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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谈佑问道。
“保护你的人。”中年男子这样答道。
见人家说话说一半，谈佑也没法继续追问他的来历。但好不容易有个看起来明白的人，总还是忍不住道：“那刚才那个差点吃掉我的大黑皮是什么？”
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道：“那个叫‘?’，大多数个头不大，熟睡之人若被他裹住头颅，很快就会被啃掉脑袋，它一般不会袭击清醒之人。你们可能是用不恰当的方法杀死了一只，才会引起这种巨‘?’的跟踪。而这只‘?’应是感受到我的接近，才提前发起攻击的。”
谈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想了想，又道：“那什么是不恰当的方法？”
“?的双足是其弱点，只要让它足身分离，就必死无疑。只是其形态变化多端，修为尚浅者就算知道这方法，也未必能做到。除此之外，其余方法都不算恰当，甚至会引来更强的同类。”说到这里，又好奇道：“你们真的杀死了一只？”
谈佑点头。
中年男子看了看夜珈：“你们是怎么杀死第一只的。”
谈佑愣了下，正想着该不该照实说，男子却道：“算了，这女孩体质有些特殊，若是信得过自然是好……”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又道：“照刚才的反应，应该可信。我现在将你二人送至衍北律堂，到了那里，你只需好好磨练，到恰当时刻我自会来接你。”
说到这里他拍拍谈佑肩膀。
谈佑被说的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了一番，忽然道：“你是不是刚才早就在边上看着了？”
中年男子干咳一声，道：“我没有恶意。”
“哦。”谈佑乖乖点头，但心里直骂，反正打不过你，你说的都对。
可能是心虚，中年男子看着夜珈道：“放心吧，她休息一下就不会有事了，只是身体负担太重脱力了。”
谈佑闻言稍稍放心了些，他想起一开始遇到夜珈时她也是这样昏迷，后来恢复得的确很快。
到第二天中午，夜珈果然自己醒过来了。可能记忆还停留在被?吞噬的那一刻，她猛地坐了起来。
谈佑将经过告诉了夜珈，她才稍微放松了些，但对那中年男子依然有些警戒。
坐在大鸟的背上，谈佑发现这个世界的月亮真的不会落下，即便现在也只是在太阳的光芒下变得淡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平原上出现了一片山脉，又飞了许久，他们在一处山门降落。山门处有三名守卫，中年男子递上一卷东西，其中一名穿着明显不同的守卫接过，也不打开，道：“怎么有两人？”
中年男子道：“另一个是顺带的，要不要收让你们山主定夺。”说完拍了拍谈佑的脑袋，将二人推给守卫，直接驭兽飞走了。
谈佑目瞪口呆，另两个守卫则在一旁交头接耳。
“你们跟我来。”那穿着不同的守卫瞪了交头接耳的二人一眼，然后向谈佑夜珈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