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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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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甘萝四处奔波,回到宫内已是暮时,连连的喝了四五杯茶水,才算是是缓过劲来。“如何?”

锦雀将孟甘萝馊臭的衣服脱了下来,料想孟甘萝应是去寻那个古怪老头了,虽说是唤了一声师傅,却是半点东西未教,反是对孟甘萝厌烦的紧,若不是燕青出事,那老头才不愿见她一眼。

“范师傅今日过来,冲撞了不少宫里的贵人,若不是元宝儿识得范师傅,只怕要出了大乱子,公主也不提前同我们说声。”

锦雀嗔怪,孟甘萝闭上眼睛,乏累的很,“范师傅可是巴不得让本宫早些死,本宫可是不世的奸臣,都说好人不长命本宫应是可以长命百岁。”

“只要燕青无事便好。”口中喃喃的,锦雀也未曾听清她嘴里说的什么话,将孟甘萝抱到床上,点了安神香,这才离去。

柳青云饮多了醉生,孟甘萝让花妈妈将他送回了柳府,刚一下了马车门前便有两个女人迎了上来,两个女子姿容都是上乘,也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主。

左一声云卿,右一声哥哥,惊得花妈妈一跳。左侧的红衣女子怒目圆睁,对着青衣女子恨恨道,“常欢莫不是不知道,北朝有旧俗,七岁则男女不同席,常欢来日还得嫁人,再怎么同哥哥亲近,总是要避讳些。”

青衣女子也分毫不让,“怡华公主莫要忘了,如今你还未曾过门,算不上是我哥哥的妻子也更谈不上是常欢的嫂嫂,南朝亦有旧俗,新妇未过门,不得见夫婿。”

两女争执不让,眼里皆闪着些泪光,却都迟迟的不肯落下,这大抵便是女子,爱且卑微,且倔强。倒是这梦中之人,无意中吐出两个字,惊了这些梦外之人,“甘萝。”

柳常欢试过,宋怡华也试过,这两个字从他们口中吐出来千百回,回回都带着苦味,放上二两白芷,便能毒死个人。

两人的手都颤颤的从柳青云身上拿开,眼底之泪,倏然落下,花妈妈接过柳青云,讪笑道,“二位贵人还是快些将柳公子扶进去吧,外头风大公子醉酒,这年月,感染了风寒,也是不好受的。”

两人方才大梦初醒,“嫂嫂先回去,常欢这便扶着兄长进房。”宋怡华面色苍白,点了点头,便看着这兄妹兄妹二人离去,心中又是百转千回。

柳常欢并非是柳常欢的亲闺女,而是恰逢故友临终托孤,柳相敲缺了个女儿,便把柳常欢当成亲闺女养了,柳常欢也是争气的紧,琴棋书画样样不敢落下,柳青云是京城里有名的君子,姑娘们仰慕的公子,她便是京城的才女,贵族公子争相讨的小姐。

人人都道京城里那么多贵族,唯柳相会生。却不知道,这中间还藏着柳常欢小心翼翼的感情,从自己刚来到柳府,她就对柳青云心生爱慕,鄙草一般的清新少年,谁不喜欢?

可是她也是后来才知,原来柳青云早已心有所属,柳青云一见到那女子,便心生欢喜,目光寸步不离,生生得引得她喘不过气。

她未曾想到,柳青云欢喜的,竟是甘萝公主。那时甘萝公主还未得势,不过是先帝身边不得宠的公主,并无太多人在意,偏偏柳青云的眼里就只有她,柳常欢就不得不在意。她那时候不明白,孟甘萝究竟有什么好的,那般卑微,怎么会配得上她从小心心念念的君子。

她给孟甘萝使绊子,让宫中的太监宫女欺负她,侮辱她,享受了一时快意。

到后来,柳青云助孟甘萝姐弟得势,孟甘萝崭露头角,柳常欢这才看出,孟甘萝原是此般风华绝代。柳青云更移不开眼睛,情谊更为炙热。

其实,柳青云对孟甘萝的感情,大抵也如柳常欢对柳青云的感情,辗转留连于口中心间,却从不敢说出口,说出来,倒是有些龌龊了。

柳常欢将柳青云轻轻的放于榻上,裹好被子,柳青云眉头紧皱,似是噩梦连连,柳常欢握住柳青云的手,喉间哽咽,反正,她早是习惯了,她什么都不在乎了。

但愿到他娶妻,到她出嫁,他们还能如同今日,情同兄妹。

情同兄妹,这一辈子,也只能如此了。

宋怡华咬着唇,未曾想到,北朝公主不止行事霸道,感情上亦是霸道的紧,一面许着她,让她同柳青云百年好合,一面又同柳青云勾搭着,授受不清,这便是北朝监国,同她那狼子野心的惺叔又有什么分别,说到底,女儿家,终究是筹码罢了。

女人家的心思极为敏感,她看的出来,柳常欢对柳青云也有着爱意,她不大懂,这种妹妹对兄长的龌龊的感情,竟会在北朝第一贵女身上浓烈而缱绻,原来北朝的贵族,也这般龌龊。

她遍体生寒,自己的未来夫君,心里恋着北朝最尊贵的女人,夫君的妹妹,也一心如是,装着世人最不耻的爱意,她何其不幸?

“公主,您可是南朝的明珠儿,此般落泪,可是让人心疼的紧了。”同她留在这里的婢女,满目忧愁,怡华道,“不是了,从我从南朝离开便不是了,如今我便是那随手可扔的石头,谁还视我如明珠?”

从南朝到北朝,十万里路不止,他们舟车劳顿,行了三个月才至此地,这一路颠簸,她早就想清楚了。从前她是父母眼里的明珠儿,自她出城,便是被舍弃了。

那婢女见宋怡华如此,自己心底也不觉悲凉,鼻子一酸,眼泪竟也掉了下来,“公主还真是苦命。”

主仆两人相对而泣,自怜自艾,倒也是十分可怜。

“我等未曾犯下的过什么事,王上何致如此,摄政王何致如此?因着我们是女人,便可随意抛弃,换来国土十年安宁,原来女人便是如此,国破家亡是女子,救国救难是女子,女子贫贱如斯。”

那奴婢似是伤心到了极致,她也有家人,有父母兄弟,因着家贫,兄弟到了娶妻的年纪,父母竟狠心将她卖了做奴仆,换来一家人和乐。

哪个年轻的女子不想在最美好的年纪嫁个如意郎君,自此平平淡淡,相夫教子,过完安稳一生。

她这便成了别人家口中的卑贱子,永世不可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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