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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十一皇子,其生母出身宫女,因她长相与瑾贵妃有三五分相似之处,得了皇上的宠爱封为菀嫔一时风光无两,只可惜后来碰碎了瑾贵妃还在时喜爱的一件瓷器,皇上也不管她已经受孕就将其罢为答应打入冷宫,十一皇子便是出生于冷宫,一直不受宠爱被禁足于冷宫之中,小时候玩心重,总想爬出宫墙玩儿,不料有一日从墙上摔下来,竟是连个理会的人都没有,最后右脚落下病根,瘸了,可见是个福薄的。
其余的嫔妃,贵人不是孕过皇嗣半路夭折就是不曾受孕,压根未曾沾过皇恩雨露。
看来这次的瑾贵妃,怕是又要独宠于后宫了。
此时离册封的吉时还有一个时辰,早早得了消息的老百姓,纷纷打扮整洁约上邻居一起出门到瑾贵妃娘娘回宫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不少有些年纪的妇人,一边面带喜色的说笑着一边焦急的停探头,长安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潮水一般涌来涌去,致使原本宽阔的长街变的拥挤起来,士兵们竖了眉头横着长矛拦着推来桑去的人们,维护好秩序。
忽听前方人群一阵高呼“娘娘千岁”这边的人更加迫不及待的探头看去,只见众多骑兵步兵众星拱月般的护送着一辆四角用金子雕刻的小兽镶嵌的翟车缓缓而来,想必这白红锦帷,轮画朱牙,侧插翟羽,朱丝络网的黄色翟车里,载的就是即将正式诰封的瑾贵妃了罢。
翟车缓缓驶过长安大街,约摸行走了一刻,终于来到宫门前,此时宫门早就为她大敞开来,翟车可以直接驶入宫内,而侍卫们则留守在宫门口。
翟车一直行至养心殿门前才停下,本来瑾贵妃是不想让宫人扶的,只是头顶压人的凤冠和一身沉重的霞帔繁琐的不得不让人帮忙,垂眸看宫人侍卫婢女恭敬的跪了一地,抬头望见熟悉的红色鎏金大门,不禁思绪飘飞,想起被专宠的那些年也曾在养心殿侍寝到天明,也难怪朝中有大臣看不惯,一个劲儿的卯足了弹劾,她何尝不想离开这一道又一道严禁的宫门,想了一出又一出的法子,最后甚至不惜作出假死继而被烧为灰飞之态以求逃脱,只是他不信罢了,最终的最终为了做个了结,她还是回来了,或许这便是命吧。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
直到身旁随侍的太监小声提醒,瑾贵妃才敛了敛衣袍面带微笑的往里走,太监尖着嗓子在书房外一通报,皇上就急急的迎了出来,见那人疏了个高鬟望仙髻,眉不画而含翠,唇不点而含朱,杏眸沉淀了岁月的温婉,微微上扬的远山眉还是带了些桀骜的英气,一身华贵的绣金边大红色深衣外罩蹙金绣云霞翟鸟纹的霞帔,绣着一对翩然飞舞的鸾凤,袖边埋着金线在碎金一般的阳光下耀耀生辉,略紧的衣服勾勒出她身段的线条,整个人儿还是当年那般模样,让人喜爱多亲近,却又不敢过分亵渎,正是古人所作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转眼皇上来到她身边已经拉起了她袖子底下的一双白净的素手,温热的手掌贴在她手上给她传递些热量,微拧了眉道:“天这样冷,你穿的也不多,是他们忘记给你准备手炉了吗?手竟这样冰。”不待她答,又转头训斥道:“你们是如何照顾瑾贵妃的!都罚俸去内务府领板子去!”
下边的太监们排了一排无不瑟瑟着身体跪在地上。
瑾贵妃看着他们有些无奈,“皇上,不是他们照顾的不好,臣妾本就体寒如冰,手炉什么的都有,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罚这些人了罢。”
“好好,听你的,先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一会儿吉时到了我们就去。”皇上放缓了声音点头拥着她往里屋走去。
等到了吉时,两人便一起乘坐轿撵去了重华殿,礼仪早已筹备好,册封使拿起太监手捧的圣旨,高声宣读道:朕以钦承宝命,绍缵鸿图,霈纶綍之恩,诞敷庆赐。咨尔昭仪萧氏,公辅之门,清白流庆,诞钟粹美,含章秀出,今遣使户部尚书,同中书门下林希烈,副使黄门侍郎陈恭,持节册尔为瑾贵妃,尔其配德协规,弘宣妇道,无忘姆训,率由孝敬,永固家邦,钦哉。
瑾贵妃半跪着把这道圣旨接了,向皇上福过身后,又同皇上并立在汉白玉做的台阶上,等着册封使念完册封萧未染被封为昭阳公主的圣旨,待念完后,萧未染也领过了圣旨,叩拜过父皇母妃,此时,礼方成了。
瑾贵妃看着她一脸温柔的笑意,走过去捂着她的手,笑意盈盈的摸上她的小脸,却发现萧未染的眼睛有些红肿了,便问她道:“未染,你哭过?眼睛怎么又红又肿的?”
萧未染并不在意,蜷起食指,揉揉眼睛,淡笑着回:“劳母妃挂心,孩儿没事,不过是被风沙迷了眼,有些不舒服罢了,今天这么大喜的日子,我怎么会哭呢。”
瑾贵妃没再说什么,只是关切的看了她几眼,恍惚之间亦有心酸,眼眶不由得也微微发红,瑾贵妃轻轻上前抱住萧未染,拍拍萧未染的背,收回自己哽咽的嗓音,尽量的放轻柔了声音,“孩子,让你受委屈了,我知道我都知道。不要太难过,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
瑾贵妃温暖的身体上携着那股清幽的莲花馨香味道,淡淡的落入鼻尖,一直向下似乎就要蔓延到萧未染的心里去,萧未染自然的回抱住瑾贵妃,把脸埋进她的肩侧,努力的克制自己的心情,回味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