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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无比欢快地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的手破了,流血了。我要把你的眼睛扎破,把你的脖子割破,把你的手腕划破,让你全身都是血,哈哈哈。”
我冷冷地笑道:“小冬,那你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说着,我把手指对准他的眉心一点,“嗤”的一声,他的眉心立刻就冒出一股白烟,皮肤烧灼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
就在我准备在他的脸上画一张符的时候,院长一把将我推到旁边,小冬瞬间便没了踪影。
“小冬,我对不起你!”院长涕泪横流,冲到了小冬的尸体旁,她捧起小冬插满玻璃碴的脑袋,脸直接贴了上去,几股鲜血流了出来。
我慌忙跑过去,想把院长拉到一旁,可院长就像是和小冬粘在一起一样,无论我怎样用力,都不能够将他们分开。
这时我才发现,小冬脸上的玻璃碴已经插进了院长的脸里。
突然小冬的尸体里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紧接着,他拔出了插在眼球里的那块玻璃,一下子插到了院长的眼睛里。
院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把小冬抱得更紧了,她眼里的泪已经变成了血。
我举起手指看了看,立时狠下心来,要置小冬于死地,刚要把手指戳向小冬的面门,院长颤巍巍地伸出了手,说道:“不要,不要伤害他。”
我咬咬牙,装作没有看到,手猛地往下一沉,可却被握住了。
院长的手冷得如同一块冰,说话时,她的嘴唇不断地发抖:“不,他,他是无辜的,我,我有罪,这是我应得的……”
小冬的身体已经成为了一块木头,一动不动,两只眼角却流出了清澈的泪水。
院长说道:“其实……蝈,蝈蝈的死是我造成的。他因为打碎了一只碗,我就把他打了一顿,他跑到了那栋楼里。当时,找到他之后,我气愤极了,说还要,还要打他,把他的手给打断。”
“他往后退,退着,一不小心,碰碎了身后的玻璃,就掉下去了。玻璃碴子,都,都到了他的身上……”
院长吐出几口鲜血,面色如纸一样惨白。
“小冬,小冬,是个好孩子,我们把他唯一的好朋友蝈蝈,给,给弄丢了。没人陪他了,他这才想到给蝈蝈报仇。现在他成了鬼,蝈蝈不见了,只有我能去陪他了。”
院长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双颊有两道血线。
那个站着的小冬又出现了,他脸上的玻璃碴都掉了,只有一个又一个肉疙瘩,每一个疙瘩里都流出一道血。
他朝我走了过来,我保持着警惕,没有松懈丝毫。
突然他冷不丁地抓住我的手指,一股凉气从被咬开的那个口子里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打了一个寒颤。
他嚎啕大哭,于此同时,将我的手指戳向他的眉间。
他的眉心出现了一个洞,一股白烟从那个洞里面钻了出来。那个洞越来越大,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我的心头一紧,胳膊猛地往后一缩,想把手指抽回,可手指就像是黏在他的额头上一样,根本动不了丝毫。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洞慢慢地扩大,从眉心扩大到额头,从额头扩大到整张脸。
他的整张脸都没了,脖子上空空荡荡,喉咙里却发出清脆的笑声。
他回到了尸身上,和院长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院长的整张脸上,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血痕,血痕上熠熠生辉,有一种奇异的光泽。
她停止了呼吸,永远地睡了过去。
一张照片晃晃悠悠地飘了下来,我接到手中一看,照片上,院长抱着两个婴儿。一个眼神里充斥着漠然,另一个,脑袋歪到一边,嘴角流出了口水。
我摊开手,那张照片又飞起来了,缓缓地落到了院长和小冬的尸体上。
一道光芒笼罩了他们俩,在这道光中,他们被吸进了照片。
那张照片越飞越高,飞到了空中,飞到了云里,飞到了那个我看不见或许能猜得到的地方。
杨叔和蔡强一直在旁边看着。起初,他们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恐惧,但是现在他们都泣不成声。
我走到他们身边说道:“院长走了,以后孤儿院就要靠你们了。”
蔡强像个傻孩子一样呜呜咽咽着,终至于嚎啕大哭。
我安慰他道:“蔡强,你必须振作起来,这里还有那么多孩子,你看一看他们!”
孩子们此刻睡得正香,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他们一概不知道。
蔡强擦了擦自己的鼻涕,说道:“孩子们,还有我。”
临走的时候我抱了抱宝儿,他睡得很安恬,嘴角微微上扬。
蔡强和杨叔站在门口,目送着我离开。我回头说:“要把这里的孩子照顾好。”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道:“这里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尽管放心。”
最终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汽车的烟尘之中。
回到茶馆不几日,我听说孤儿院新的院长上任了。据蔡强说,新院长对待院里的孩子就像是对待自己家的孩子一样,无微不至。
去看了几次宝儿,他肉嘟嘟的笑脸较之从前更可爱了,每次见到我,都会“咯咯咯”笑得很开心。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清晨我刚下楼没多久,茶馆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接过一听,说了一句“喂”,可许久,里面没有任何声音。
于是心里不由得有些纳闷,又问了一句,那边还是没有声音。
我不由得有些生气,刚准备挂电话,那里面便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请问,是四九茶馆吗?”
我没好气地说:“是,你有何贵干啊。”
男人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家里出了点事,想请你们过来一趟。”
“这个可以,你把情况和我们讲一下吧。”
男人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电话里不方便,还是你们过来之后,我当面和你们详谈吧。”
这时我瞥见宋道子站在我旁边,便张开嘴,不出声地问他该收多少钱。
宋道子伸出一个手指头,我点点头,对男人说:“一百万。”
他在电话里发出“啊”的一声惊呼。
“不,一千万。”宋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