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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没好气的抱着剑回到小敏的房间趴到床上,眯起双眼闭目养神却莫名蹦出一大堆问题,辗转难眠。
实在睡不着继续骚扰萧云清:“小云,为什么你懂的那么多呀。”
“咳咳,男人嘛,毕竟年少时难免好奇有所了解。”萧云清耐心为好奇宝宝解答道。“不过我发誓,我从来没追求过其他女孩子!”
这怎么就交代上了,月香嘿嘿傻笑着:“然后呢?”
“什么然后?”木子都被拒绝打回朋友关系了,下文还没出萧云清一时不知道月香问的是什么。“话说回来,这几天看你闷闷不乐的,对小敏的婚事就没有感想~”
“麻烦。”月香没好气回了两个字。这两天看着木子忙里忙外的,她确定总结麻烦二字没错。
“啊?不应该是羡慕,或者想着我们的婚礼吗?”都说女人心思海底针,萧云清这算是见识到了,连忙追问。“你之前不是还期盼着拜天地,喝合卺酒的吗?”
“……还是不要了……”这两天月香就像自己嫁女儿似的,一想到自己和萧云清办婚事也这么忙,瞬间没了兴趣。
没想到月香居然没有羡慕也没幻想,萧云清有些急了:“那,你们精灵族又是怎么办婚事的?或者我们可以考虑按你的规矩来~”
被萧云清这么一说,月香莫名憧憬她和萧云清的婚事:“我们精灵族各自家中都有井水,新婚那天大家都会聚集到祭坛。”
“新人那天各自净身后取来家中井水,到祭坛将象征生命源泉的水献给圣女。圣女则会赐福给他们。新人彼此立下誓言由圣女见证,婚礼就成了。”
“等等,不穿喜服的吗?”
“是会穿新衣,但不会像你们这样为了一天的新婚,准备那~~么麻烦的衣服。”了这一天准备那么累,月香就不明白了萧云清兴奋个啥。
“呃……”精灵族的很简单,月香一再强调麻烦,萧云清一时语塞。
如果真按照精灵族的规矩来那多没意思,萧云清开始后悔试图开导妻子:“可是我很期待你羞涩的等着我掀盖头,期待你穿喜服的样子。然后……咳咳……”
然而,月香完全没察觉她的夫君大人正在向她撒娇,义愤填膺挑着人族婚礼的刺:“说起红盖头,这不是在欺负新娘子等着她摔跤吗?!”
“那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新娘子的美貌,而且小敏出嫁那天会有喜娘扶着,不会摔着。”萧云清耐心解释道,这婚礼拜天地、洞房花烛那么美妙的事当真不能省啊。
末了,萧云清又道:“你若实在嫌麻烦,咱们自己的婚事能省则省~但喜服不能省!你怕摔跤,为夫牵着你若不嫌弃也能抱着!”
闻言,月香瞬间红了脸,羞涩的藏到被子里。
到了翌日,八月初四这天。正如萧云清所言,小敏为了筹备婚事早早的回了家,正巧遇到月香百无聊奈的看着木子清点小敏的嫁妆。
“嫂子!”小敏一见到月香,就特来劲整个人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
“嫂、嫂子?”这称呼可不得了,突然蹦出个嫂子月香吓得一个头两个大顿时语塞。
“小敏,别乱说话,进屋去!月姑娘,舍妹顽皮让您见笑了!”好在木子机灵追了出来拉开小敏。
昨晚被木子一搅和月香已经很不自在了,现在又来个小敏,她只好干笑着说没事。
随后,村长带着几个村民帮忙送家具到男方家,按木子所介绍的民俗,这叫铺房,提前一天把家具备齐了。
这天都是体力活,之前木子出诊过的财主听说木子嫁妹妹特地派家丁牵了几条“狗”过来帮忙。
“狗?!”看着那所谓的狗被人拿着鞭子抽打,月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夺过家丁手中的鞭子。“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拴着他们!”
“这叫奴隶,懂吗!就是狗!”家丁打量了下月香没好气道。“你算哪根葱!我家老爷有本事,能从许愿城买到奴隶,要你来管!”
这家丁简直狐假虎威,自从有了奴隶最底层的家丁似乎咸鱼大翻身?!对于身份贵贱月香没那些概念:“那些都是玩弄权势之人的把戏,你们所谓的许愿城分明是骗局!”
“骗局又怎么了,谁厉害谁就是靠山!”
“你!”
