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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入夜,是梦,苍茫的世界徒留一人独自哀思。
“……傻瓜……失去了灵力……你如何自保……”苍茫的世界,一个低沉的声音温柔响起。
梦中,听到熟悉的声音,她黯然泪下:“小云……小云……你终于肯来看我了吗……”
“击退亚里坤那一击,耗费了我太多力气……”梦中,萧云清魂体再聚却难再现,碰不到她,摸不到她,连帮她擦泪都做不了。“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娶了只红眼小兔子!”
苍茫的梦中世界,月香独自一人对着空气又是哭又是笑,他还在!他还在!“讨厌!小云竟开我玩笑!”
“哈哈!”终于逗得红颜笑,萧云清稍稍释怀。这几天在剑中,他能感觉到她郁郁寡欢,受了伤走不了多远却着急。
想安慰她,却奈何魂魄实在太弱,无法入她梦中。
小敏和木子的意思他也看得清楚明白:“月香……若是累了,就停下吧……”
“小云?你什么意思?”这突然间的叫她停步,月香一时没弄明白萧云清是要她暂时休息,还是,还是……
两人沉默了许久,最后萧云清的声音带着不舍再次响起:“江湖这个无间炼狱,我退不了。木子为人正直,能给你我给不了的。”
他,这是要她离开他?月香总算明白萧云清的意思,她浑身就像处了电似的百感交集,也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亦或是哀痛:“小、小云,你,你这是……”
你这是嫌我碍手碍脚吗?虽然知道他并非这个意思,却想以此逼问,最终话到嘴边月香含着泪硬咽了回去。
他已经为她魂魄不稳,她又何必在此时跟他赌气说些气话伤他:“我喜欢的是小云……甚至能交托性命,我也知道会连累你可是……”
“……月香……我也爱你……但是我真的很怕你死掉……”她的心,他懂,他明白。奈何江湖路险,他萧云清纵有一身胆魄,却也有怕的时候。他真的很怕,再失去,害怕她再死了。
原来,喜欢得能交托性命称之为爱。
他们的心是一样的,因为爱,所以他想放手。
苍茫之中再次迎来一片沉默,月香捂面泣泪,她没办法做到放手,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他:“逍遥曾对我说,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一直看到他,见不得他不好,会想和他在一起。”
“会死的。”我又何尝不想跟你在一起,但是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不怕!我尽量不连累你,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求求你……”不要丢下我,话到最后月香哽咽着无语伦次。
“月香,你我之间不要这样,你从未给我添麻烦,反而帮了我很多,谈何连累。”见她痛心哀求,萧云清也不忍。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其实她无形中已经抚平他烦躁的心,还帮他寻得血灵芝,虽然最后事情不尽人意,之后许多,她的笑总能让他冷静。
如今她失去灵力,还是为了他,他又怎能再让她牺牲自己。
“月香,你比我的命还重要,如果下次你再遇到危险,在苍生和你做选择我很想选你……”可是,一旦选了她,岂不辜负那些为他努力甚至牺牲的人们。
他没有自私的权利……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没得选……”如果再有下次,他的魂魄太弱没办法再救她,这些月香都明白。他必须为了更多的人活下去,话到最后月香不顾一切喊到:“可是,我能选择呀!”
空气中只剩她的哭泣声,她能为他死,为他活,就是无法忍受跟他分开:“你答应过我还要喝合卺酒拜天地,你答应过我,我们还要有自己的孩子……”
那些曾经许下的诺言,期盼的美好,他又何曾不想实现。
本想入梦安慰她的,没想到却惹得她哭得更厉害。她虽是羡慕乡野农耕的惬意,犹豫过,但也只是羡慕不敢奢望。
既然月香有了选择,明知前路凶险难料却劝不动,到了最后萧云清实在没办法:“既然如此,能等我七天吗?等我养魂一周天再启程。”
“小云,你的意思是!”没想到险路当前他竟然做出让步,月香瞪大双眼偷偷从指缝中眺望一望无际的苍茫世界。
“唉,逍遥那边你别担心,只能相信他们。”萧云清无奈叹气。如果可以,他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他的魂魄实在太弱。“如果可以,把木子带上,好歹有个男人罩着!”
带上木子去中皇山?只要月香有意,木子对她有好感会误以为有机会就会跟来,萧云清这是利用别人呢?还是利用别人呢?
之前在客栈打听消息月香就吃过女孩子独自出门的亏,容易被人看贬,多个朋友的确方便:“嗯嗯我明白了!”
