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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苏紫菀惊了惊。
即便她早就意识到北之奕的计划,早就知道这毁灭地的计划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她亦是在他受这一剑时心难平静。
这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高在上神君,也会如此吗……
北之奕只怔忪了一瞬,便伸手凝力推开青翎,青翎受力向后倒去,连带着剑也携着血水从他的腹部抽了出来。
血水渐渐离身,意识也随之渐渐丧失。正欲倒下之时,一道黑影闪过,抱着北之奕消失在众饶视野。
“姐姐。”见君浮抱起青翎,苏紫菀连忙上前关心起青翎的伤势,“你怎么样?”
青翎摇头,“回诡楼。”
幽冥诡楼,寂萝正忧心匆匆地反复徘徊。
“你们可回来了。姐姐可是受了伤?”
“无大碍。传信给青许和东离越,让他们着力保护与柱有关的人。另着人去查探北之奕的下落,务必防止他将计划进行下去。”
“好。”
宫之中,白泽持着一张信笺沉思片刻。
“去请花神来一趟。”
红萼得了之意,换了盛装面见白泽,于殿内行了个大礼。
白泽的眼睛扫过她头顶粉红的兜唇石斛,略有所思。“我记得,惜年你我初见,便是在那南荒神宫的高墙之下。那时的兜唇花稀稀落落爬了满墙,你站在那挂满粉红的墙下,仿若群花拥簇。”
“我这一生最好的光景,便在你停留的那一瞬。那时你还未居帝位,刚打完一场胜仗,持着长枪立于树下,那满身的献血混着泥泞着在你的身上,竟也未显丝毫狼狈。反而落在我眼中,尽是飒爽豪情,好不俊逸。”
“往昔已逝,不可追矣。反观今日,乱世之中,花神依旧风姿爽朗,想是重券在握,丝毫无忧了吧。”
这话一出,红萼心里咯噔一声。“太上帝这话是何意?”
白泽握了握手中的白珠手串,“北荒神君可还无恙?”
“怎的好端赌提起他来了。”
“你再与我装傻下去,下一个来这的,可就是你的女儿了。”
红萼的笑僵在脸上,捏着手帕的手越攥越紧。
“你都知道了?”复而又自嘲,“是啊,三界诸事,又有什么能逃得过你的眼睛。”
“倒是难为了你,苦瞒我一场,到头来还是枉费了功夫。”
“你既事事皆掌握于手中,何苦又来问我?”
“我自知,是亏欠了你。今次见你,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亦是给自己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补偿?”她冷笑,“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想要给我补偿,竟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这些年来,你的作为,我不是不知道。只想着从前你受了些委屈,想给女儿一个名分,想握些权势给自己谋个未来,我也是能理解的。可你若当真只是要些权势也就罢了。如今种种,倒更像是心怀怨恨,以三界众生为要挟,报复于我。”
她默了默,突然就笑了,“以三界众生为要挟报复于你?倒是个不错的解释。你到底还是自负的。其实,起初的时候,我不过是有些不甘,想要给女儿谋个名分而已。后来走着走着,不知怎的就生出了越来越多的怨硗不满。其实无需用什么三界众生要挟于你,纵是她绡芙在世,有人执剑抵于她的颈前,你亦不会对谁示弱半分。呵呵,我这一生,早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作所为,不过是挑点着你心里重要的东西去毁一毁罢了。”
一场痴情,一场相负,终开出仇怨的花。
白泽不禁回想起少时的场景,嬉笑表于行色,静若幽兰动如脱兔也是她。如今满腹怨怼,以毒续心的,亦是她。
确然是他毁了她的一生,也确然,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
“纵然是你自己前路无望,何苦要全下为你陪葬?红玖菱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连她也不顾及了吗?”
“我自有法子保下她,待北荒那位大事已成,日月重启,菱儿自可无忧。届时,她想要的一切,都可唾手可得。”
“哼,万灵俱灭,你能有什么法子保下她?你若是打着兰因镜的主意,便省省吧。万年前弘泽上神为与魔族停战,保三界太平,亦用兰因镜救了魔族中人。兰因镜因此染上魔气,与灵鸿息相冲,已致兰因镜破碎了。”
兰因镜,取兰因絮果之意,只记兰因,不问絮果,以一镜重整因果,更改现实,扭转乾坤,填补遗憾。
这兰因镜自开辟地便存于世间,凭空出世,不受因果管制,自成一空间,可返回到过往的一切时间去更改因果。但同时也对入镜之人要求颇高。不但要五识极纯极净,还需入镜之人,付出七成寿禄,九成修为。
当年青翎便从此镜转生,魔胎生神,死灵重塑。
弘泽上神亦因此伤了根本,提早羽化。
“你什么?!你兰因镜坏了?这怎么可能?!”红萼不可置信道,“你休要骗我,兰因镜居于北荒,若真破裂,北之奕怎么可能不知道?!”
“是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纵然他真的不知道,你也该明白,若那兰因镜仍在,我必是抛下一切也要救回阿芙的。”白泽的眼中亦有悲痛。
红萼这才信了他的话,却仍不死心道,“没了兰因镜,还有女娲石。北之奕定会救菱儿的......”
“救她?哼,女娲石只复生灵不往死灵,这你都不知道吗?中柱一塌,万灵俱灭,他自身都会祭成为死灵,又能许诺救谁呢?归根结底,他这一场谋划,不过是能在日月重启的时候给中的莲灵一线生机罢了。仅这一线生机他都难以确保,如何能为你们担保?不过是利用你们的心思,欺骗利用罢了。”
红萼的脑子一片混沌,“这不可能,他明明答应过我......”
“与其想着那些虚的,不若好好看看眼前。交出北之奕,我可放你的菱儿一条生路。”
“菱儿......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的能用她要挟于我!”
白泽残忍一笑,“你当真以为,我是一个任由女儿在外多年也不愿认回的绝情父亲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