“月姑娘!!”眼看月香就要和家丁吵起来,木子连忙拉住月香。“两位且息怒,看在小敏大喜之日实在不易起冲突。”
“可是……”恩人朋友办婚事按理说月香不该跟其他客人起冲突,可是八岐有关的事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和萧云清沦落至此,还是拜八岐所赐!这也罢,多少百姓沦为奴隶,多少人被他利用,他究竟害多少人才肯罢休!
木子也不想家丁这样,他干笑着向家丁拱手道:“这位大人,我妹妹大喜之日实在不好动粗,还望您把这鞭子收起来。”
“行吧,我家老爷也是想答谢你之前为少爷治病才派我们来,听你的。”家丁毕竟奉命办事狐假虎威,也不想惹事只好作罢。
这边安抚好家丁,木子随后硬把月香拉远点低声道:“月姑娘,我也知道不妥,但小敏未出阁,望您谅解。”
有木子出面阻止家丁,对方也做了让步,为了小敏月香只好忍气吞声一直气到了第二天。
小敏出嫁这天,可谓人多事杂,礼节繁琐月香那是看得一愣一愣的,但最让她石化的还不是婚俗!
“亚、亚亚亚!!”前来道贺的宾客中月香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亚里坤!
为什么他会在这!一滴冷汗自月香太阳穴落下,她甚至忘记了呼吸。
双方正面对上,亚里坤也很是吃惊。他先是一愣随后向月香行了个礼:“看在木子为我疗伤的份上,今天我放过你!”
“木、木子!”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月香能感觉到对方双眼透着寒光,她就像豺狼眼中的小白兔无处可逃,连忙跑到木子身边呼救。
“你们……认识?”木子忙着招待客人好奇来回看了看两人,没想妹妹大婚之日,曾经救过的两个病人居然认识!
岂止认识,无冤无仇却有杀身过节!
月香吓得直哆嗦,一把抱住木子的手臂向亚里坤声明道:“我、我现在和常人无异,在木子家做奴婢退隐!”
“退隐?被我遇到你,我必须履行和八岐的承诺。”亚里坤看得出月香和木子关系似乎不错,可是为了妻子他绝不让步。“或者,你交出萧云清的魂魄!”
“剑被我弄丢了,你自己找去!”月香死拽住木子像打发蚊子似的一脸嫌弃。
这个亚里坤,真是该变通不懂变通,不该聪明的时候却放聪明:“你是萧云清的女人,不可能弄丢剑,给你两个选择你死,或者交出他。”
榆木脑袋!月香紧咬着呀在心里咒骂一句怒斥道:“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我吗!”
“不能!”
说罢,两人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亚里坤死盯着月香,而后者无论木子走到哪就一个劲的躲在他身后。
两人的对话木子大概清楚情况,没想到月香竟是这等来历,能被萧云清这等高人看上的女人果然非同凡响,难怪她总是遥不可及。
直到夜深,木子在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留下两人商议:“亚里坤先生,看在我的薄面上可否放月姑娘一马?你就当做……今日看到的是我的未婚妻并无月香此人。”
“木、木子!你趁人之危!”闻言月香气得恨不得直接把茶泼到他身上,好在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闭嘴!”看着愤怒又恐惧的她,木子却无能为力再三向亚里坤求情。“亚里坤先生,小敏三天后归宁日,回来却见不到嫂子,您武功盖世何必为难我们。”
亚里坤这条命还是木子帮他捡回来,虽然他被人发现带进了城,但只有木子治好了萧云清所留的剑伤也是医术了得。
“听先生意思,要我宽限三天时间?”沉思片刻,亚里坤确认性问到。
看亚里坤来势汹汹,没有得到结果他是不会罢手,木子无奈道:“算是吧,这几天你就把她当做我未婚妻,若八岐问起你也好有个说辞,可否?”
只是多留月香三天命,迟早会有结果,这对亚里坤完全没有损失。
也不想为难恩人,亚里坤以茶代酒敬木子一杯道:“我就给先生三天时间,三日后,我必取她首级!”
“多谢。”
“告辞!”
送走亚里坤,木子整个人立刻瘫软,猛的喝几口茶压压惊,这种步步生死的日子真不是普通人过的。
“……那个,木子,对不起啊……谢谢你……”看木子吓得不轻,月香莫名愧疚将他卷入危险中,刚刚还凶了他。
“月姑娘言重了,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与萧先生……哈哈……”思及种种,木子自嘲轻笑又昂首再饮数杯茶,不知其味。“原来月姑娘此去中皇山是为了萧先生,如今亚里坤在外盯着,你可有办法脱身?”
对于打打杀杀月香和萧云清已经习以为常,月香自己一时半会也没想好脱身的办法:“嗯……大概有个方向了,但我必须等三天,小云的魂魄不稳定经不起任何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