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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蒙带着仅剩的前锋营被分派到了修补好的城墙内,其实他自己很晕头,也很愤怒,那种愤怒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冲动,他恨不得把月傲这个女人胖揍一顿,然后好让自己解解气。
听着城防上的喊杀,一会换长矛,一会白刃战,自己却只有在城墙下蹲着,毕竟飞骑军的军令是最高的指令,田蒙不敢违背,也不能违背,尤其是在这紧张的时候。
白东进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他在到处寻找田蒙的身影。如今他需要支持者,支持他出城应战,或者跟着骑兵出城敢于死战的死士,找敢死队就只有前锋营,但是白东进不知道田蒙能给他多少兵。
虽然整个骑兵营他都能带走,但那是最后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白东进不能动用那一千五百多骑,如果田蒙能分给自己一点兵就最好了,火攻鸦军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城内正好还有一百多辆战车,点上火攻出去很有优势。
白东进见到了那个垂头丧气的田蒙,正蹲坐在城楼之下,用匕首在地上画着圈圈,而他的兵都愤怒着跃跃欲试的准备上城防,苦于命令的禁锢,只能在城防之下听声观察。
白东进来到田蒙面前,田蒙急忙迎了上去,关切的问道:“城防如何?”
白东进喘着粗气道:“还在,不过敌人已经爬上来了!白刃战已经开始,我们没有太多的退路,鸦军把击门石车与攻城云楼都用上了,拓跋世家势在必得!”
田蒙一听骂了句:“他娘的,让老子上城防啊!在这里会憋死我的,该让我的战斗力得到发挥才是。”
白东进说道:“你也别急,夫人让你守这里还是有道理的!”话音未落,巨大的撞击声在城墙的另一边响起,田蒙脱口道:“我去!这还真被夫人说对了!”说着长剑齐齐出鞘,发出稀里哗啦的金属碰撞声,所有人都注视着眼前那修补过的城防。
一声接着一声,一下接着一下,城墙开始抖动,城砖开始凸出,随着一下一下的节奏,城砖开始往下掉,田蒙低吼道:“前锋营!准备迎敌!”
白东进这还哪里有说话的份,手中紧握长剑,咽了口口水,汗水顺着额角快速的往下流,他心里清楚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唯有决一死战了!
田蒙突然觉得不对,往后猛退了一步,用手迅速的挥舞着大吼道:“都躲开!快躲开!”话音刚落,有些士兵还没来得及躲避,就被撞飞的城砖击中,然后击门石车瞬间撞了进来,那是一辆一米粗细十多米长的树干,周围被安装了木制的轮子,前面被削的很尖很尖,然后还包裹了一层黑铁,击门石车如同脱缰的野兽,横冲直撞,士兵来不及闪躲,被巨大的车轮碾压而死,有的被黑铁包裹的前尖直接撞上,连哀嚎声都没发出就被瞬间撞的血肉横飞。
城墙如同被炸开了一样,田蒙一推白东进大吼道:“去告诉夫人,田蒙誓死守住这里!”白东进看着田蒙带头冲了过去,敌人也如同潮水一样压了进来,火拼开始了,白东进心中默念愿一切都能过去。
突然雷声更大了,云层之下的空城越来越黑暗,雨也跟着大了起来,白东进似乎听见了雨打地面与屋顶的声音,他转身又跑回城防,敌人已经上来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月傲,肖然拉着月傲就往城下走。
月傲已经冷静不下来了,大喊着:“外城眼看就要丢了,你拉我干什么?”
肖然没有说话,他答应过金哲飞,一定要让月傲活着,他不是军人,只是一个流浪的驱魔人,白东进拦住了去路,月傲对白东进说道:“把肖然拿下!”
白东进看了看城防,又向远处滚滚而来的鸦军看了看,道:“夫人,大势已去,我们巷战退守内城吧!田蒙那里已经被击破了!他让我告诉夫人,田蒙死守这里!”说着偷偷擦了擦泪水,别过头去。
月傲停止了挣扎,无力的说道:“巷战,退守内城,告诉田蒙不必恋战,且战且退。”虽然心痛虽然不甘心,就算现在满肚子的屈辱也只能忍着,她坚信总有一天她会复仇。
外城丢了,飞骑军巷战也没能得到有效的骚扰,或者说是有效的打击,只有退守至空城内城,内城的城墙小了很多,所以按照剩下的人数守住内城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粮食问题。
如果不突围,或者敌人不进攻,很快飞骑军就会因为缺少粮食而被饿死。
雨水冲刷着这个世界的罪恶与肮脏,每一次的洗礼都很侧底,但是无知的人们发动了没有次数的战争,鲜血夹杂着死亡,让这个被雨水洗刷干净的世界再一次肮脏。
内城之内人人安静而无精打采,战争虽然可怕,却没有失望让人心灰意冷,飞骑军真成了困兽之斗,士兵们蹲坐在屋檐下,残墙包裹的屋子没有地方可以躲避老天的洗礼。
公孙衍被安置在医疗营,绝尘依旧昏迷不醒,月傲身上受了点轻伤,肖然虽然浑身是血,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伤痕,倒是田蒙身上大伤小伤十多处,不过没有要了他的命,白氏兄弟在给公孙衍处理箭伤,白马户骂骂咧咧的在原地打转。
屋子里的灯光灰暗而又冷淡,所有人都是一副沉重的表情,穷途末路的结果所有人都不想承认,但是却没有办法不接受,费盛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脸色苍白,身上的雨水还成股的往下流着,他来不及擦掉,淡淡的说道:“夫人,你快来看看吧!”
