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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萌萌想到这里,她也真的不好意思再趁火打劫,张老头孤寡老人一个,她再去逼着人家把房子租给她,简直是强盗所为了。
顾萌萌走了两步,突然问顾源:“爹,张大伯家的孩子叫什么?”
顾源一愣,但也没有想那么多,回道:“好像是叫张平。不是,萌萌你问这个干什么?难不成你要……”
顾萌萌笑道:“对,我去找个人,爹你先回去吧!”
顾源有些疑惑,但自家女儿向来主意大,他一般也没有管过,便也随她去了。
顾萌萌整理了一下心情,随即沿着那条很熟悉的小路摸到了秦府,秦府外面的侍卫也是顾萌萌的食客,自然没有阻拦,所以顾萌萌就十分顺利的到了秦府里。
顾萌萌轻车熟路的到了秦淮的书房里,顿了顿,还是抬脚进去了。
秦淮显然是在批阅奏章,近日里他向皇上秉明关于胡州丝路一事扔在有所争议,他如今也已经待在书房里好久了。
顾萌萌一进来才一拍脑门儿发觉到了不妥之处,自己是来求着秦淮帮忙的,怎么连个糖果都没有送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一旁的秦淮正忙着,自然是没有注意到来人了,他近几日劳心劳累,身心早已是疲惫不堪,连带着听觉视力也下降了不少,故而也没有发觉到顾萌萌。
顾萌萌见秦淮未曾抬头,又悄悄地溜了出去,摸到了自己以前的小厨房。
顾萌萌离开秦府已经有三个多月,这灶糖冰冷,显然是没有人用过,但也不知道秦淮是多此一举还是人有洁癖,反正这整个灶间竟然也是一尘不染的,真是活久见了!
不过顾萌萌也并未纠结过多,撸起袖子就开始做饭。
当夜,天色已晚,颜戈被秦淮派到前线去办点事情,秦淮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看着堆砌成山的奏折,他刚把丝路计划提了一句,朝堂之上就已经有这么多反对的声音。
皇姐夫帮他压了下来,谁知道这帮大臣竟然直接把折子递到这胡州城来,当真是手长的厉害了。
突然,一阵饭菜飘香萦绕秦淮的鼻尖,他自嘲的笑了笑,这顾萌萌走了有一百零六天,自己这一百零六天也是馋出来了味儿,怎么的今天这馋出来的幻觉还如此真实?
正在秦淮自嘲的笑过以后,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身子,可刚一起身,眼前的景象花了花,他这才警觉自己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
“侯爷,我这还没有开始下毒呢!您怎么就先晕了过去?”
顾萌萌刚提了食盒,正准备踏进书房里的门槛,就被差点晕了过去的秦淮吓了一跳。
“你……”秦淮见真的是顾萌萌,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喜悦还是震惊,或者更多的是……饿?
“得了,仨月没见面,你就认不出来了?要不是我,你在这书房里饿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顾萌萌见秦淮饿的头脑发昏,自己又敲雪中送炭,真是老天保佑了。
秦淮:“……”
秦淮虽然无话可说,但他现在也不想说话,只想好好的吃一顿饭。
顾萌萌见去秦淮身体微恙,便也没有了继续都弄的心思,把那菜肴端出来,清一色的全部都是秦淮爱吃的东西。
毕竟求人办事儿,总得先拍马屁啊!
顾萌萌做饭也讲究时间,现在又是晚上,顾萌萌做的饭菜也格外清淡,但尽管如此,秦淮依旧是吃的津津有味。
顾萌萌见秦淮吃相虽说依旧是优雅,但那不停的嘴速也说明了他现在是很饿的,顾萌萌不禁咂咂嘴:难不成这秦淮已经三个月没有吃饭了?
顾萌萌一直很有耐心的等着秦淮吃完,然后才说出来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有个事情,想要你帮忙。”
正在擦嘴的秦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顾萌萌真把秦府当成她婆家了?
但吃人家的嘴短,秦淮也不好多说什么,装模作样的问道:“什么事情?”
顾萌萌偌捏了几下,随口编了出来:“我有个远房亲戚,现在正在你军中当兵,我想让他送一封家书回来。毕竟,他家里,只剩下一个年迈的眼睛不好使的老人家了。”
秦淮闻言却是蹙眉:“去年冬天,契丹王子失踪,契丹一直对大梁虎视眈眈,如今边关战事吃紧,怎么能以小家而舍弃大家?”
