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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门推开,先把心儿送进我的房间,回来把大门闩好,又看了看父母睡觉的房间,没有动静也没有灯光。心儿真是身轻如燕,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这可能是游泳运动员的基本功吧。我回来后,把房间门也关上了。因为下雨,今晚的天气格外凉爽。我到了床前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我就坐在了床边。她低喃道:“大哥,我都不想走了。”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真话,因为她想家了,在池塘边的时候,她会突然的双手托腮,眺望着远处或水中的月亮,想着以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想着家里的亲人。于是,就说道:“你开始留恋这里了吗?”
“这样一个破地方有什么好留恋的?我是留恋这里的一个人。”
“是大傻还是二傻?”
“是三傻。”说着,拍了我几下,然后又说道:“大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我在暗夜中摇了一下头,她会爱上我?真是笑话。她是游泳运动员,不但见过大世面,也经历过大场面,她的身边有掌声,有鲜花,更有崇拜她追求她的名门之后,也有才子佳人,可是我那,一个山沟沟里长大的穷孩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整天在这大山里边转呀转呀的,这一辈子恐怕都转不出去。我和她,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这样说,无非就是为了讨我的喜欢,让我快点完成这笔交易,把她送出大山。如果说是有情的话,也就是这些天的晚上,我们在一起从这种暧昧中产生出来的情,或者说是一种生理的需要。她排斥两个傻子,但是也要打发这漫长难熬而又寂寞无聊的日子。所以,我们的相遇,只是因为各自的需要。
我没有必要说破,因为很快就要天各一方,她刚出大山就会忘记我,而我也将会很快的忘记她,然后,跟我的恬恬在一起。说破了,心里都别扭,这个良宵也就打了折扣。于是,我说道:“那好,也就省的我送你了。就在这里混吧。”
她双眼盯在一处,仿佛沉浸在一种情绪里面,说:“我就在这里和你一起生活,然后给你生个儿子。这样平平静静的,是不是也挺好?”
“那你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在哪里都是一辈子。其实,我就是讨厌了城市的生活,才被人钻了空子,骗到了这里。”她磋叹一声:“还是不想这个了,我们睡觉吧。”她欠了下身子,把我受伤的胳膊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把我的另一根胳膊拉开,头就放在了上面。
忽然,她又起来,脸对着我的脸说:“今天我给你出气了,两个傻子被村长打了。”
我笑道:“果然是你安排的,我还在想,昨天晚上村长媳妇明明说让两个傻子晚上去x她的,可是怎么大白天的就去了?而且还下着雨,村长肯定在家,他们这不是找死么?但是我就想到是你安排的,还真是。”
“你都看到了?”
“去村长家,都要从我家门口路过。当时我就纳闷,跟着过去看热闹的。如果让两个傻子当着村长的面把他媳妇脱个精光,那就刺激和过瘾多了。不过,这样也行,都挨打了。我看村长的这口气不会咽下,肯定还要报复傻子。对了,今天晚上傻子去了么?”我把胳膊弯曲起来,张开手掌,放在她细嫩的脊背上,说道。
“去了。我就是想让村长在傻子和她媳妇那个的时候,被村长发现,那样,村长会饶过傻子?恐怕不是打断他一根胳膊的事了,两根胳膊都给傻子卸了。这两个傻猪,敢打你,哼。”说着,她的嘴就放在了我的胸膛上。她深深的呼着气,痒的我只想笑。
我现在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想恬恬,也有想心儿,最后有些累了,索性什么都不想了。
然后,我们就拥着入睡了。天快亮的时候,心儿才离开。外面的小雨还在下个不停,我把门闩上后,就又躺在了床上,回味着那份美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快中午的时候,我才起来。母亲对我说:“出事了。”
我一脸茫然:“哪里出事了?出什么事?”
“是村长媳妇昨天晚上在她家院子外面放羊草的棚子里,和两个傻子没干好事,被村长逮了个正着,还都光溜溜的。村长怕丢人,说自己的媳妇和两个傻子相好,不是戴绿帽子的事,是对他的侮辱。可也真是的,村长媳妇就那么不值钱,挑了两个傻子。唉,这媳妇长的也不丑,怎么能和傻子?”母亲叹了口气,说:“估计村长不会善罢甘休,扬言要报复,难道他还想睡傻子的媳妇?不然的话,也扯不平呀?那样村长可就赚了,傻子买回来的媳妇多俊,如花似玉的。”这种事在村里是重大新闻,而且牵扯到村长,两个傻子又是绯闻的制造者,就更有了新鲜感,一顿饭的功夫,就会家喻户晓。别看是下雨天,人们也都会奔走相告的。
听完母亲的讲述以后,忽然我感觉到了一种危险,心儿会不会被村长强暴?我穿上衣服,雨伞也没拿,就往傻子家住的方向跑去。母亲站在门口让我吃饭,我头也没有来得及回。到了往傻子家的胡同时,我看到有人都站在各自的大门口,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在交头接耳。隐约中,听说是村长去了傻子家,这下就更有热闹可看了。人们不敢进傻子家去看,那是因为怕村长看到自己,村长的媳妇被傻子睡了,他脸上挂不住,感觉很没有面子。如果村长认为你是在嗤笑他,将来有的是小鞋穿。所以,都躲着远远地,只是竖着耳朵,听着从傻子家传出的声音。
我也没有直接进傻子的家,还是沿着院墙走到了那个最矮处,伸头往里一看,只见里面静悄悄的,不过,那两个傻子都光着膀子站在心儿睡觉的房门前,像两个保镖一样,虎视眈眈的往房间内看着。房间的门没有关,可是,里面并没有喊叫声,也没有打骂声,静的出奇?这个时候,我有一种不祥的念头,是不是心儿屈服了,现在正在床上被村长蹂躏?想到这里,我有点怒不可遏,心想心儿怎么这么容易屈服?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是着的哪门子急?她自愿被蹂躏,我进去那不是自讨没趣?如果真是这样,今后我会和心儿一刀两断,就是送媚媚走也不送她了。想到这里,我就想离开。人家自已愿意的,我这不是瞎操心,回家睡觉去。
我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心儿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出来了,她慌里慌张的对傻子说:“你们把他打死了,快进去看看,不行就抬着送他们家去!”
傻字就是傻子,他们都不知道躲避,结果,只几下,两个傻子就倒在了地上,接着,村长把两个人的手绑在一起,然后,把绳子的一头拴在了一盘早就不用的石磨上。这时,心儿惊慌失色的要往外跑,被村长一把就薅住了胳膊,然后,就跟提着个小鸡一样进了屋,只听村长恶狠狠的说:“今天就要扯平,不然我就是死了都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