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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腰岛没有太多的树,鸟叫要少一些,偶有野鸡野鸭的叫声,岩石肥土间,野草野花遍布,所以昆虫的吵扰还是有的,还有零散的蛙语,草棵里蹦来蹦去的,惹得露珠飞莹,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泥土的清香。
这一切,还是能够唤醒人们追逐的乐趣,尤其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一个足不出户的宅居少女,对大自然有着浓厚的兴趣。
年轻人是不知道累的,女孩子睡觉,一般也都很轻的,功高者,小睡即等同久酣,被自由的空气所吸引,奚婷第一个醒来,鼓了鼓鼻孔深吸了一口气,未睁开眼先是一种陶醉。
享受着泥土的味道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起身走到洞口揉了揉睡眼惺忪呢喃而语:“豹叔,我饿了,看看有没有野果什么的我不想辟谷食气。”
“好的我去看看有什么野果没有。”
未及睁眼先点头,黎豹也醒了过来,这才发觉对面还睡着一个陌生人,竟然这一夜我都没有察觉,能够梦中捕蛇人,不可小视啊此人定是武功高强,好在他手握蛇尾,在双方都没有搞清对方身份的时候,这个人,应该是友不是敌,只要保持陌生,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或许可以借一碗蛇羹。
就在黎豹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奚婷突发大叫:“啊--有蛇啊你不是豹叔。”
青年也被一下子惊醒连忙坐起身,莫名其妙的也大叫起来:“啊--有大叫你是谁。”
看到青年起身,奚婷叫的更厉害了:“啊--有男人,珍娘快来,我的面纱呢快来。”说着,连忙双手捂住脸胡乱地摇头跺着脚。
秦珍珍惊慌地跑了过来,看此情景连忙安慰:“啊,没有了婷儿,面纱没有了婷儿你不要怕,有珍娘在呢没事的。”
单寻妃也跑到近前:“就是啊婷儿丫头,不要怕啊不是要行走天涯吗,带个面纱有什么意思直面江湖,面对天下人这一切,你早晚要适应的,把手拿下来。”
黎豹也点点头:“就是啊小姐,此人并无恶意为我们看门捉蛇的。”
奚婷缓了缓神,稍点了下头:“好像是啊,我已经离开艺坊了所有一切,好像是要面对哈。”
秦珍珍也鼓励着:“对啊婷儿,是要面对一切的把手拿下来。”
奚婷心一横,终于去掉了遮掩,生气的低头看着青年:“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偷看。”
轮到呆头呆脑的青年狂呼:“啊--好漂亮你是仙子吗。”
奚婷害羞的连忙转过身对着秦珍珍:“啊,珍娘他看到了他看到了怎么办。”
单寻妃笑了:“哈哈哈看见就看见吧他在说你漂亮,这傻小子说得倒也不错我们婷儿的样貌,今后还会遇到许多这样的称赞啊丫头,你要尽快的适应啊。”
奚婷虽然是舞女出身但是,很少有风月诚,一直是被宠着长大的,也很少会客,即便有,也都是招待的正人君子才子雅士,并且到虹舞楼去的人呢也都会注意分寸的,都知道这是一家有背景的会所,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背景是谁,一定大有来头吧连官府都礼让三分。
也就是四年前吧尝试着启用奚婷奚蕊,接手艺坊的事务得学着怎么经营,也就是那时吧什么样的客人都有遇到,也就三个来月吧没想到就出了乱子,艺坊失火不说奚蕊也没了音讯,有人说葬身火海,也有人说被陌生人摘了面纱一起私奔偷跑。
从那以后,就很少让奚婷会客了,主要以练功为主先学好本领,等哪天找到刘天择你就在家好好服侍吧相夫教子的,这艺坊不要也罢。
所以说奚婷,就是过去的那种大家闺秀,搁现在的话来说活在童话世界的公主,没见过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没吃过亏上过当,武功高强都只是练习,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没与人真正的打斗过,昨天的擂台也表现出太多的稚嫩,儿戏的心态太浓,好在刘铭吴铭有意相让,也真的是很凑巧把一场打斗就变成了儿戏。