这话说的,着实是十分的小心眼儿了,顾萌萌这个完全不懂战事的人,也听出来了秦淮话语里的敷衍,什么跟什么?现在仗还是没有打呢!这秦淮就急着推辞,还说什么战事吃紧,这还真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不过嘛……”秦淮这话说的故意拖了半响,顾萌萌连忙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
秦淮道:“你还准备回去吗?”
话题突然一拐,而且拐的如此正经,顾萌萌想了想,随即说道:“呃……其实我告诉你吧!我打算开店,但那个原来的店主太可怜了,我就是为了帮他,所以才会过来找你的。
那店主年近六十,家里只有一个男孩子,还在前几年被你们征兵征走了,现在这店主眼睛也不好,却还坚持的守着自己的小店,就希望儿子赶紧回来。”
反正根据秦淮的性格,这些事情他早晚能查出来,倒不如现在顾萌萌全盘托出。
秦淮道:“你要开店?”
顾萌萌道:“对啊z州若要富裕起来,一定要以商为主,但若是没有人带头,谁也不敢做第一个富裕或贫穷起来的人,所以,就只有我喽!”
秦淮随手从那半人高的折子上拿了一本,交给顾萌萌,道:“你看看,这是朝中的言官弹劾我的折子。”
顾萌萌打开一看,见那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却是骂人骂的不带脏字。
胡州为我大梁咽喉之地,若是这般随意的异想天开,也不知道侯爷是被何种怪力乱了神,竟是能想出此等祸国殃民的法子,这是置我大梁于不顾啊!
顾萌萌叹了口气,客观的评价道:“迂腐的老东西!”
秦淮道:“确实是迂腐之辈,但整个朝堂就是这样一帮子老迂腐,他们撑不起来整个大梁的房檐,却还不让别人撑起来。”
顾萌萌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把这事儿给你那皇姐夫说了。”
秦淮叹息:“这大梁建国数百年,这胡州城的贫瘠已经到了根里,一直都是历代君王最为头疼的大事儿,你的思维虽然天马行空,但好歹是个法子,我总得试一试。”
顾萌萌道:“让我猜猜,这帮老东西死活不同意我的改革,恐怕也是想着害怕改革出来了,朝堂上势必要提拔一批人,他们不过是害怕自己的位置被人挤了罢了。”
秦淮见此,眼中微微闪过一丝精光,道:“看来,你是真的有办法了?”
顾萌萌笑道:“既然老腐朽们不喜欢新人,那就用旧人,最好是不怎么起眼的旧人,但也得对胡州城足够熟悉,足够的怜惜这个地方。现在的胡州城太弱了,最需要朝堂的安慰。”
秦淮道:“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二人异口同声:“韩子戚!”
秦淮见心头大事已经有了眉目,顿时来了精神,赶紧连夜写了折子,准备八百里加急交给皇上。
顾萌萌来了精神,干脆也守着秦淮,看他写折子。
顾萌萌一边看,一边咂咂嘴:“啧啧啧,我要是皇上,肯定不按你的意思办事儿。”
秦淮手里的笔登时一停,问道:“为何?”
顾萌萌道:“全部都是长篇大论,皇上那么忙,哪里有时间看你的鬼结论?还不如直接写,写的情深意中,最好能把满朝文武全部都感动哭了才好!”
秦淮他想来都是用最严苛的礼法来约束自己,从小到大写文章都是中规中矩,不敢逾越半步,也不知道顾萌萌究竟是作何想法,竟然能够想到这样的法子。
顾萌萌道:“你就这样写:‘臣久居胡州多年,一直见民生疾苦,每每想来,竟是抑制不住身心痛哭,幸亏得韩知府悉心安慰。韩知府品行甚佳,常与民同疾苦,共患难,臣见此,亦是觉得自愧不如……”
还没有等到顾萌萌说完,秦淮就受不了了:“行了行了,我重新取张纸,你说我写。”
顾萌萌挑眉同意,而胡州府衙的韩大人,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把他论斤卖了……
秦淮强忍着恶心把奏折写完,见外面星光璀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
顾萌萌伸了一个懒腰,道:“这些只是把朝堂上的事情摆平了,明天你记得,亲自去韩知府那里,把人家好好哄哄,先哄上贼船再说。”
秦淮:“……”
这顾萌萌也着实是个奇人,明明是家国危亡的大事情,她偏偏说的和过家家一样,但似乎大概也许可能……她顾萌萌这过家家的方法,还是十分有用的?
这个顾萌萌,身上究竟是有多少秘密,真的是让人愈发好奇了。
但顾萌萌走了一半,突然折了回来,直勾勾的盯着秦淮,道:“你可得记得,那个张平的家书啊!”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