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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知何时早已变了色,本是明亮的光晕渐渐染了红,似是来自另一地界的光晕,虚空处传来如同洪钟般的沉吟,“十三头陀战佛即可归位。”
衲徒侧目凝视着之妖的半侧脸庞,沉了沉眼眸,从怀里掏出个小锦囊,随意一抛,落入临訾手里,眉宇间藏着一抹说不清的情绪。
“此乃毕钵罗的种子,虽不是圣物,也可保小殿下万年无虞,就当衲徒的赔礼。”
“世事百态,奈何逃不过怀璧其罪,孰是孰非日后自有定论。”衲徒轻飘飘甩下一句话,身影早已掠过众人面前,只留下一抹影在远处隐隐绰绰,随即便消失不见。
宁之枫收回视线,渡步到临訾面前,轻轻吐道,“若非此人立场与你我背道而驰,必然是深交好友,可惜了……”
“还别说,衲徒个性虽是古板,倒也是性情之人,面冷心热,与临訾倒是秉性相合呢!”荼抿唇轻笑,从临訾手里拿过毕钵罗种子收了起来,想着说不定日后用得着。
夙颌身体一松,寒着眸子一扫,沉声说道,“去大厅,老朽有话要说!”便佝偻着身体朝厅堂而去。
全然没了方才的气势,倒是多了几分垂暮的凄凉。
待众人落座后,之妖早已团缩在临訾怀里,抓着一块糕点吃得很是开心,丝毫不受周遭的尴尬气氛所影响。
尢最先站了起来,拱手行了个大礼,姿态很是谦卑,全然没了所谓上者的态度,“之妖尚年幼,请夙伯指点一二,助之妖渡劫。”
夙颌微微侧头,手轻轻抬了抬,示意尢起身,语气略带推诿的意味,“不管是玄瞳,还是其他,这终归逃不过命数,只怕老朽也无能为力。”
临訾眼底微微颤动了一下,银色的光芒闪动着,随即隐在了情绪中,淡淡的声音随之传来,“夙颌老头,现下也无旁人,我便直说了。当年就连你的至亲血脉都可放弃,如今小七之事,你也犯不着插手,互不干涉便可。”
夙颌蹙了蹙眉,本来想要端茶的手顿了顿,扭过头扫了宁之枫低垂的头,收敛起眼神,不再言语。
在座的诸位心里皆明了,当年之事夙颌出手干预,灼月必然不会平白没了,但夙颌三缄其口,至此才会如此这般。
宁之枫不知在想什么,猛地仰头看向夙颌,转而又看向之妖,眸子里多了抹怜惜,轻柔的说着,“事至如今,我便也表明态度,于情我与临訾是至交,于理千叶素华佑我桐镇安泰,之枫义不容辞。”
夙颌不知何时眼底多了几分湿意,那些沉淀许久的记忆被掀开,令他不得不再次忆起,那段酸甜交织的记忆……
万年前,他将宁之枫从那处幽暗之地带到这桐镇不久后,二人同行远游,恰然遇到微弱即将溃散的先天仙灵,那时宁之枫也是如今这般神情,请求他舍一血救了那仙灵,后来便有了灼月。
灼月虽与自己有一血相连,终究奈何逃不过怀璧其罪,令她早早地失了命。也令自己与宁之枫有了嫌隙,不再同从前那般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