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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听到回答,反倒是头顶多了一个尖锐的下巴。
这是要把她的头顶戳破吗?
不但如此,顾海程还蹭了蹭她的头,是故意把她偷发弄乱吗?
虽然看不到外面,但余小甘已经翻了很多个白眼,心里万句mmp,终于大喊:
“救命啊,**啊,有**,快抓人,救命啊!”
刚一喊,每一个病房的灯都亮了,亲属都利索的开门,瞬间,开门声四起,还有一些器物碰撞的声音。
余小甘再喊:“**啊,有**,救命啊!”
她的嗓门很大,毕竟每天隔着一条喧闹的马路把肉包叫回来,时间长了嗓门也大了。
能醒得都醒了,能动的都抄着木棍出来,面面相觑。
就在乱动的时候,余小甘张开血盆大口,在他的脖子狠狠一咬。
“呃…”顾海程送了手,余小甘趁机跑了,冲着人群的走廊跑,边跑边喊:“对不起,是场误会!”
“原来是误会。”
“害我们白紧张一趟。”
大家作鸟兽散的挥挥手,回到各自的病房里。
余小甘估计是上辈子是狐狸,成不了人,投胎转世做了人,还是改不了狐狸的本性。
“余小甘。”顾海程愣了愣,自打认识她开始,自己就完全失去了主场,像个猴子一样被她耍着玩。
越是往下想,越是来气,满脸怒火的离开了医院。
这大半夜,肉包又不在身边,余小甘委实有点害怕。
风簌簌的吹过耳畔,带来阵阵刺骨的冷意。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卫衣,戴上帽子,迎着风往回走。
这医院离小区也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对余小甘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路边跑来一辆车,快速的飞过,带起一阵凛冽的高冷。
“阿秋!”猝不及防的就是一个喷嚏,对着扬尘飞奔的汽车就是一阵臭骂。
“开车了不起,等我买了自行车,比你拉风多了。”
说实在的,她怎么没想到买自行车,要是有了自行车,无论四季,上下班都方便了。
但一辆好的自行车怎么也得一千多,真的是好贵啊!
或许在网上会便宜点。在口袋翻翻找找,赶紧把手机开机,一开机就看到好几十个未接电话,都是顾海程打来了。
“还算有点良心嘛!”余小甘努嘴笑着,心里却是吃了蜜一样开心。
赶紧上淘宝,一路看着回家。
过马路的时候,看了眼继续走。
跟她很久的顾海程担忧的鸣笛,“嘟嘟嘟!”
响亮的声音把余小甘拉回来,看了看车子没发现是顾海程,看到是红灯马上退回去。
还好现在是晚上没什么人,不然她就惨了。
在绿灯的空隙,收了手机去敲车窗,等车窗慢慢摇下来,看到顾海程含笑的脸,背后一僵,马上收起笑容就跑。
敲这时候是绿灯,想都没想就跑。
她要是不跑就来不及了,顾海程的四个轮子,她两条腿,那能比。
急中生智的余小甘溜进了小巷,对附近一片早就轻车熟路的她穿街走巷,很快就回到家了。
趴在对面的路灯杆下,缓了缓,慢慢的走回去。
她就不信顾海程还能跟上来。
多个心眼的看了看,确认没人就回去了。
肉包怪怪的睡着,放轻脚步走进去,简单洗漱一下睡觉。
滴滴…
搁置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刚到梦乡的余小甘迷迷糊糊的接了,“喂?”
她的声音极其的温柔细腻,因为困倦而带有慵懒不情愿的味道。
电话那头的顾海程笑了笑,“晚安。”
“嗯。”
“………”谁也没有挂电话,通话了几分钟,顾海程开口。
“店面对你来说,有什么重要意义?”
“……”
他就想试试,并不一定就要她的回答。
“那是爸妈留下的最后东西,也是我唯一的感情寄托。”
这句话,足以让顾海程放弃店铺的收购。
他犹豫了会,听到电话码头的呓语。
“…爸,妈,我好想你们…”
之后,再没了声音。顾海程挂了电话,连夜看着关于余小甘的所有信息。
二十年前让她走了,这次决不能让她走。
因为最近特别闹腾,余小甘险些迟到,匆匆忙忙的跑去上班,两只德牧正勤劳的给她看门。
过了拥堵期,困意袭上心头,正午的太阳暖阳阳的,洒在脸上很舒服,余小甘关了卷门,趴在桌面上晒着太阳睡觉。
她最近特别累,可能是因为别的原因,趴在桌面上就睡觉了。
公园对面停了一辆黑色的奥迪,肉包就趴在一旁吐着舌tou。
车上走下来一个人,衣着普通,脸色紧张,是个男人。
男人对着车里的人唯唯诺诺,一直在点头,许久之后关了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子,放到肉包的面前。
肉包嗅了嗅,便一口吃了。
没过几分钟,药效来了。出现头晕的肉包摇了摇脑袋,无力的叫了几声,倒在地上晕倒了。
男人把肉包放进后备箱,过了皆来到包子铺面前。
两只德牧不停的嚎叫着,阻止男人的动作。
男人识相的绕过它们,从旁边走进店里。
他拿钱办事。不得不做。
“对不起了。”男人对着余小甘的背影念了一声,找来一盆水泼到插线板上。
插线板立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一定的明火。男人看了一会儿,插线板突然炸裂,火势顺着线头蔓延整个店铺。
一瞬间,店铺犹如一个火场,滚滚浓烟充斥口鼻,男人赶紧扔下水盆就跑。
炎热的温度和窒息的黑烟,所有的东西都在大火的吞噬下消失殆尽。
烈火燃烧铁皮发出啪啪的声音,德牧不停的狂吠,想要冲进店里。
他们脖子上的绳子限制了他们的东西。
“汪汪!”
