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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冯丁平的话,许秋露出了一幅疑惑的面容,“你是想威胁我吗?利用手中的线索想威胁我什么事儿?”
“哦?不不不,”冯丁平连连摇头,他笑着解释道:“你真歪曲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说,一个神探也需要好的线索来帮助破案。我就能给你提供很好的线索,所以我们两个也应该算作是好的合作伙伴了吧?属于那种唇寒齿亡的关系?”
“......”
对于面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的话,许秋并没有听出他的真正意思,不由得歪了歪自己的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干瘦黝黑的脸上继续写满了沉默。
“呵呵,没事儿,当我瞎说的。”看着许秋的反应,冯丁平知道自己的话说的可能早了点,在许秋的世界里,这些与案件无关的事儿在破案的时候说,他是不会去费脑细胞思考的。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地补了一句,“等这个案子破获了的,我请你吃个饭,我们两个合作这么多回儿了,有挺多的话都应该摆在台面上好好地唠唠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去思考思考多余的事儿了。”
“吃饭的事儿有空再说吧,你想说什么?我会对哪些个线索感兴趣?”
许秋是个简单的人,并不打算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刚才和你说了吧?那三个在三天前见过死者张凤的人,我分别问了他们不同的几个问题与相同的几个问题,有趣的是,他们回答的答案都相差很多。”冯丁平重新重复了一遍他认为比较有趣的地方,并推荐给了许秋。
对于这样的回答,许秋听闻后所表现出来的反应并不明显——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波澜不惊的口吻回答说:“这也许与三个人并不是同一时间看见的张凤有关系,人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不会每个时间段的情绪都一样,谁的情绪都是波动的,一般很少有人会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他认为这些并不算不上什么有趣的线索,甚至有些无用,“这些只是侦探的常识罢了,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有趣的线索,我还真是挺失望的。”
“不,你太着急下结论了。”冯丁平听着许秋这么一个下属对自己这位刑警队的二把手说出这样的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却笑了起来。
“哈哈,许秋啊,许秋,你的性子真的应该改一改了。”
“副队长,你别让我着急了行吗?你到底还有什么重要的线索没有告诉我,麻烦你一次性地说出来,不然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很耽误我的时间。”许秋不懂幽默的脸上,焦急的神色尽显。
冯丁平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也老大不小的脸,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他稍稍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随后并正视着许秋的眼睛,认真地回答说道:“你自己刚才已经说出来了,一个人24小时,每天的情绪波动都是变化的,每天在固定的时间内,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谁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许秋的眼神一亮,黑色的眼珠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到的光芒。
“你这么聪明的神探,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哦,原来如此啊!”许秋突然间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三个目击者在三个不同的时间段都在同一个地方见过张凤,那个地方就是实验楼。也就是说,张凤当时在里面一定经历了什么事情,只要把这些考虑清楚,或许就能找到真凶了。”
“这才有个神探的样子嘛!别太武断了,有的时候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也是好的呢!”冯丁平在一旁语重心长着说。
回到寝室的蒋童仍旧不敢相信周天迪刚刚所做出的决定,他前脚刚一踏进门,就立刻来到了东子的床位旁,附身耳语道:“今天周大公子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此时的周天迪正躺在寝室的阳台外的吊床上,捧着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在看。屋子与阳台间有一扇小小的门,隔住了双方看彼此的视线。认真看小说的周天迪,似乎没有发觉同寝室的两个人在背着他并且嘀咕着他。
听着蒋童的问题,东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哭笑不得地问道:“蒋童,我看是你吃错了东西吧?周天迪好好的,你咋这么说人家?”
“哼哼,东子,你不觉得奇怪吗?今日的周大公子居然说回寝室就回寝室了,要是换做平日里的他,就算这天再热个几十度也不会回来吧?肯定要是看着那些警察都收手了,他才肯罢休。”
蒋童是周天迪最好的兄弟,东子也深知这一点,同样是一个寝室内住着,他自己也知道若是论对周天迪的了解,他远不如蒋童。经蒋童一言,他有些疑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啧啧啧,”蒋童连连咋舌,接着又认真地说道:“凭借我对咱们周大公子的了解,这起案件,他是准备要彻底参与进去了,所以回来看小书,补充自己的灵感。他不留在原地,说明他对这个案件的本身已经失去兴趣了,要做的就是彻底调查个清楚,最好是能够赶在警方侦破此案以前。”
“啊?”东子震惊无比,下巴好悬都摔在地上。他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了两下问道:“你可别逗我,天迪要去侦破此案?而且还要赶在警方之前?”
面对这个问题,蒋童一改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即刻起化身为了一脸严肃的学究模样,还刻意压低了自己的说话声音,好似在避免让周天迪听到一样。
“没骗你,凭借我对他的了解,他对这些刑事案件这么感兴趣,能够促使他放弃留在案发地不远处的唯一原因,也就剩下他要回去思考如何破案,以及破案的关键因素何在了。”
看着蒋童有别于往日的认真脸,双眼内所映出的是自己那张说不好,挂有复杂表情的四眼脸,东子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的这两个室友,自己也都不是真正的了解。
他们似乎都带有着一张假面,遮住了自己真实的模样。
“蒋童,怎么一瞬间,让我产生了一种我不认识你们的错觉呢?好像现在的你们都戴着假面,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以真面目示人。”东子的内心想法脱口而出。
蒋童并没有介意,只是淡淡地笑着回了一句:“哈哈,这有什么的。周大公子曾经告诉过我,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假面,多数的时候都是戴着的,呈现给我们所见的,也都是假面。如果有一个你喜欢的人戴着假面站在你的面前,你想过揭开面具吗?”
“哦?疑问句?问我?”
“对,问你,当时周天迪也是这么问的我。”
“那,”东子沉思了片刻,认真地回答说:“如果要真心相处的话,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揭下彼此的假面的,因为......”
“那,你就死了。”
忽然,蒋童打断了东子的话,语气冰凉得令东子吓了一跳。“蒋童,你......什么意思?”
他的脸异常冷漠,唯独眼神中还残留着东子所熟悉的光芒,不然的话,真的很难以想象出来,眼前这个胖子是那个往日里的小逗比,蒋童。
“哈,东子,别害怕,周大公子当时就是这么回答我的,也是给我吓了一跳。”蒋童拍了拍东子的肩膀,笑着安慰说。
“什么嘛,不明所以然......”
“呵呵,也没什么,推理小说里面,很多犯人,他们的真面目只会给那些要被他们杀死的人看。如果你想要揭开假面的人,是一名犯人,那么揭开的那一瞬间,不对,是你产生这类想法的一瞬间,你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别把每个人都当成是你真心的朋友,也别试图取下他们的面具,天晓得面具后,是怎样的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