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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一团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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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狼谷北也就是大漠边缘,挨着光秃秃的小山有一块青皮地,其实整个雪狼谷都不大,算是平原与荒漠的交界吧。

武真教来的人并不多,除了屠傲天,亲信随从也就是杀手刺客,还有十多个教内弟子,但是带的东西还挺齐全,锅炊灶炉,矮桌圆墩,锅是用来煮酒,炉也是烧烤炉,网烤肉块,架烤全羊,全然是野炊的场景。

开始的气氛也很融洽,而且各自为伴,弟子教众就像是服务生的角色,为众人烧烤煮酒,姐弟三人坐在矮桌旁,刘成风三人,则是和刘铭吴铭聚在了一起,澈月云想容和单寻妃,也在姐弟的不远旁观望并且合计着什么。

反倒是曾经对立厮杀的结义兄弟,来的比较痛快,见主人们一旁叙旧,刘铭吴铭便跪倒了刘成风三人面前,双手抱拳赔罪:“大哥,二哥三哥,昨日里我等各自为战,当兄弟的多有得罪,望三位哥哥能够原谅,我等任凭处置。”

易天择连忙用手搀扶:“快快起来我们是兄弟,各为其主没有谁对谁错,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这就是兄弟的缘分,好在我们兄弟都没有伤到,这也是两帮之间的万幸,也幸好是有你们与我等为敌,兄弟之间哪来的什么仇恨,就好像她们姐弟之间,虹舞楼与武真教就只是误会,总会有冰释前嫌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再回头想想,若是有太大的损失岂不让人伤心,既然你我各自为营,就尽力的为她们姐弟重归于好做些事情吧。”

成风也跟着笑着搀扶:“就是啊快起来吧,这应该是天意让我等为两帮修好做些事情,也真的是很有趣啊我们兄弟自结义以来,一直就是相互打斗,怎么样啊六弟七弟,我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杀手刺客站起了身,笑着锤了锤刘成风的肩:“当然了我兄弟需刮目相看,真的是没有想到啊你居然是刘志之后,也更想不到你的功夫,会长进的这样快,拨云山真的是个神秘的地方啊弄得我们也想去看看。”

武忆云也笑着点了点头:“会去的会去的,只要你们的功夫能胜过我,过了云寨勇士这一关,我们会大开寨门夹道欢迎,怎么样啊两位贤弟,昨天有没有伤到。”

刘铭呵呵笑着:“伤到是没有伤到,被吓到了,想不到武铮之后名不虚传,有子如此那当年的武铮,该是何等威风啊。”

吴铭也跟着说:“就是啊应有如天将,一定是威风凛凛,还有棍娘二嫂,你们夫妻合在一处,真的像是杂耍一般,功夫高,打的又漂亮,也多谢两位手下留情了。”

武忆云咧着嘴笑得眼睛都找不到了:“哈哈哈,多谢多谢,我就喜欢这样,兄弟间打归打,别记仇,打完了,我们还是好兄弟。”

易天择也点了点头:“这应该武真也找不到你们的麻烦,拼力的是你们,留情的是我们,大家都看在眼里,也不会太伤和气。”

刘成风有些感叹:“就是可惜了那么多教众,还有虹楼舞弟子,这应该也是为两帮修好,拼尽了全力,好在虹楼,大多只是伤重。”

刘铭也长出了口气:“是啊有此劫难,不过万幸的是,武真损失也大多可以挽回,一些伤的比较重的教内也会妥善处理,放心吧三哥,不管是打是和,教内弟子为武真,都是忠心可表绝无怨言。”

刘成风长出了口气:“是啊殷羽风之术,在驯人方面确实有其所长,但他是匪孽,还有秦龙,这两个人罪孽太多,绝不可留,可能日后,我们还会有所争斗。”

吴铭也有些遗憾:“三哥莫怪,并非我二人是非不分,实在是这两个人,对我等恩重如山,错即是对,世间人皆可讨伐但是我们兄弟,绝对是他们挡剑之人,何况三位都是名人之后,更是义气中人,和你们做一场兄弟,虽死无憾。”

易天择摇摇头:“不要说的那么悲壮,为兄弟,我们也会想尽办法的。”

