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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沧澜率先走出了这座小偏院,面色依然温润只是眼眸里多了一些凌厉,“今天若不是这个小宫女搞出来的动静,我都不知道马公公这藏了一个如此聪慧的可人儿啊!”
马公公面色一紧,讨好的笑着,“这小兔崽子只是老奴抓来的一个药奴而已,成事不足办事有余。所以老奴怕她污秽了殿下的眼呐。”
“呵呵.......”司马沧澜啪的打开折扇风轻云淡的扇着,笑而不语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马总管。
“老奴明白了,老奴这就.......”马总管脸上再次苍白了一分,若是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知道司马沧澜这笑容就是在警告他私心太重。
还未等马总管说完,司马沧澜打断了他的话,“那丫头看着倔强的很呐!而且能从你这老狐狸手中翻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是一个有主意的。”
“老奴自有办法!定当尽心*。”马总管心中不禁暗叫,他是老狐狸,那他是什么?又看向了地上的苏拂,面色依然恭敬,低垂的眼睛里是确是狠戾的光芒。暗暗咬牙切齿的想到,小兔崽子给你脸了你就蹬鼻子上脸,以后有你苦果子吃。
“这小宫女野性的很呐,恐怕马公公那套方法很难。”司马沧澜又怎会不了解这马公公的性格,他是心中已有了决定,只是想在浇浇油,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收复那倔强的小丫头。
果然马总管的脸色不好依然勉强的笑着,如今在司马沧澜身边他也算是心腹,十年苦心经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然而就是这小兔崽子竟然让主子开始小瞧他了,长期以往主子肯定不会再委以重任了。
不对,主子这意思是想要亲自出马,但又不想露面。马总管最后在心里暗暗揣测着,毕竟做了几十年伺候人看人脸色的老人精怎么会不明白。“殿下,老奴明白了。”
又是深夜梦靥如期而至,四肢逐渐冰凉身体轻颤,加之鞭伤越发的痛苦。睡梦中的苏拂依然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子一凉,紧接着是肌肤上沾染了淡淡的温润,伤口的疼痛似乎缓解了不少。虽然仍在梦中,但是心神却已经清醒了。究竟是谁在帮她上药?
司马沧澜修长的手指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她上着药,一边默默的观察着这个就连做梦都是一副如此倔强表情的苏拂。“看来这梦似乎不太好呀!那我帮你下可好?”
司马沧澜说完轻笑着推了推苏拂的肩头,苏拂也终于如愿的从梦靥之中挣脱,双眼朦胧四处打量着,突然发现她竟然只剩下肚兜和亵裤,漂亮的眸子不禁惊讶的望向了床边的人。
“你伤了的太重,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严重。”司马沧澜唇角噙着笑意耐心的解释道。忽而面颊闪过一丝绯红,“如果姑娘觉得不妥,沧澜愿意为姑娘负责。”
是他,白天救她那人。目光不禁移向了他缠绕了纱布的手看去,素白的纱布上隐约染着血色。看来那一鞭他是硬接下的,心里不禁微微一暖,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帮她,感激的说道:“病不避医,不必拘礼。到是苏拂要谢过沧公子了。”
“沧澜是我的名。”听了司马沧澜不禁莞尔,这丫头竟然不认识他,古怪的看了一眼,但内心很是却是极不平静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就是他的容颜也会让女子毫不犹豫吧?看着她平静而真诚感激的目光,突然觉得除了她特殊的体制之外却也真的特别。
“对不起,许是我失忆的原因,许多规矩和许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哦,如此到是说的通许多事了,司马沧澜将白瓷药瓶放在她的枕边,又轻轻的用外衣将她盖上。那眼眸中的早慧与言谈几乎差点让他就忘记了她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小丫头,我帮不了你许多。这药你留下,”
“会留疤吗?”苏拂看着胳膊上丑陋血肉模糊的鞭痕,眸子里是浓郁难以散去的忧伤,经历了这么多离奇的遭遇已经看淡了很多,但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呀。这个身体一点也不倾国倾城,顶多也算得上耐看有韵味,如今又添了这么多丑陋的伤疤,真是变得越来越丑了,唇角不禁扬起一抹自嘲。
司马沧澜看着那一双明动的眸子不由一阵失神,苏拂这一张白皙的小脸上,可以说最漂亮的便是这一双似笑的眸子,眼梢微微上扬勾勒出难以言喻的娇媚。“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保重,此地我不宜久留,被马公公看到在动用私刑就不好了。”
目送着司马沧澜来到门口,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但她真实的年龄毕竟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了解他必有不说的知道必然有不告诉她的道理,但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你为什么要帮我?”
司马沧澜再次耽搁了许久,就是希望请君入瓮,那么这感激与感动自然是第一步。“因为那天你一脸的倔强让人心疼。”一句话莫名其妙的拨动了苏拂的心弦,她忽然觉得空气似乎都变得清爽起来。
司马沧澜笑的温润淡雅,目光认真而专注,他料定13岁的少女正是好奇爱做梦的年龄,于是只等她问的更多。
沉默良久,苏拂却微微一笑,真挚的说道:“谢谢!”
今夜这个少女带给他太多惊讶,似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却又似名门千金识理知进退。却也对日后更笃定了几分,这样的女子确实不多见。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是剑划破空气击撞在一起的声音。声音不大,似双方都在惧怕着什么。一直安静的小院,今夜真是意外的热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