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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子嘴巴里全是泥沙!我的脑袋要炸了!我要死了!一股凉风吹到了我的脸上,那块白布也吹掉了,我贪婪地大口呼吸,生怕下一秒再也没有机会。
我还是平安无事地躺在床上。
“嘿嘿嘿。”我一惊,猛地从床上跃起,开了灯,警惕地看向四周。
“谁?”我问了一声。
“嘿嘿嘿。”那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次,我听清了,并不是在房间里,而是在窗外,似乎离我还有些距离。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我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
那块白布在窗户外面飘着,我刚要关窗户朝窗户外面一看,不禁心里一惊。
我不是住在一楼吗,怎么,这,这是……这是四楼!
“嘿嘿嘿”。那声音,就在楼下。
我探出脑袋,朝楼下看了看。楼下有一棵树,树下,隐约能看到站着一个人,只是,那树太大,人太小,树把人遮住了。要想看清人,除非把身子尽量多的往窗外探出去。
于是两手攀住窗户边缘,将整个上半身都探了出去。树下那人一点一点地显露了出来。
可就在我要看清那人全部面貌的时候,“嘿嘿嘿”的笑声突然出现在我的耳朵边上!
我猛地一抬头,只见那块白布朝我扑了过来,它紧紧地绕在了我的脖子上,往楼下一拉,我整个身子便掉了下来。
高速下落让我的肌肉不住抽动,整张脸都变了形。我的脸擦着树叶直直地冲了下去,这时我看清那个人了!他的头上盖着一块拖到地上的白布!
“砰——”我的脑袋里一阵剧痛,四肢软绵绵的,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我睁开眼睛,心砰砰砰地跳着。我慌慌张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惴惴不安地打量着四周,窗户紧紧地闭着,那块白布掉到了地上。
难道,这又是一场梦?我有些害怕起来,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这一动便会出岔子。
“当当当”,有人敲门。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许久才问了一句:“谁?”
门外答道:“宋先生,是我。”
我听得出来,那是院长的声音。但是我心有余悸,依然不敢开门。
“宋先生?”院长又问了一句。
我从床上溜下来,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儿子们起来了,正在楼梯道里小声说着话。
我开了门,顺势躲到了门后。
院长进来了,看到房间里空荡荡的,她的脸上很是疑惑。
待发觉的确没有什么异常的时候,我从门后溜了出来,喊了一声“院长”。院长整个人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看到我时,脸上神色一松,长长地舒了口气。
我吓了一跳,急忙窜到镜子前照了照。镜子里,我黝黑的脸竟然像敷了一层厚厚的粉一般,白得发亮,白得让人心里一阵发毛。
一个白影忽地从我的身后掠了过去,随即,院长尖叫了一声。
我猛地转过头,院长的脸吓得煞白,躲在了我的身后,指着门口,声音颤抖着说道:“有……有东西。”
我急忙看向地上,那块白布已经不知所踪。
“哗啦”一声,窗玻璃碎了,玻璃碎片上渗出血来,慢慢地,出现了几个血字:“别管闲事。”字体歪歪扭扭,宛如几只形态丑陋的虫子。
我瞬间想起了那几个噩梦,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袭遍了我的全身。
院长怔怔地望着我,说道:“难道,他真的来了?”
我点点头,从桌子上抽起几张纸巾,走到窗户前,把那几个字擦了个干净。
我吐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用害怕,他奈何不了我。”其实语气虽是这般,但我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惴惴不安。
毕竟,他在暗处,我在明处,想一举揪出他,又谈何容易。
“嘿嘿嘿”,窗外,又传来了那个声音。
我刚要推开另外一扇窗户,“哗啦啦”,那扇窗户上的玻璃都碎了,像被风扬起的沙子,朝我的脸上扑了过来,我急忙后退了数步,那些钢刀一般的玻璃碴直直地插进了地板里。
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要是稍晚一步,不要说我的绝世美颜,就连我这小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几个孩子已经跑到了院子里,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游戏,他们笑得那样灿烂,如同初升的朝阳。
但是,我可以肯定,“嘿嘿嘿”的声音绝不是他们发出来的。
院长说:“宋先生,事情要拜托你了,我希望孩子们都能够平平安安的。”
我笑着看了院长一眼,问道:“恐怕,您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院长轻叹一声:“其实,不单单是孝子们,很早之前,我也看到了那个东西。可是我是孤儿院的院长,我要是说出来,那这里岂不是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吗?”
院长的眼睛里掠过一丝恐惧,脸变了色:“那张脸……太可怕了,我,我不敢想。”
我的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强烈的疼痛感像蛛网一样爬满了我的整张脸。
又到了午休时间,和昨天一样,孝子们在走廊里打闹,院长还是得催着他们**睡觉。
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院长特意推门进去看了一眼。
小冬坐在床上,手里捏着那张照片,可他并不看照片,而是望向窗外,脸上依旧是一片漠然。
小冬像个木偶一样,缓慢地转过脑袋,缓慢地摇了摇。
我凑到他旁边,刚准备看一眼照片上的男孩,他却像是看到敌人一样,立刻把照片给收了回去,眼睛里露出了一阵阴冷的光芒。
见这个样子,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院长会意,我们俩便走了出去。
门外,我问院长:“小冬天天都这样坐在床上,不睡觉吗?”
如此说来,那在孤儿院里游荡的幽灵便是小男孩了,只是,他为什么要在半夜把孝子拉出去,又为什么接二连三地吓我?
我想不明白了,脑子里盘积着一团乱麻。
朝门缝里看了一眼,小冬不再看向窗外,而是死死地盯着我。他捏着照片的手缓缓地举了起来,上面的那个男孩,正歪着一颗脑袋冲着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