杀手刺客连忙抱拳拱手:“那就有劳几位哥哥了,细想周全若能把损失降到最低,我二人,定感激不尽。”

刘成风举起了海碗:“放心吧兄弟,我们定会事想周全,但是结果难料,不管明日厮杀,今日,我们且干了这一碗,开心痛快的大口吃肉,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兄弟。”

“一辈子的兄弟,能死兄弟手,管杀既有埋,生来既有伴,死后也有拜,此生无憾,就像这海碗,碎亦是海碗茬,干。”

兄弟几人满饮一大碗,随后把碗一甩,然后放声大笑。

吴兄弟间的毫无顾忌,笑的如此爽朗,倒让矮桌围坐的姐弟三人也有些羡慕,水姓姐妹也是有些叹息,像是自言自语地在倾诉:“看看人家,生不在一家但是亲密无间,昨天还拼力厮杀,今天就举杯同乐,真的是爽快之极啊。”

屠傲天点了点头:“是啊兄弟之间该打打该闹闹,但是彼此却可以肝脑涂地,确实是好兄弟,说起来,还是受了我们连累,我的两位师弟啊真的是有些过意不去。”

水溪娘也有些过意不去:“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姐弟,应该比他们更亲密,亲弟对不起啊都怪我们上来就发脾气,真的是对不住啊也没有嘘寒问暖。”

水溪花连忙接上话:“就是啊亲弟,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啊想想也真是可怜,自打你出生,我们都没见过面,可是你知道吗我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

屠傲天一听连忙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其实我也一直在牵挂你们,自打我知道了彭里江的事情,知道自己还有两位姐姐,我从没有想过有家人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也非常的渴望那神秘的感觉,现在终于得以所愿了,真是要感谢上苍了。”

水姓姐妹也端起了碗:“就是就是,感谢上苍让我们姐弟团聚,不用去羡慕别人,我们不是也一样吗昨天还奋力厮杀,今天就坐到了一起,这就是血脉相连,来,为我们的团聚,干杯。”

“干,”

姐弟三人也满饮了一碗,酒水下肚,三人心里也是异常的心酸。

屠傲天长吸了一口气:“能把虹舞楼管理的这样好,两位姐姐的身份,也真是太辛苦了,我听说在开始也是非常的自闭,根本不屑与人交往,青春虚度,想起来就让人心酸。”

水溪娘也是一声叹息:“岂止是虹舞楼的开始,可以说我们这一生,都是孤风自闭,从小生活在莲花院,那是我们母女的天下,很少出来玩耍,要说青春虚度,比起小时候的天真烂漫,那个时候的日子更难熬,好在后来有了刘志,给我们讲述了天仙配,梁山伯,西厢记的徐娘,据说崔莺莺和张生还是看的手抄本,反正刘志就是一个大的宝藏,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并且他还有自己的书场,所以他不能整天地待在莲花院,但是会给我们留下功课,为的就是怕我们寂寞。”

原来如此,屠傲天听出了苗头,难怪我的两位姐姐这么迷信刘志,聪明智慧放在一边,大概这些故事,什么西厢记天仙配的,梁山伯与祝英台,那肯定是加进了自己的说教,能开书场的人,也是能把豆腐说成磐石的人,他们的嘴,就在于取悦于人,让你在高兴的氛围中,接受和相信他所说的故事,让你欲罢不能深陷其中。

但是迷信就是迷信,生活中怎么可能只有刘志这一个名字,两位姐姐是着了他的魔中了他的道,我还不能急于反驳,搞不好再像昨天的会晤,我们三人在打起来,凡事需慢慢引导,于是屠傲天一边听,一边理解的频频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刘志还真的不简单呢。”

水溪花连忙接上:“那是,刘志哥哥最好了,连我娘也对他深信不疑,哎呀先不说我们了,快说说你,我们姐妹想知道这些年来你的全部,好可怜啊太缺少关爱的亲弟,我们要好好补偿你。”

临出来前澈月也是一再的嘱托水姓姐妹,说两位楼主,今次是姐弟相聚,在不能像昨日变成姐弟厮杀,你们三人是血脉相连,但是无辜的教众和弟子,这血流得太多了不能白白流掉,两帮修好既有所值,不能损失太多了,凡事慢慢来,这次我们不谈对错只诉亲情,我想,会有办法姐弟和睦的。

