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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沫沫笑得更加得意,这首歌可是现代经久不衰的经典,多少人都对这首歌中的快意恩仇为之向往,她就不信他人妖央能按住自己洒脱不羁的性子。
注意到人妖央手指开始条件反射弹跳的钱沫沫,脸上的得意之色更重,她和夜殇对视一眼开始了第二轮轰炸,这一次不像一开始那般需要磨合需要迁就,两人已经可以默契地配合。
闪烁的篝火加上三大暗卫的刻意配合,竹林里升腾起一股别样的感觉。似乎已经忘记赌约的钱沫沫同夜殇嬉笑着,手中穿着烤鸡的宝剑不断翻动,而青龙脸上早已没有了心疼宝剑的神色,就像那把剑本来就是用做烧烤器械一般。
再也忍耐不住的人妖央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故意忽略掉钱沫沫脸上愈加加深的笑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待钱沫沫有所反应,人妖央转身掠向屋内,只几秒人妖央已然怀抱古琴再次出现在篝火旁。
得意洋洋的钱沫沫侧脸看向展婧,却发现对方正在研究自己。
就在她愣神之间人妖央的琴声已经与夜殇的箫声缠绕在一起,乐音和谐若行云流水般潺潺流淌,似乎这首曲子他们已经合奏多年。
古琴的清幽淡远与长萧的浑厚质朴交织一起,果然,琴箫和鸣才是最终王道。
奸计得逞的钱沫沫笑的更是肆无忌惮,一双眼睛尽是算计,在篝火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星光。
曲终人将散,默不作声的钱沫沫静等人妖央开口,抱着悬狸的她捉摸人妖央的同时,身上的披风滑落在地都未知,还是夜殇仔细与她披上时才察觉。
她感激的回头看向夜殇时才惊觉他眼中的不赞同,看意思夜殇应该是觉得她不宜掺合进人妖央与展婧姐妹的感情纠葛之中,可她就是不愿看到这种钝刀割肉的事情。
微不可见的摇头表明了她就是要管的心意,无奈的夜殇只能叹口气揉了揉她的头顶,将手中玉箫递给了一旁的展婧。
“公主,在下甘愿认输!输在这样的曲意之中在下心服口服!”
一串琴音划过,人妖央狂傲地抬头看向钱沫沫,那样子好像输的人不是他一样。
“哦?这么爽快?”不愧是人妖央,他骨子里那份潇洒不羁果断决绝她是不会看错的。
“之前约定之事公主可以说与在下听了。”
本想吊吊他胃口的钱沫沫撇撇嘴不再看人妖央的表情,收回手中宝剑上的烤鸡,在夜殇的帮助下撕下一只鸡腿在那与悬狸分享,宝剑也还给了青龙。
“殇,我们给小家伙起个名字好不好?叫什么呢?它一身火红色的皮毛,跟这篝火十分相像,叫它火苗?好像有点太土了哦,叫什么呢?”
自说自话的钱沫沫并不理会人妖央一副暴走的模样,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苦思给悬狸起什么名字,做作欠扁的样子让手执古琴的人妖央额头青筋凸跳,在她看来这样的人妖央也挺有趣的,那家伙估计是第一次被人耍吧。
“叫赤焰吧!”
实在听不得某人想的那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名字,夜殇黑着脸强迫自己不去将百菊雅仙的名号和她合在一起。
“嗯?这个名字我喜欢。小家伙,你以后就叫赤焰了,你喜不喜欢这个名字?......”
“公主!”
人妖央少见的急躁让静坐一边的展婧都为之侧目,钱沫沫更是没想到破一个人的惯例会让他如此,吃惊的同时也放弃了戏弄他为女同胞泄恨的想法。
“其实也没什么事需要你帮我做,认真算起了那件事是在为你自己做罢了。”卖关子的钱沫沫见对方根本没有搭话的意思只好耸耸肩继续道:“既无情何必描绘一幅镜花水月给对法?我要你做的就是打破这面镜子,让观镜之人的镜子可以破镜重圆,别说你没认出刚才夜会的黑衣女子。”
一顿镜子论哑谜的钱沫沫早就将坐在一侧的三大暗卫绕蒙了,剩下的四人却已深知她话中含义。人妖央在她和夜殇平淡的注视下身躯一震,缭绕在他身侧的急躁顷刻间烟消云散,僵直的后背也松垮下来。
只两秒,人妖央猛然抬头向展婧望去,努努嘴刚要开口,展婧漠然起身离开的背影让他的迟疑彻底回到了肚中。钱沫沫叹口气撇了一眼展婧离去的背影,心道,看来她还是无法放下啊!
