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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水儿莞尔一笑,放下心来。
唐龙来到后院,果然看见角落里有一间用复合板撘成的板房,里边是孝手臂粗的钢筋,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将军正呆呆地坐在牢笼中出神。
见唐龙走过去,看守着的战士急忙让开位置,给唐龙打开了进入大将军一侧的门。
走走看看,意思意思肯定是要的,唐龙和大将军语言不通,根本聊不到一锅里去,这么机密的内容又不可能找战士来代为翻译。
唐龙看着斜靠在墙上面如土灰的大将军,感慨万千:“你知道你种的、炼的毒害了多少人么?到头来你最信任的手下还要让我来杀了你……”
“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干嘛来的?”
反正大将军听不懂,唐龙就索性扯开嗓子骂了。
“华国南部军区全员出动,联合老过、暹罗的军方,就是为了端掉你的药园和势力,”唐龙直接把所有的怨念给发泄出来了,“就因为你,老子连新兵连都还没出来就要参加这劳什子军演,还被人放鸽子了……”
“到头来还落得个‘佩奇先生’的名字,这是要遗臭万年了呀!”唐龙一把将面具摘下来,在地上狠狠一摔。
“你特么就不觉得你是个笑话么?”唐龙长舒一口气,想骂的话全骂出来了,舒坦了。
大将军低着头,依然是一副死猪的样子。
忽然,他张嘴,磕磕巴巴地道:“佩奇……先生……华国军人?抓我?交易?”
唐龙一愣,怎么着,懂中文?
哎呦,暴露身份了?万一他跟别人说出来咋办?
“什么交易?”唐龙直入正题,生怕拐弯抹角的横生枝节。
“救……我出去,还有……”将军的话说得磕磕巴巴的,“杀,卓郎。”
“条件。”
“一切,和……忠诚。”
“免谈!”唐龙站起身就要走。
你一个迟早要送上国际法庭审判的家伙,还一切和忠诚,逗呢?
谁要你这种人的忠诚!
大将军的脸色暗淡下去,掏出了一个东西就要往嘴里塞。
唐龙眼疾手快,手一抬,一道蛛丝飞了出去,直接将大将军的嘴巴给沾上了。
那颗白色的药丸被完好地堵在了外面,没能落进嘴里。
“你就这么急着死么?”
药片随着蛛丝一道带回,明显的苦杏仁味道。
氰化钾。
雄霸一方的大将军原来这么窝囊?敢作敢当的勇气都没有?
“大将军,”唐龙叹了口气,“杀卓郎可以,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将军吃力地听明白了唐龙的话,点头。
“只要杀卓郎什么都可以是么?我不欺负你,你只要把制、贩毒的经过写下来,形成书面材料,什么时候写完,卓郎什么时候死。另外,你必须活着,正面国际法庭的审判!”
“答应我这两条,我才会帮你杀人!”
将军忙不迭地点头。
唐龙从抽屉中取出纸笔,交给将军:“中文也行,英文也行……其他文字,我看不懂。”
听到了这话,将军急忙接过笔,趴在地上写起来。
另一边,临时搭建的大会议室中,范天雷、雷战、耿继辉等指挥官正通过卫星链路与坐镇基地的何志军连线,商讨接下来的步骤。
“根据国际刑警组织与纯净国际反毒联盟的情报,毒枭的身份基本已经确认,”何志军道,“查图里,国籍不明,是老过与暹罗交界处的一支地方武装头目,人称将军。”
“他盘踞东南亚十多年,在山区拥有一大片药园,专门种植(yin)(su),二次加工产品主要销往我国、东南亚以及欧美的部分地区。”
“这人生性谨慎,他的手下全是同乡,知根知底,国际刑警组织派遣的侦查员至今都未能渗透进去,所以对内部的情况并不十分了解。”
“以上就是关于此人的全部消息,”何志军道。
消息真是少得可怜,相关的咨询真是少得跟没有一样。
“何队,有个信息我要向你汇报!”范天雷站起来。
“说!”
“红细胞小队中可能有一名成员现在正在这个查图里的老巢里面,我想我们可以里应外合,发动强攻!”
“哪一个,你们全员不都在这么?”通过视频,何志军确认了一下。
红细胞小队算是比较冒尖的队伍,全队成员何志军都记得,这里一个都没少。
“是个新来的战士,唐龙!”范天雷撇撇嘴,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
作为狼牙参谋长,亲自潜入新兵连挖人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影响可非常不好。
“哦,唐龙啊,你跟我说过的……我想起来了,”何志军点点头。
我跟你说过个鬼鬼哦!
范天雷心里骂道,昨天刚一进何志军办公室就被那句“提高警惕,准备打仗”给唬住了,根本没来得及说别的。
唐龙的事范天雷可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过范天雷明白的,这是搭了几年班子的老搭档靠着对自己的信任、下意识地在帮他收拾烂摊子。
“孤狼b组曾经和唐龙有过接触,可以确定并没有反水,”耿继辉道。
“唐龙在山中别墅内可以进行自由活动,应该已经获得毒枭的信任,”陈善明举起手来补充道。
“对了,在别墅屋顶上还有一个倒下的人,我想应该是被唐龙打趴下的,录像在这,”宋凯飞忽然跑到电脑边上敲了一番,从武装直升机的资料库里边调出来一段视频。
视频当中屋顶上一个戴着面具的人站着,另一个男子倚靠在墙边,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这个,就是这个,在那个将军的装甲车后边开车保护的就是他吧?”一看录像,耿继辉兴奋起来。
“是!”庄焱等人纷纷点头,他们和唐龙有过接触,对那个奥特曼面具实在印象太深了。
但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说出那个代号来,在这般严肃的会议上面说出那个,太影响市容了。
“五号,这唐龙这么利害?”陈善明凑近范天雷,“渗透和跟踪虽说确实是特种兵的基本功,但他一个新兵蛋子怎么能玩得这么溜!”
“新兵?我就问你,你也是个军龄七八年的老兵了吧?打得过他不?”范天雷努了努下巴,不动声色地指了指雷战。
陈善明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跟雷战打?自己是打灯笼上茅厕,找屎么?
“唐龙就能,”范天雷道,“军事是经验科学,善于解释但不善于预测,总是会有例外出现的。”
“唐龙……就是那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