听到单寻妃的鼓励奚婷再次拿出勇气,我是要刀行天下云游四海的人,面纱注定是要被拿掉的怎么能见到个陌生男子,就慌里慌张的他又不是刘天择,有何可怕。
于是奚婷再次转过身看着男子:“大胆,我漂亮岂是你夸得,你还看到了什么,你是谁为什么要睡在这里葫芦腰岛这么大,你睡哪里不行偏偏睡在这里。”
这声音也好听,脆铃一般的莺莺悦耳,青年男子有些愣神结结巴巴地也不知道回答的什么:“我看到,我还看到神仙。”
二次称为仙,奚婷自然习惯了些并且还有些小得意她点点头:“不许再这样轻薄我知道我很漂亮,既知我是神仙平凡之辈你就不能有非分之想知道吗,本仙可是名花有主的人这与你无关,快说你是谁,不然有你好看。”
说着奚婷板着脸握了下拳头晃了晃。
她故作温怒的样子也好看,还有旁边这位阿姨也好似神仙姐姐,怎么我到了仙境嘛,青年男子还若同做梦一般:“我,我,你就叫我葫芦娃吧。”
单寻妃也跟着追问:“葫芦娃,这不是你的真名字,我们问的是你的大名,快说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是不是也为了盗取饮血刀而来。”
“刀,什么血肮要饮,好恶心啊我要那个干什么,我有我的砍柴刀。”
说着,青年放开手中的蛇双手摸向了别在腰后的两把短刀,奚婷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举动一直被旁边的秦珍珍紧紧的盯着,青年也是没有在意直接就握着双刀在胸前欲做个交叉,没想到秦珍珍一脚踹了过来嘴里还训斥着:“大胆狂徒,你要干什么。”
应该能感觉到青年并没恶意吧,只是放蛇这一举动,在女孩面前当然有些无礼了,爱挑事的人说你故意都可以,更别说你在拿出刀来,秦珍珍只是虚晃的踢了一下,没想到青年的举动,真的有些让人吃惊,并没有后翻只是膝盖一点地,跪姿的就向后退出了有六七米远接着附身在地仰着头说:“不可,当心伤到,此刀锋利无比不可玩笑。”
毫无准备的姿势能跃出数米,看的单寻妃也是皱了皱眉:“哎呀年轻人,功夫不错啊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年没有起身,双手抬刀胸前:“我,我是葫芦娃啊就只是想让你们看看我的刀,为什么踢我。”
秦珍珍也觉得奇怪:“胡说八道,我根本就没有踢到你,是你自己要躲。”
想不到青年还挺有礼貌:“哦,对不起,我只是怕你的脚被刀割伤,在赖上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单寻妃点了下头:“年轻人,看你武功高强但绝非走江湖的人,甚至不会与人交道,到底何故啊你大名叫什么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年收起刀挠挠头:“前辈看出来了,我确实没见过什么,应该说没见过什么世面吧,一直和葫芦叔隐居深山,没见过什么人尤其是两位神仙姐姐这样漂亮的人,不过武功吗没有高强我根本就不会武,一直想学可是葫芦叔不让,功可能还有一些,磨刀砍柴功。”
黎豹有些忍不住了:“还说不会武功,梦中捕蛇一定有神功护体,看刚才的躲闪也绝非一朝一夕,拿着两把砍柴刀在这里瞎比划是想吓唬人呢还是有意在羞辱。”
这要说内功的作用了功高者的警戒性,功夫高到了一种境界睡觉都带着功,看似很沉稳其实真正的睡的也很香,但却是反应灵敏,恰似一种条件反射。
比如说我们普通人睡觉,有睡得死的给他一巴掌都不知道醒,但是功高者,不说吹口气能跳起来吧反正你的巴掌是打不到他,醒都不带醒的照样能够躲过。
更有比较厉害的人在熟悉的环境对于危险的敏感度,也非常的高,蚊虫叮咬无所谓蝎子毒蛇的很快的就能躲开,甚至能崩出弹出临近的危险。
再打个比方吧这种敏感度,容易理解的就是一条板凳,不管多长吧反正就巴掌大的宽,普通人别说睡觉了能躺在上边都不易,但是功高者,在上边怎么翻身都掉不到地上,而且还睡得很香,这和绳睡功还不一样睡在绳子上是保持一种姿势不变。
都是行家里手自然能看出一个人的功夫了,单寻妃也是非常的好奇,怎么我百事王知道的事情越来越少了,郑莹功夫的突进,武真教的存在,奚婷的败刀诡剑,这些都是刚弄明白的事情怎么,这又多了一个神功护体的梦中捕蛇人,围着青年他转了一圈,仔细的上下打量。
