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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三室两厅的房子,全部已经装修完毕了。”赵鸣一脸轻松地笑道,他没有因为魏寒宁的态度而跟她计较太多。
“真的假的?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听到赵鸣的回答,她不免一愣,立刻转过身看向眼前的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
在Q市随随便便买一栋两室两厅的房子都要花上个上百万,不要说是三室了。这可不是向他个年龄的小男孩能承受得起的。
“全部都是正当所得,这个就不说了。”赵鸣无论如何都不想再提起当年那些事了,简直都要说烂了。
“那我倒是要去看看,好好考虑一下才行了。想不到,我妹妹看男人的阳光好像还不错的。”
她笑了一下,拿起床头柜子上的病历手册就准备去办理出院手续。
“姐,你不要那么俗气了好不好?”魏寒雪终于忍不住吐槽了起来。
虽然年幼时贫穷没少让两个女孩遭受身心的折磨,但是两个人却产生了不一样的心理影响。
魏寒宁吃尽了苦头,她可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了,天天衣不蔽体,饥肠辘辘。甚至还经常遭受街头的孩子们无尽的侮辱与嘲笑。如果一定要在选择男友方面提出一个硬性要求,那就是有钱。
而且,她也不想自己的妹妹再遭受那样的罪了。
虽然是亲姐妹,但是魏寒雪却不一样了,无论贫穷或者是富有,她一样可以把生活过的有滋有味。这一点,自从上次去她家,赵鸣就已经看出来了。
可以说两个女孩的价值观完全是相反的。
“姐姐,我们陪你去吧。”魏寒雪上前接过姐姐手里的病历手册,示意赵鸣跟上。
“好啊,正好小鸣对医院的流程熟悉。”魏寒宁点了点头,笑着看向了眼前的男生。
三人一同走出了病房。
这还是魏寒宁第一次来到唐家医院的缴款处,缴款窗口上挂着一排电子屏,上面显示着病人的名字,和应缴款金额。
“哇,这么多名字,去哪找?”魏寒宁伸着脖子,在那片密密麻麻的显示屏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望着面前这红花花的一片,她只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在这里找自己的名字,无异于大海捞针。
“魏寒宁……魏寒宁……”魏寒雪一边念叨着一边耐心地一排排查看着,生怕错过姐姐的名字,没一会儿就觉得眼花缭乱了,又要重新看过一遍。
“哎,我的好妹妹,你能不能别跟叫魂似的。在心里默念不好吗?”
听着魏寒雪不断地念叨自己的名字,她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顿时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
“在那边,第三个窗口的第六排。”赵鸣突然用手里的本子指向了左边的电子屏幕,淡淡地说道,听起来仿佛是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一样。
两个女孩望了过去,果然见到了魏寒宁的名字。
“你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魏寒宁又惊又喜,她实在搞不懂,赵鸣到底是如如何做在这上千的名字当中,分分钟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赵鸣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向那块电子屏幕。
“最上面有些写患者所属科室的。”
两个女孩这才发觉,原来窗口的上面都有明显地标注着肿瘤科、五官科等等。
“看来幸好带小鸣过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魏寒宁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脸上显露出一丝丝地崇拜。
三个人立马走向了三号收费窗口,只见窗口前已经拍了一条长龙般的队伍。
“这边的人可真多,要排到什么时候啊。”魏寒宁翘起脚,不断地伸着脖子向前张望。无奈前方的人长得太过高大,像一堵墙似的挡在前面。
“慢慢排吧,总会排到的。”魏寒雪从后面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姐姐的肩膀上,安慰着她。
“我说小鸣,你不是唐家医院的主任吗,看看能不能疏通下关系?”魏寒宁挑了挑眉毛,回过头望向赵鸣,意味深长地说。
赵鸣冷冷一笑,并没有吭声。
“姐姐,这么做就对那些排队的人太不公平了。”魏寒雪摇了摇头,她宁愿一直再这里等下去。
“赵主任?”
赵鸣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一看,原来是个肖士。
虽然看着很面熟,但是对于她的名字却并没有任何印象。不过,整个唐家医院这么大,赵鸣能叫的出名字的,掰着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她,他便尴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你好。”赵鸣淡淡地说。
“你的朋友需要缴费是吗?跟我一起过来吧。”肖士手上拿着钥匙,走向了一个暂时关闭的窗口。
“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出来。”肖士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的时间,三个人面前的缴费窗口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示意大家可以过来缴费了。
“来吧。”此时肖士已经出现在窗口中,只见她对赵鸣笑了笑,招了一下手。
魏寒宁赶紧催促妹妹把病历手册递了过去,等待着借款。
“真是谢谢你了,不然恐怕排队到今晚都排不完。”赵鸣一脸客气的样子,对肖士表示感谢。
“总共是三十五万四千六百元。”肖士低着头,把价格报了出来,手中的印戳往单子上用力地印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魏寒宁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肖士,示意她再说一遍。
“三十五万四千……”
“你好,我们刷卡结账。”说着,魏寒雪赶紧把手中的卡递了过去。
“没搞错吧?这么贵。”
见到姐姐依然是一脸不解的样子,她扯了扯魏寒宁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姐姐,没错的,上个月的费用比这个还高呢。”她小声地凑到姐姐身边说道。
“你哪里来的钱?跟你说了,再怎么艰难也不能贷款,不然你一辈子就毁了,你知道吗?”魏寒宁的声音越说越激动,几乎是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