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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不送过来,您可比奴才清楚多了!”熙水到底是人精,倒坑了江寒琅一把。
着简雅宫装的女子眼波一横,无语:“行了,你回去复命吧。我待会过去。”
“奴才告退。”
如今已是仲夏,御花园的荷花池,荷叶连天碧簇,荷花亭亭玉立,看起来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唐华阳早早在亭子里等着了,夏日清晨的风吹的人都变清新了,伴着微微的清风,江寒琅自远处款款而来。
“爱妃,快来。”唐华阳起身把人接过亭子去,亭子里的桌子上摆着各色各样的糕点,看起来清新怡人。
“都是你爱吃的。”唐华阳指了指桌上的糕点,笑眼看着她。
江寒琅拿起一块荷花糕,恬淡的香味立即萦绕舌尖。她挑眉看了看荷花池,唐华阳失笑:“这荷花可是城南田郊的御荷,这荷花池里观赏的荷花味道可比不过它。”
江寒琅轻哼一声。两人一番温存,四处闲游,又一起用了午膳,直到那冰镇梅子上来,又上了冰镇西瓜、冰镇蜜桃什么的,江寒琅各尝了一遍,味道真是出奇地好。
“味道这般绝妙的香冰,皇上竟也不送我一点。”江寒琅扬着下巴不悦地看着他。
“哈哈,我送你了你还会过来!”唐华阳哈哈大笑,又塞了一块西瓜到江寒琅嘴里。
用过晚饭之后,江寒琅才施施然从唐华阳的寝宫退了出来。
那天之后,两人又极少见面,江寒琅事情倒不怎么多,她不知道唐华阳在忙什么,两三天也不见唐华阳,江寒琅派蓁儿去请,却被熙水拦回来了,说是皇上最近忙,怕没时间陪娘娘,还请娘娘多体谅。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江寒琅心里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多想,哪料第二天,就听闻宫中刚封了一个妃子,唤芷妃。
“我听说,皇上遇刺是芷妃救了他,后来那几天都是芷妃在伺候他,这不,伤还没好,就迫不及待把人封了妃!”蓁儿恨恨道,替自家娘娘不值。
江寒琅皱眉,问:“你说,这几天是芷妃在陪着他?”
“是啊。”蓁儿撇嘴:“娘娘您请他,他都不来呢。”蓁儿早已完全是江寒琅的人了,甚至有点被江寒琅带歪了,这会儿正替江寒琅抱不平。
江寒琅深吸一口气,没有外露什么情绪,只淡淡道:“他找何人陪是他的事,何须我管什么。”说完扯了扯坐的微皱的宫装道:“听说御花园里的石榴开花了,去瞧瞧吧。”
蓁儿偷眼看了看外面的天,热辣的太阳被云层遮的严严实实。她拿着一把长伞,给江寒琅撑着便缓步去了御花园。
御花园里的石榴是开的极好,橙红橙红的一簇,一簇一簇,在繁茂的绿叶之中衬得极为妖冶。它的枝条也是,随意弯曲,折成一个美丽的弧度,坠上叶子愈发地养眼。
江寒琅和蓁儿漫步逛着,她一树一树的看过去,脸上无甚表情,蓁儿猜不透她心中所想,但也知道她此刻心里不好受。
“娘娘,逛了好些时候了,要不要去亭子里歇会儿?”蓁儿看着江寒琅,时刻注意着她的脸色。
“呦,姐姐,这才走了多久?不得不说,姐姐这身体可真比不得我们这些年轻力健的。”江寒琅刚要应好,石榴树后面稍远处便传来一阵尖酸刻薄的话,正是凌妃。
江寒琅皱眉:“什么姐姐的,我娘可生不出你这样的货色。”
“你!”凌妃早没有料到江寒琅会这般毫无遮拦,一时语塞。
“我什么我,我是比不得妹妹,皇上又看不中你这容貌又看不中你这性子的,你就仗着你那点年轻吧。”江寒琅冷笑:“我这般年纪的人,不像你这么幼稚,天**上来皇上去。”
“皇上怎样与我何干!”江寒琅冷着脸走了,临了还啐了声:“晦气。”
“你!江寒琅!你怎可如此大逆不道!”凌妃在后面喊。
江寒琅嗤笑,心里却一片冰凉。唐华阳是皇帝,好像人们认定的身份就高她一层,她与他平等,就是大逆不道。
这样的爱情,是自己想要的么?江寒琅问自己,可那颗滚烫跳动着的心,分明在叫嚣着非他不可。
江寒琅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凌妃与江寒琅的一番争执,自然有人禀告了唐华阳,然而他什么动作都没有,江寒琅一个人吃完晚饭,就睡去了。
更深露重,宣懿宫外墙上的宫灯上,明明灭灭印出两个影子,一会又不见了,守门的宫人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皇上,既然想娘娘就去看她。何必这么掩着呢?”熙水在唐华阳后面轻轻道。
“你不懂。”唐华阳疲惫地闭上眼,说:“找个借口把凌妃禁足吧,别让她出现在琅儿面前了。”
“回去吧。”
熙水看了看灯影下有些孤单的男子,无言地摇了摇头。
唐华阳回到寝殿,秀气地女子缠了上来,怯怯地问:“皇上您去哪了?”
唐华阳看着她,神情无奈:“怎么又下床来了,你还没有痊愈呢。”
“我醒来找不到你,我害怕。”女子柔柔地趴在他胸口,说:“你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又无聊又害怕。”
“我每天很多事的,不能总陪着你。”
“可是……”女子眨着眼睛,眼里储了一汪水,稍稍一碰就要掉下来一样,唐华阳赶忙道:“好了,你无聊就去御书房看看,你不是喜欢看书吗,那里有很多书。你要是怕,我叫熙水陪着你。”
“真的?”闻言女子眼睛一亮,窝在唐华阳胸口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唐华阳朝她笑,却在灯光的阴影处冷下了脸。
“回皇上,任芷今天在御书房只看了一些奇游杂志,并没有其他动作。”空荡的房间里,檀香溢了整个房间,熙水贴近唐华阳的耳朵,轻轻说道。
闻言明黄龙袍的男子微微拧眉:“继续盯着。另外,加派人手保护贵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