其貌不扬吧长得优点嘛马马虎虎但也没什么缺点,眉毛说浓不浓可是也不淡,眼睛说大不大可是也不小,什么鼻子嘴的都挺普通,身材还算健壮也透着灵活,但就是缺少那么一股灵气,没个机灵劲。
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面孔,也不会让人有太多印象的普通面容,单寻妃点了点头:“昨天有个说自己不懂武只会跳舞的小奚婷,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今天又有个带功熟睡的捕蛇人竟然也说自己不会武,竟然还说有什么磨刀砍柴功,这世上有这门功法吗没听说过,不过今天遇着了在下倒想领教领教。”
说着,单寻妃柔转着手腕活动着身体,下定决心了想打一架。
青年双手抱拳:“世间各业皆有功高技法,久法而成技,卖油翁亦手熟尔,请问前辈是哪一位。”
单寻妃笑了:“哈哈这话倒也不错,不过像你这不经世事的隐居人,即便是说出了我的名号你能知晓,好在我不像你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告诉你听好了我姓单名叫寻非。”
青年点了下头:“哦,这个还真知道,原来是花王寻妃,人称武林百晓生既是江湖百事通,鹰狼山庄的二庄主,失敬失敬。”
干嘛要带着花王的称号,单寻妃有些生气:“呀呵你知道的还不少也挺全面,看来你我是有缘啊,是命中注定的我们,必须要打一架。”
青年摇摇头:“不敢不敢,逍遥王精通逍遥神功,寒冰真气是非常的厉害,在下不会武,不能跟你打,会吃亏的。”
黎豹指了下青年:“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磨刀砍柴功吗。”
青年看了看黎豹:“请问前辈何人不妨告知,也好让在下知道与哪位高人对话。”
黎豹皱了下眉头:“你问的还挺多,在下黎豹,名不见经传。“
青年点了点头:”忠心为主的江中两杆枪,水斗阵五把刀的船夫,失敬失敬。“
奚婷有些来劲:”呀,真想不到你知道的还挺多啊连豹叔你都知道,那你知道我吗我叫奚婷,有何名号。“
青年又是摇了摇头:”凡人不知天上事,仙子哪一位。“
有些扫兴,奚婷指了指青年:”怎么会呢昨日大会,我奚婷应该已经名扬江湖了,迟钝的呆子那你是怎么知道的百事大叔和我豹叔的。“
青年若有所悟:”哦,武林大会,那要等葫芦叔回来,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听葫芦叔讲的,要等他回来我才知道,仙子的江湖名号。“
”你,没听说过,昨日大会就没见过什么葫芦叔,他长什么样,没有他说,你就不能自己说个名号吗好歹应付一下。“
青年看了看奚婷:”傲娇仙子。“
”傲娇,不就是骄傲嘛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难道我不值得骄傲吗豹叔,言语轻薄给我教训他。“
单寻妃连忙摆手:”让我来,我倒是真想看看这个年轻人能让我,有什么惊奇之处。“
青年连忙解释:”正是因为值得骄傲,我这是在夸仙子姐姐啊为何还要打。“
单寻妃笑了:”晚了,曲解原意我今天就是想和你打一架,怎么说也逃不掉的,你就用你的磨刀砍柴功,我们过上几招吧不然怎样都不算完。“
青年连连摇头:”那就是欺负人了,不可不可,葫芦叔说我的磨刀砍柴功太厉害了,不能轻易与人交手,怕伤到对方就不好了。“
单寻妃一愣:“呀呵,这是谁欺负谁啊你还怕伤到我,口气不小啊不过,这倒让我更有兴趣了这一幕和昨天发生的,有些相似啊婷儿这丫头,上来也说不会武结果是舞武兼备且功夫了得,轮到要打斗起来又说自己的刀太历害有些不公允,那是不是我也要找把刀才能赢得了你。”
奚婷连忙把刀向身后扭了扭:“大叔,莫打饮血刀的主义。”
单寻妃瞥了眼奚婷:“想不到丫头你竟然小家子气。”
奚婷摆摆手:“不是我小家子气,是怕饮血刀削断他吃饭的家伙,不过一个砍柴的,岂用宝刀,这青年虽是无礼但罪不致死,伤到就不好了。”
单寻妃点点头:“知道你是心善,大叔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毛头小子无需费劲劳神,我徒手对决就可。”说着虚步探掌拉开架势冲着青年努努嘴:“那个什么葫芦娃,亮出你的砍柴刀吧看我空手入白刃。”
青年还是摇头:“不可不可这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