“汪汪汪!”
德牧大叫着,不断的往前冲,借此冲断绳子。
他们的叫声很大,引来了周围的人,隔着一层门面,醒目的火苗四处蔓延,就在他们的正前方,余小甘趴着一动不动。
“着火了!快救火!”
“快!快打119!”
街坊邻居都提着水桶来灭火,门面将火势控制在店铺内,余小甘却在店铺里还没有醒。
“汪汪汪!”
德牧嚎叫着,停下咬断自己的绳索,两只德牧冲进火场,快速的穿梭,来到了余小甘的身旁。
睡眠中的余小甘吸入太多的二氧化碳,已经失去了意识,任凭德牧怎么嚎叫她都听不到。
众人十分的揪心,提着水桶到旁边去灭火,其余的人等待着消防兵的到来。
“汪汪汪!”德牧咬住她的衣角,一边一只将她从桌面上拖下。
可火势太过迅猛,德牧只能将无限好拖到暂时安全的地方。大火吞噬了所有的出口,一人两狗都被困在了里面。
扑火的人已经体力透支,弯着腰大喘气,旁观的人则是白着急,眼睁睁的看着火势将店铺吞噬。
滚滚浓烟和烧焦臭味充斥着空气,大家并没有要上前的灭火的意思,反而是不断的后退。
围聚的人群不断的后移,造成了交通堵塞,所有的汽车挤在路口,不断的鸣笛。
公园对面的奥迪,车里坐着的杜北归紧皱着眉头,放在一旁的拳头不断的用力。
司机看不下去了:“杜总,真的不救人吗?”
杜北归犹豫,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内心,快步的下车,径直走向店铺。
从公园到店铺的距离不远,可杜北归却想了很多。
明明那么恨她,可每当动手,眼看着她要死去却又舍不得,在爱与恨的交织中,他不知怎么抉择。
“别去啊,这么大火a出人命的!”路人的一句劝阻将他喊醒,迎面而来的热浪和滚滚浓烟让他惴惴不安。
快速的扫视周围,脱下自己的西装浸在水里,披在肩头就冲了进去。
爱与恨,他想爱却又忍不住去恨。
所以,他选择了先爱后恨,只要把爱弥补了,其他的再说。
身处火场,外面的人喧闹无比,忍着烫手的痛看去,黑烟中的他们只会旁观喊,没有一人愿意动手。
仅仅是拨打119的那人,也只是站在人群之外。
嘭嘭嘭!
房屋砸下的东西将店铺压的密密麻麻,只有极小的空间,透过空间,看到柜台下的余小甘动了动,随后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德牧大喊着,踢翻旁边的水桶,将浸湿的衣物搭在燃烧物上,借此减少火势。
“咳咳…”余小甘醒了,睁开眼睛浑身发热,火焰的亮度只能让他看到一点——她的面前隐约有一个人向她走来。
那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余小甘…”
她只听到这个声音,不像是顾海程,是杜北归。
她并不知道杜北归为什么要救她,明明他那么恨自己。
“咳咳…”余小甘全身趴着,脸磕在地上看着前方,杜北归的鞋头出现在她的面前,正想闭眼的时候,背上一凉,身子一轻。
杜北归把衣服盖在她的身上,与火隔离,而他却什么装备都没有,猫着腰带她离开。
杜北归的动作弧度很大,余小甘摇椅晃的也无法昏迷,眼神迷离的看着他。
她和他认识这么久,虽然不止一次的这样抱过,可是这次,余小甘却觉得他成熟了,稳重了。
眼前的杜北归学会了冷静,面临着被燃烧的危险,咬着牙,尽管汗流浃背炙热无比,他还是一步一坚定的把自己给救出去了。
刚出店铺,膝盖一声闷响,余小甘的身子抖了抖,却没有磕地。
跪的人是杜北归,他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仅仅只是看在青梅竹马的情面上吧!
余小甘闭上眼睛,动了动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怀里下来,摇了摇脑袋,扶着一旁的树木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