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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萝,你在这里干什么?”孟甘萝抬起头,身着华服的孟姝宸冲她笑的和熙,未等孟甘萝回答,孟姝宸就将她一把捞了起来,“走吧。”
孟甘萝双手环住孟姝宸的脖子,嘴唇紧抿,似乎是极为隐忍,“父皇今日又去芳缕殿了。”
“哦?”孟姝宸脚下一顿,又继续往前走。“皇后娘娘说,是母妃给她下药,让她失了惺子。”曹洛瑶哭的撕心裂肺,倒像是真的,身边的宫人个个凶神恶煞,那条白绫套到苏常葇的脖子里,皇上就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赶过来又怎么样呢?将皇后搂紧怀里,柔声的哄着,然后,苏常葇被打入冷宫,皇上今日,又到了芳缕殿,似是在追忆什么,却在看到孟甘萝的时候,十分不高兴。
“德妃娘娘说,她是证人,说她见过木桃从皇后娘娘的殿里出来,木桃供认不讳,也指着我母妃,说,是她下的毒。”德妃是孟姝宸的生母,孟姝宸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可正是因为知道,他才没办法直视孟甘萝。
将孟甘萝放下来孟姝宸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甘萝。”孟甘萝仰视着他,乌黑的眼睛里都是坚韧,德妃是皇后一派的,他们的母妃,原本就是对立面。
“四哥。”孟甘萝拉了拉孟姝宸的袖子,“让德妃娘娘停手吧。母妃没有想争过什么,她只是想要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孟姝宸何尝不知,可是皇后不是这么想的,德妃也不是这么想的,葇贵嫔这个人,他知道,低调隐忍,和他眼前的小人儿如初一辙,可是不管是德妃还是皇后,都对那个女人恨之入骨。
德妃说,整个后宫,真正让皇上放在心上的,也就只有那个蠢女人。他曾经远远的看到过苏常葇,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皇上会一心扑到她身上,她太普通了,普通的只会烧汤做饭,不会跳舞取乐皇上,也不是刻意去求什么东西,更不会每日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吸引皇上的注意。
要是他的话,他也会对苏常葇动心。就是因为她普通,她在这宫里格格不入,所以才能更让人对她动心。“甘萝,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是因为,他们觉得母妃抢走了父皇么?母妃没有同他们抢,父皇对母亲也不好。”顿了顿,“母妃和四哥一样,都是好人。”
孟姝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母妃是个好人,四哥同意,可是甘萝要知道,四哥可不是什么好人。”孟甘萝似懂非懂,孟姝宸将她抱了起来,纵身一跃,跳到房顶上,白衣翩翩,正是少年模样。
“四哥带你去玩,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了。”孟甘萝将脸埋到孟姝宸的胸前,小手攥着他的一缕头发,他们就在宫外玩了一天,孟甘萝见识了许多她从前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母妃,儿臣斗胆,请您放弃指认葇贵嫔。”孟姝宸跪在殿下,上头的女人珠光宝气,一脸雍容,正是德妃。
“宸儿?为何替那个女人求情?”德妃挑眉,十分不悦。
孟姝宸微微含笑,一晃神想起孟甘萝,那是他精心养的小宠物,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
“无他,路见不平罢了。”德妃眼神一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对你母亲也要路见不平?”
“是。”一个茶杯扔过来,孟姝宸抬头迎了上去,茶杯碎了,他的头上也渗出血,德妃微微动了动,似是有些心疼,却还是忍住。
“宸儿,你回去好生反省,那个女人,她必须死。”一甩袖子,德妃从他面前离开。
孟姝宸瘫软下来,笑的有些苍白,他就知道。
孟甘萝躲在暗处,倒是看的分明。见孟姝宸倒下来,连忙上前,用手捂住孟姝宸的伤口,可是血还在往外冒,孟甘萝眼睛有些模糊,慢慢的看不清她眼前的人。
孟姝宸拉住孟甘萝的手,轻轻的咳了两声,“甘萝,四哥没事。”孟甘萝愣愣的盯着孟姝宸,不多言语。孟姝宸站起来,牵着她的小手,将她送了出去。
“甘萝,今后,就不要来找我了。”外头的风猎猎的,孟姝宸将披风从自己身上解下来,披到孟甘萝的身上,给她系好。见她不说话,只叹了一声气,便转身回去了。
