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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是自责的时候,还是想办法赶紧逃吧。他们那么多人,我迅速地扫视了一下,个个修为都不错,阶品尽在五品以上,一个一个的打,自然是毫不费力,可一下子要打那么多人,还得保护毫无修为的画尘,单凭一己之力,确实有些难为我了。
也罢,先将画尘藏好再说吧。我摊开手心,画了一个隐身符贴在画尘额上,便潇洒地走了出去。画尘被定在符里大声喊着什么,我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嘿,手下败将,怎么,还想再来被打得满地找牙吗?那天在梵青盛典上,还没有尝够小爷给你的果子吗?”我迅速吸引了比佐一行的目光。
见我出来,比佐急急上前,剑指我胸口,笑道,“你这死小子,那日是我大意,才让你小子捡了便宜,今天,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说着便唤出一朵泛着蓝光的蓝莲花,每道蓝光末梢都悬着一把针尖大小的利剑。
“蓝莲花?蓝莲幻境的蓝莲花?你怎么会有?”我惊吓大于疑惑地问道。
蓝莲花可是蓝莲幻境独有的法物,善于变幻之术,用于蛊惑人心,使人在不知不觉当中便中了幻术,凡是中幻术之人,都会失去理智,沉浸在幻境当中,无法自拔。
“呵呵,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不想你这等凡夫俗子竟然也识得蓝莲幻境的圣物,算你还有点见识。既然知道这是蓝莲幻境的圣物,定当知晓其威力,你只需要将这府上所有的梵青花果交出来,并且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爷爷,本世子或许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蓝光照射在比佐英俊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
“梵青花果?你怎么知道梵青花果?”我再次疑惑地问道。
“呵呵,那得去问问你的那个好兄弟阿诺了。”比佐笑得很得意。
果真是阿诺,这个小子,我还没有去找他,他却又给我惹祸了,下次抓住他定要他好看。不然,又得惹阿良伤心了。想到这里,我方想起阿良还在楼下晾衣服,阿良可是和画尘一样,一点修为都没有,徒有几百华年的年岁,我得赶紧将她也藏起来才行。
“原来是为了梵青花果啊?我就说嘛,你这三品修灵的修为,怎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就上升成了二品公灵?你们青泥族没有少想办法为你增加修为吧?要知这梵青花果本就不是修仙论道的正途所用,你如此的逆天而行,也不怕会遭到上苍的惩戒吗?”我再次死死地吸引住比佐的注意。
“你不也是只有两百华年岁的年纪,便有着一品修灵的修为吗?你要不是用了梵青花果练功,功力修为怎么会精进得如此迅速。要知道,在我们修仙灵族当中,想要修到一品爵灵的修为,就算是天资聪慧之人,也要用上千华年的时间。如果要说是逆天而行,不是还有你在前面挡着吗?你比我逆天而行多了。”比佐不屑地看着我,满腹的不满。
“我的灵性且是你们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够比的?也不回去拿镜子照照,就你那副尊容,还想和本小爷较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冷笑道。
比佐被我激怒,将掌心一举,蓝莲花腾空而起,突然变化出偌大倍数,蓝光瞬转,利剑四射。凡被蓝光利剑刺中的地方都泛起阵阵蓝色烟雾。我敏捷地躲避着,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什么妖术?竟然如此厉害?”
见蓝光在我的房门前四射,躲在楼下的阿良闻见声响匆忙上了楼,大声唤着我的名字,叫着小心。不想,刚一上楼,就被一缕蓝光利剑射中胸膛,蓝色烟雾在她的周身缭绕,瞬间便将她化作了灰烬。
阿良灵灭苍穹的那一刻,眼睛死死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关爱之情,还有担忧。可那句“小少灵,快走!”还没有说出口,她灰飞烟灭了。
蓝莲花的威力果真强大,居然能够直接让仙灵灰飞烟灭。此等丧尽天良的利器,也不知是何人所创,真真让人憎恨至极。
看到阿良在我的面前灵灭,我的脑袋轰然炸裂,大声喊着不要,不要,可是阿良还是残忍地在我的眼前消失了。脑海里瞬间闪过关于阿良的种种,她慈祥的目光,温暖的亲吻,轻轻地爱抚,都化作股股暖流在我的心间流淌。
还有那天,那个冰冷的夜晚,她向我招手,让我躺在了她的怀中,和阿诺一起,分享了她的母爱。
可如今,这股暖流被这可恨的蓝莲花给冷冻了,冰封了,再也不会流淌了。
我失魂落魄地走出躲藏的房柱,跪倒在阿良消失的地方,绝望、愤怒、仇恨像洪水一般冲刺着我,我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
见我毫无防备,比佐伸出利剑从我背后偷袭刺过来,正在这危机时刻,一声巨响传来,震得众人掩耳惊叫,赤灵鞭将腾空的蓝莲花击得粉碎,被破了阵法的比佐像被反噬了一般,口吐鲜血,倒在地上,众人急忙将其搀扶起来。
看到史桓手持洛舍神剑,英姿飒爽地站在面前,周身灵气逼人,令人不战而寒,比佐一行皆吓得跳楼而逃。
见比佐仓皇而逃,我像疯了一样,抱着满腔仇恨,纵身一跃,追了出去,一边追赶,一边大喊着,“比佐,你这小人,混蛋,王八蛋,不要跑,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还我阿良来,你还我阿良来!”