看来澈月的这些话,水姓姐妹是真听进去了,毕竟是女人嘛,再骄蛮再混横,但是血腥非本意,女人的天性,唯美才是真,更何况是和自己的亲弟弟和解,怒娃对刘志的误会很深,还是尽量地少说多听吧。

于是屠傲天也说起自己的经历,也是长吁短叹:“其实也没那么苦啦,最主要几岁时的事,我都已经混乱不清了,二十多年了殷叔和龙叔待我还算周到,冬暖床夏驱蚊,从没有过挨饿受冻,最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武真教,只是给我找了两个玩伴,效仿五把刀吧那时候日子过的清苦,倒没有说省下一口自己舍不得吃,没有太穷的日子,他们只是尽量的让我们吃得更好,住的更好,后来又多了几个玩伴,我们就是以师兄弟相称,但也有被换过,像武凰姐妹和杀手刺客就是换的最晚的了,哼唧二将跟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龙叔说习武需要资质,有些人不太适合,换走了四五个酗伴呢每一次我都很难过,殷叔也说人性需要调教,那些不忠于我的,一定要替掉,现在这些师弟我们的关系都很好,武真就像个大家庭,这一切都是殷叔和龙叔给的。”

水姓姐妹也明白了大概,依照殷羽风的奴性,手无缚鸡之力但有惊天野心,他毕竟是要找个主的,认准了主子无微不至的关怀他能够拿得出,并且要改变一个人的记忆,一定是需要感动的事情,但是现在,把怒娃改变的也太让人恐怖了,竟然是非不分,人了杀父仇人好比亲爹看待,但是熟悉了二十多年的记忆想要搬回来,并不是容易的事,暂且忍下怒娃对白骨风和秦龙谬赞,转变这些错误的看法需要时间,凡事需慢慢来,毕竟两帮修好,不能建立在厮杀上。

就这样姐弟三人相互隐忍,凡事都希望往好处做,但无论是倾诉离别之情,还是讲述生活经历,这三个人无一例外地避不开他们心中的疙瘩,那就是刘志,秦龙和殷羽风这三个人,现在的成因,应该说这次会面吧与这三人有太大的关系,根本就绕不开的,而且看法大相径庭,以姐妹刁蛮混横的脾气,应该忍受不了太久。

但是在外人看来,与人交往的隐忍总会是客客气气的,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过节,只能感觉到一团和气。

起码单寻妃就看着非常的满意,他看了看闲谈五兄弟,又看了看密聊姐弟三人,忍不住的点头称道:“我听说昨日里还有过一场厮杀,兄弟相对姐弟成仇,不可能啊这不都挺好的嘛,你看这三人这五人,不都有说有笑的吗,哎呀成风又倒了,他真的是喝不了酒,太让人可笑了。”

想容接过话来:“是啊寻妃大叔,你是没看到啊昨天打的可凶了,可谁能想到啊他们今天在这把酒言欢,真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好和睦的兄弟姐弟啊,想想昨天也真是多此一举了。”

澈月是一只怀揣着不明白,即便是面对一团和气,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头,只得无奈地摇摇头:“和气吗,这本是兄弟姐弟应该有的样子,可我总感觉并非如此呢。”

单寻妃看了澈月一眼:“怎么并非如此啊,我知道你是个机警伶俐的小丫头,也确实你的注意办法是挺多,但会不会太紧张了,你看他们高兴的样子难道是装的吗,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澈月反问了一句:“那大叔你觉得正常吗,姐弟既然相认,何必谷北野外。”

单寻妃想了一下,“也确实啊,要么舞真坊,要么和平山庄,不是还有误会没有解释开吗,等到冰释前嫌的时候,两帮有如一派。”

澈月点了点头:“就是啊两帮需要解释,但不会把人解释没了吧,秦龙殷羽风活生生的在教内守侯,这应该是避不开的过结。“单寻妃又想了一下:“是啊这两个人,殷羽风应该不会这么老实的。“

澈月一拍巴掌:“哎对了,这就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大叔我觉得越来越不对,真的是一切都太顺利了。”

单寻妃莫名其妙:“你倒说说,怎么个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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