吃早点嘛？”另一人大声笑道。
众人闻言，都笑着起哄。
“哇！先生真好，谢谢先生！我们一定不会浪费！”
荀琯一脸笑意地站在人群中望着气的蹬鼻子吹气双目圆睁的老混子。
老混子大喝一声，腰间的酒葫芦晃拔：“做你们的白日梦！自古以来，讲求尊师重道，哪有老师请学生吃东西的，应当是你们请老夫才对！”
众人撇撇嘴，嫌疑地发出“吁”声。
“那我们来这干什么，不是要教我们练武吗，怎么来这种地方！”有人质问道。
老混子神里神气地捋捋白胡子，笑得一脸傻气，嗯，至少在荀琯眼里就是这样的。
“这你们就不懂了。艺术源于生活，武功自然也是源于生活，更是高于生活。老夫今日带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让你们接下地气，体验下民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别的监生都是在练武场练武呢，你这样带我们出来，什么都不教授给我们，我们的武功怎能提升？”有人不满了。
“无知！”老混子鄙夷地瞪了眼说话的人。“老夫就一句话。往前是集市，退后是城区，你们选哪个？只有这两个选择，不选的人可以从国子监辍学了。”老混子满脸恶狠狠地威胁道。
众人：又来！我抗议！
老混子：抗议无效！你们可以选择退出国子监。
众人：……算了算了，还是选吧。
“往前的集市会发生什么？城区又会怎样？”有人提问。
“想知道啊？”老混子眯起眼睛，嘴角挂着狡猾的笑。
众人：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