想到月香那性子,既然已经决定萧云清再补充道:“还有,不许跟他说话、不许牵手、不许对他笑、不许跟他有任何接触。”
月香认真的掰着手指数着,照萧云清这说法那跟陌生的路人没差别呀:“小云……你这是……先把醋吃在前头?”
“是啊,酸死了。”是个男人谁喜欢自己的妻子和别人在一起,而且还是个对自己妻子有想法的男人。
“那你刚才还那么大方撮合我和木子~”
“咳咳,此一时彼一时。”
“这叫出尔反而?”
“这叫随机应变!”
于是乎,月香养伤顺便等萧云清养魂的这两天。每天帮忙采药看病,小敏很识趣的直接搬到未婚夫家住,这很是不妥。
刚好过几天八月初六宜嫁娶,秀才家和木子索性趁这几天把小敏的婚事办了,两家人各自忙碌起来。
剪窗花、备红绸等各类婚礼所需物品,这些都是月香未曾见识过很是新奇。
作为寄宿的客人,月香却没心情跟着妇女们弄这些,她把大部分的钱都留给小敏作为报答同时也和木子保持距离。
虽说御剑飞行离中皇山近了许多,但后面的路对凡人来说还是有点距离的,这路上少不了开销。对此,月香表面不说,但心里那个的急啊。
趁着木子进城出诊顺便买东西,月香来到稻田瞎晃,思考怎么赚钱:“嗯……我总不能学小云那样打家劫舍吧?”
“打家劫舍?”在剑中萧云清听到月香在稻田边自言自语,甚至想自力更生赚钱,偶尔体验平凡生活也不错。可是,打家劫舍什么意思?!
“你之前不是抢了人家汹蛇的家产吗C大一比呢!”月香解释道,抢了别人的东西,那叫打家劫舍吧?
“汹蛇的家产不见得干净,我那叫黑吃黑,那种钱最好不要。”原来她还记得那事,为了满足月香的好奇心,小云解释道。“我年少时跟人打赌赢钱,投资点生意,后来偶尔会周转物品做交易,百姓们也有送点东西,但这都不适合你。”
“为什么!”这听起来赚钱很快,可月香不理解了,怎么到了她这边就不行了?
这种事她居然还能问为什么,萧云清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们人族多为男子经商,女子出门在外容易受歧视。之前你在客栈就遇到过,除非你强势凶悍,可那就不是你了。”
“……你们人族好奇怪呀……”搞了半天月香这才明白,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抱住双腿,那天在客栈询问书江悦的情况不被待见是因为性别歧视。
“咳咳,我不奇怪就行了。”有些习俗根深蒂固很是无奈改变不了,萧云清笑了笑。“进了城,你拿古剑白梅到钱庄,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伸手要钱?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没用,月香娇嗔一怒嘟起嘴撒起娇来:“不要!我就想自己赚钱!”
这还跟他赌起气来了,明白月香虽柔弱但骨子里好强,萧云清劝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你是女子不是君子。”
“不要!不要!感觉自己都废了!”
“怎会?你为我牺牲至此,在我们人族夫养妻天经地义,出门在外别闹了。”
“嘤~~”他居然说她自力更生是胡闹,月香哭丧着脸将头放在膝盖上有气无力的看着稻田忙碌的农民们,那楚楚可怜的小眼神,简直就像无家可归的哈巴狗。
谈话到了最后也没个准信,生怕月香路上饿着萧云清轻唤她名字:“月香?”
没想到对方居然不理人了:“…………”
女人嘛,就是要哄的:“夫人?”
一抹浅笑悄然趴上她嘴角,她连忙将脸藏在膝盖中:“……!!”
一人一剑一魂,只剩萧云清唱独角戏。
也不知过了多久,进城为小敏采购婚礼物件的木子回来了,见到月香一个人坐在稻田边自言自语很是孤寂连忙上前:“月姑娘怎一人在此?”
“只是出来走走。”月香抬头却撞见木子朝自己伸来的手,她看了看他,眸中有着萧云清一样的宠溺,有着和他一样仁厚的心怀。
“我顺便买了点柿子,秋季食用甚好!”木子轻笑,手停在空中等待着她伸出手抚她。“一起回家吧,我给你做饭去!”
月香也懂医理,木子心思细腻进退有度,月香听得出他说回家话中有话。
她实在不能把木子家当成自己家,月香避开木子的手自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道:“那个……木子,谢谢你。等小敏成亲后我便启程往中皇山……”
听得出月香欲言又止,似乎话说一半,木子笑了笑:“先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