“四哥,谢谢你。”他停下来,却没有转身,等到后头的脚步声跑远,他才转过头,他的披风叠的规规整整的放在她刚刚站的那个地方。孟姝宸的眉心猛的痛了一下,他闭上眼睛,熬了过去,叫人将披风收了下去。
孟甘萝一路跑着,方才没有流下的眼泪一股脑的全都流了出来,她和孟姝宸之间,终究是隔着太多的东西了。
没看清楚前头的路,孟甘萝不知道被什么一下子绊倒,忍着身上的痛,她看到自己前头红色的绣鞋,绣鞋上也巧夺天工的绣着几只凤凰,她在封后大典上看到过这样的鸟。
“哎呦!这是哪来来的脏东西,可别冲撞了娘娘。”一个宫人尖叫着将她踢开,仿佛真的见到了什么脏东西,她抬起头,笑嘻嘻的对着那宫女,那宫女仿佛被吓住了,退到一身明黄的女子身边。
“娘娘,她莫不是疯了?”那女子小声的凑到皇后耳边,皇后娘娘的眉毛挑了挑,看了两眼孟甘萝,“总归是龙种,本宫又是六宫之主,若是丢下不管的话,总是说不过去。”
往前走了一步,踩到孟甘萝的手上,却浑然不觉,孟甘萝凄厉的喊了出来,皇后依旧不为所动,反是回过头,对着那宫人,有些娇媚,“不如将这孩子带到鸾凤宫,本宫家中可是有医治人疯病的秘方。”
那宫人会意,道了一声,“娘娘圣德。”几个宫人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押着她从金銮殿路过,她匆匆的瞥了一眼坐于高位的父皇,便再没了意识。
孟甘萝被一杯凉水泼醒,有几片茶叶服帖的粘在她的脸上,本想要用手去抓,却是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了,小手指疼的抽搐,她看着眼前的曹洛瑶,目光不善。
“快瞧瞧瞧瞧,她这是什么眼神?”
“奴婢当初就说了,这小畜生和小畜生的娘都留不得,娘娘心善,不料有今日之灾。”
女人纤细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是恶毒,“这眼睛倒是像她娘,不如,把它挖出来酿酒,想必好喝的很。”
“本宫极喜欢孝子,要不是你那丧尽天良的娘对我下了毒手,本宫何至于如今孤家寡人?”
“你喊我娘,把本宫喊高兴了,本宫说不定就放了你。”
曹洛瑶的眼里兴奋的诡异,孟甘萝只冷冷的看着她,曹洛瑶气恼,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同你娘一样,都是怪胎!”
“娘娘,我们将这小畜生关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吧?”曹洛瑶拍了拍手,像是要将手上的脏东西拍下来,冷哼一声,“怕什么?皇上眼里何时有她?亏的有个娘疼她,如今娘也被打进冷宫,有事?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同本宫作对!”
那宫人退了下来,曹洛瑶靠近孟甘萝的脸,“听闻史记上记载了十大酷刑,本宫却是从未见过,你说,若是将这些刑罚都用到你身上,不知道你这身板受不受的住?”近乎癫狂,曹洛瑶身后的宫女脸色发白,曹洛瑶扭过脸,刚好看到那宫女欲往门口过去,厉喝一声,“抓住她!”
几个宫人撸起袖子,抓着那宫女的头发拉到曹洛瑶面前,“你是要去通风报信?”那宫女连声求饶,“娘娘,娘娘饶命,奴婢并未有这样的想法,娘娘明鉴。”
一个眼尖的宫女将她手中的腰牌夺了过来,“娘娘,您看,四皇子的腰牌。这小贱蹄子,我道她平日里总往德妃殿里跑?”
“这小畜生,莫非同四皇子还有牵扯?”曹洛瑶有些迟疑,一边的宫人连忙上前,“娘娘,四皇子天人之资,怎么会跟这小畜生有牵扯?只怕是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偷了四皇子的腰牌。”
曹洛瑶眼波流转,微笑着颔首,“你倒是聪明的,既然如此,本宫处置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奴婢,也在清理之中,来人,将这贱婢押着,本宫,先拿她开刀!”
“这十大酷刑之一,便是骨肉分离,从头上拉上约么一寸长,水银灌进去,那人的皮就得秃噜下去,别说是肉,血也不会流出去分毫。娘娘以为?”那宫人低下头,脸上尽是奸佞之色。
“行刑!”被抓住的宫女眼睛睁大,光是听着就惊悚,她欲往后逃,却被身强体壮的太监牢牢按住,刀闪着寒光,孟甘萝低下头不敢看,却不知道是谁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公主,您可别躲啊,下一个就是您呢。”那声音阴阳怪气,孟甘萝咬紧嘴唇,瞳孔紧缩。
“啊……”那宫女的皮肉脱离开,顺着身子滑下来,泡到水银里,宫女却还没死绝,眼神痛苦挣扎,手四处抓着。
血从嘴唇里出来,又让孟甘萝咽了下去,始终不肯张开嘴巴,曹洛瑶斜了她一眼,“将她的嘴巴撬开!”
几个人掰着孟甘萝的嘴巴,孟甘萝的嘴唇极疼,终是忍不住,一声叫了出来,冲彻云霄,孟甘萝眼前一黑,终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