看到我被仇恨激发出的满腔怒火,史桓嘴角轻轻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来,这次这小子总算是成长了。这么多年的刺激,都未曾让他如此愤怒过!”
说罢,继而突然想到白河边上布下的仙瘴剑阵,即刻转身对着我大声喊道,“嘿!小子,你给我回来,你快回来!千万不要触动了白河边上布下的仙瘴剑阵。”
此刻怒火焚烧的我哪里听得进去任何劝阻,根本无心听闻史桓的言语,只顾着追比佐一行而奔跑着,不顾一切地奔跑着。
月色清明,映照在恬静的白河水上,潺潺地轻吟着三千华年的物换星移。凌冽的夜风划破月色肆意在我耳畔,阵阵入骨,声声刺耳,如阿良如泣如诉的哀求。温热的泪在脸上干了又湿,流淌成一条带着思念的无尽绵长的河,同那白河水一样悠悠流淌。
这样的夜实在不应该被浪费来悲伤,可事实总是事与愿违。来时谨慎细微的比佐一行,在阿诺给的地图的指示下逃过了白河的仙瘴剑阵,可匆忙而逃时,却将这指示忘得一干二净。
只见白河岸上一道白光闪过,河面上瞬间泛起无数银色的浪花,数不胜数的剑气聚集成一个扇形剑阵,朝着比佐一行狠狠刺去。如天网一般,密集落下。
毫无防备的比佐一行像惊弓之鸟一般在剑阵里乱窜,一会儿功夫就死伤大半。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就只剩下了比佐和身旁的两人。
仅剩的两人誓死搀扶着比佐,护卫着比佐逃出了剑阵,朝着白河水里游去。
眼看比佐就要逃出白泥族了,我加快了追赶的步伐,不顾一切地往前跑着。不想,一不小心也触动了史桓布下的仙瘴剑阵。这仙瘴剑阵一旦被触动,就无法挽回,只等剑阵中的每支剑都落地才回自行解除。
顷刻间,密密麻麻的剑气汇聚而成的仙剑向我刺来!
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我,见敌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哪里肯在剑阵中多做停留,正准备耗尽半生修为结成厚实的结界将仙剑封锁在里面时,史桓挣脱开轮椅,大喊着不要,朝着我飞了过来,挡在我的面前。结果,所有的剑都像被磁铁吸住一般,纷纷落在他的身上。
砰!砰!砰!
史桓口吐鲜血,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的面前,嘴里还念叨着:“小子,半生修为且是你说废就废的。你的命可不能这么丢了!”
比佐已经逃离了白泥族,白河上冒着丝丝寒气,毫无生机。我跪倒在地,抱着血流不止的史桓,无助地哭问道:“灵父,灵父,你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史桓一把将我推开,使出浑身灵力,将插在身上的仙剑给震了出来,又轰然倒地,昏迷不醒。
白河又恢复了平静,依然在腾腾雾气的笼罩下,悠扬地流淌着,好似那天边的月,平静地面对着春去秋来,面对着尘世的悲欢离合,始终不悲不喜,就那么在天上挂着。
我抱着史桓,像抱着一个孩子一般,回跑着。这是我第一次抱史桓,第一次感受到他不再年轻的身体已经苍老得有些轻盈了,第一次感受到他对我的爱护竟然是可以豁出性命一般的沉重,第一次感觉到永远不会倒下的他也会有离开的一天,那种恐惧,惊慌,是我前所未有的。我真想狠狠地给自己两拳,泪水早已泛滥,嘴里大声喊着:“不要,不要,灵父,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会顽皮了,我再也不会任性了。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千万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