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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外的天色渐渐变得昏暗,玄渃依旧跪坐着,仿若一尊雕塑,没有任何的生机。就连宁之枫金了凉亭,她都没有察觉到。
“玄渃,你还记得,初来时的情形吗?”宁之枫的声音传来,隐隐的幽白色光芒印在他的身上。
玄渃这才回过神,脸色微微惨白,哆嗦着叫道,“公子,您,您怎么来这里?”
宁之枫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时,我还只是他不看好的弃子,初来桐镇,身边只有灼月陪伴。”
玄渃不知为何只觉得自己脸湿了,双眼止不住的流下泪了,眼前划过了从前的过往,这一刻她的眼泪是真的,对灼月愧疚,对琦的不舍,所有的一切像洪水般纷涌而至。
“公子,我错了。”玄渃泣不成声的说着,“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灼月,是我,是我。”
宁之枫没有回头,而是将长衫褪去,把劲装的上衣脱了,露出短褂内衬以及精壮的臂膀,令人尤为注意的是,他脖颈处露出黑色的胎记,勾勒出形似叶子的形状。
“去把这衣衫缝补一下,明儿我还要穿。”宁之枫没有理会玄渃的哭喊,平静的将劲装搭到玄渃身侧的围栏上,转而将长衫重新穿好,继而平静的离开了凉亭。
玄渃不知哭了多久,直到疲惫至极后,理智这才逐渐回来,回头看了看落忆居的灯光,收敛好情绪,拿了劲装,朝着起居所走去。
玄渃心里猜测着,自家公子许是知道了下午的事,他并不是不生气,而是还念着旧情,多半因为灼月的缘故。她脑海里唯一庆幸的是,只要宁之枫不挑明,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就够了。
以前的玄渃很是聪慧,能够揣度宁之枫的意思,这才淘了他的欢心,只是那也仅仅是从前。
门廊的暗角处,临訾依靠在柱子边,目光时不时的瞟向内室的软塌,上面正睡着四仰八叉的畜神,不由的勾起嘴角。
“你怎么不告诉她,当年你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临訾拨弄着手里的蝴蝶,这是畜神下午捉到的,现在已经丝毫没了活力,飞不起来了。
宁之枫看了眼内室,坐到临訾身侧,拿起酒壶就往自己嘴里倒,眼泪不由的滑落,在夜色中渐渐隐去。
那日,灼月一袭绿色婚装,气息奄奄的躺在他的怀里,双眸逐渐失去了光泽,然她却嘴角带着笑,强撑说着,“枫,我身为般若命,天地难有容身所。别为难玄渃,就当我欠她的,还了吧!”
一壶酒尽,宁之枫这才说道,“她会拿来古藤的,此事你不要告诉琦。”
临訾微微蹙眉,将蝴蝶放到廊口处的花坛里,掸掸身上的灰,起身朝内室走去,临关门前,看向宁之枫说道,“别让她再接近后神,其他的我不管。”言罢,合上了门。
宁之枫幽幽叹了一气,拎着空了的酒壶,几步一晃的朝着芳华阁走去,最后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听见了谁的呼唤,恍惚间朝着花圃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