月傲从费盛的表情中知道一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急忙起身对费盛说道:“带路!”
一行人顶着睁不开眼的大雨再一次上了城防,月傲刚站定就看见了城防之下X形架上面捆绑的人,那人的表情依旧是那么熟悉,X形架被固定在木制的高台之上,高台之下是整齐的木柴。
那X形架上捆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金哲飞,远处的高台之上是金色铠甲的龙骑士与稳坐太师椅的拓跋猛,巨大的伞将拓跋猛与龙骑士所在的高台遮挡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的雨水。
金哲飞对着城防喊道:“月儿!你记住我说的话,将来的你要承担与面对的要比现在更加重要,所以答应我,你要活下去!”
话还没说完月傲的泪水就已经与雨水混在了一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的丈夫就在人家手里,就如同被按在砧板上的肉,随时准备被剁成肉馅。
月傲泣不成声,失声的喊道:“你放心!我是你妻子,我是月城月傲,我不会……不会……让你失望!”
这时一个将军模样的家伙走到X形架之上说道:“家父有话让我转达,只要飞骑军投降,金哲飞可以不死,所有飞骑军的粮饷还能翻一倍,怎么样?”说话的家伙是拓跋猛的二儿子拓跋然。
白马户一听破口大骂道:“***姥姥,你个****,飞骑军不会投降!”
金哲飞一听笑道:“哈哈哈C!白马户,骂的好!不愧为白马的后人!”
白马户一听大哭着道:“大人,职下无能……呜呜呜…职下无能啊!”
金哲飞一听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家伙道:“你知道吗?金圣人虽然文弱,但绝对不是懦夫。”
拓跋然笑了笑,不在乎的说道:“这样才有意思,如果投降了,我还真瞧不起飞骑军了。”
金哲飞点了点头道:“没错,鸦军也好,飞骑军也罢,都是好兵,只是没有遇上好的时代。”
拓跋然顶着雨看了看城防之上月傲等人道:“你们不投降也行,那就只有杀了你们家大人了!”说着手一挥木柴堆下面的两个士兵拿着铁钉与锤子就跳上了木柴堆,月傲知道那钉子与锤子是把金哲飞固定在X形架上的残酷刑具,然后用火烧死。
月傲放声大哭,大吼道:“不要!”边喊边转身下城防,白马户一把拉住月傲,大吼道:“夫人,你要冷静!”田蒙等人急忙将月傲拉住,月傲放声痛哭,大喊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救阿飞!”
就这样看着爱人被烧死,被折磨,然后看着原本可以互相到老的人离开自己,没有人能想象那种悲伤,更没有人能承受的了,突然金哲飞痛苦的哀嚎了一声,那大拇指粗细的钉子被穿过他的手心,深深的钉在那X形架上。
月傲手拉着城防大喊着:“不要!”如果不是白马户抓的死,月傲就直接从七八米高的城防之上跳了下去,金哲飞强忍着疼痛对着城防大吼道:“白马户,我命令你抓住夫人!”
白马户是个粗人,但是这种场面也避免不了痛哭流涕,失声大吼道:“是!”然后在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肖然突然冷静的说道:“夫人,把大人杀了吧!”月傲一听瞬间呆住了,只见大拇指粗细的钉子又开始钉另外一只手,金哲飞这次忍住了,但整个人差一点昏死过去。
月傲不在挣扎,缓缓地从白马户那里抽出手臂,淡淡的道:“把弓箭给我!”
城防之下又开始钉金哲飞的小腿,这场景他们来空城的时候都见过,四颗钉子分别穿过手心与两支小腿,然后浇上火油,最后点燃,整个人连挣扎都挣扎不了,硬生生的被烧死在X形架上。
突然那龙骑士手一挥,那木柴堆上的士兵急忙跑了下去,没出两秒钟,金哲飞的身体呼的一下燃烧了起来,月傲默默的流着泪,然后举起弓箭,搭弓瞄准,大喊了一句:“阿飞!我爱你!”
箭矢离弦而去,金哲飞疼的只是一直啊啊啊………的叫着,箭矢闷声末入金哲飞的身体,就那一下子安静了,金哲飞被淹没在火中,任凭雨水的冲刷与洗礼,那火焰依旧滚滚的燃烧着,月傲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任凭多大的风雨抽打着自己。
突然雷声闪电劈打着地面,滚滚而来的雷声震耳欲聋,雨渐渐小了下来,风也停止了呼啸,地面开始颤抖,云层开始如同开锅一样翻滚,所有人都被这奇怪的景象吸引了。
有些士兵大喊道:“难道是大人的魂魄要惩罚这些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