“殇,我累了,带我回家好不好?”
事已至此,多说无用。虽深知当局者迷这句话,可有些事还是需要局中人自己去解,她钱沫沫能做的就这么多,而且还是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插手局中,没被抱怨已经不错了。
“好!我们回家!”
夜殇站起身形将钱沫沫和悬狸赤焰一起裹进披风中,抱着她潇洒离去。紧跟其后的是青龙白虎还有魂不在身的玄武。依旧五人四骑的阵型迅速离开,徒留人妖央一人独坐火堆旁盯着琴弦发呆。
本来还华月朗朗的夜空在钱沫沫与夜殇回府的时候不知何时悄然披上了一层薄雾,再无清冽皎皎之感。就像这会需要面对各自问题的众人,不再轻松明媚。
特有的巡夜竹梆声传来,已值亥时的夜冥都城街道上空无一人,奔驰而过的四匹骏马丝毫不用担心有人突然冒出来而减速不及,只花了去往城东一半时间的钱沫沫夜殇等人回到九王府时,院内依旧灯火通明。
在夜殇这个专属免费交通工具的怀抱中进得九王府的钱沫沫笑了,笑的无比纯真,笑的明艳妩媚,笑的万分无奈。
这伙人真有毅力啊9有不到半个时辰中秋之夜即将过去,没想到夜殇的这几个女人还在苦苦等候。她是不是应该将夜殇作为奖励分她们一个晚上使用呢?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胡闹!天色已晚,都回去安置了吧!”
夜殇冷血无情的话语直接将那三位的俏媚笑颜定格在那里,相比她们的心如刀割,钱沫沫的心中浮起了丝丝甜意。可惜她心中的甜意却在下一秒被妒恨的味道冲淡,再无半点回甘。
“王爷!妾身姐妹同为王爷的女人,还望王爷怜惜。今日中秋佳节妾身几个不过是想和王爷共饮几杯水酒同享团圆之意,王爷何必如此绝情,妾身姐妹自知不如公主姿色,但请王爷怜爱能容臣妾姐妹伺候王爷公主身侧。”
馨侧妃说着说着就我见犹怜地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满是爱到极致的幽怨。心中冷笑的钱沫沫自是知道她玩的什么鬼把戏,没想到这馨侧妃今日在宫中都没过足戏瘾,这会子还深陷其中。
什么绝情怜惜不如公主姿色,无非就是想说让夜殇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省的外人胡乱猜测,知道的是王爷专情,不知的会说王爷惧内。她们姐妹自愿为奴为婢伺候王爷满足公主专宠而替夜殇正名。
哼!小小把戏岂能瞒过她钱沫沫!
“你配么?”
转瞬已经将馨侧妃诡计识破的钱沫沫刚要翘脚看戏,夜殇那厮已经酷到不行地冷声相对,漠然的凤眸中没有一丝波澜。
被夜殇绝情中伤的馨侧妃非但没有恨夜殇,反而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但是她钱沫沫还是注意到了她看向她时的恨意。毫不气馁的她一点将脸上泪痕擦去的意思都没有,反到任其顺着脸颊流下来,柔声说道:“臣妾自知不配,但如姐姐和刘妹妹还望王爷垂青。”
她这一句立即将站在一旁的刘美人和如夫人也拖下了水,反观刘、如二人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会被馨侧妃推到前面做挡箭牌,一时两人竟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
钱沫沫的目光在依次划过她们三人时停在了刘美人的身上,她有些惊讶于刘美人的样子,她记得一开始见到刘美人的时候她还俨然一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虽说前段日子见她圆润不少可此时的刘美人已经可以说是丰盈如珠了。
目光闪烁的钱沫沫将视线忽的扫向刘美人的腹部,宽大的衣袖和裙裾的层层叠叠再加上她本来就娇小的身形倒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目光一凛看向夜殇,若真如她想他应该知道,并给她一个解释。
“看来馨侧妃今日在宫中学到不少东西啊!怎么?这会子倒要来教训本王了么?”
一开始语气平平的夜殇到后来声调急转,最后一句几乎可以说是吼出来的。将站在一边的馨侧妃三人吓的一个哆嗦当即跪倒在地,慌忙求饶。
“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啊!......”
“滚!”
这一次没有人再敢留下来与夜殇打哑谜,三人全都在听到夜殇那句滚时灰溜溜急急离去,生怕一个走得慢了被夜殇的怒火焚化。
“殇,你有没有发现刘美人胖了很多,走路的姿势也怪怪的,十分小心的样子。”
钱沫沫若有所思地望着刘美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一股说不出的不安。她疑惑的目光看向夜殇时才惊觉似乎问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