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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层阁楼格外的明亮,没有窗却是一派的竹门大敞,有几分落地窗的味道,绿色白色的沙曼纠缠着随风飞舞。司马沧澜拉着苏拂来到沙曼外边的露台,两张美人竹榻朝着竹林而卧,中间是通透碧绿的圆桌,上面还有一盘残局。“坐。”
每一处虽说不是极致的奢华,却处处都能透漏出主人的品味。苏拂不禁再次望着里面空空的竹楼,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个书架,整个二楼便空空如也,但并不显得别扭反而有一种开阔的感觉。
手下摸着柔软的白虎皮,缓缓的坐下,感叹道:“你这里还真是奢侈,白虎如此少,竟然舍得杀了。”
“你若是喜欢,这个就送你了。”司马沧澜宠溺的说道。
“我一个侍女,要它干嘛?”苏拂不在乎的说道,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算送给她了,她也保养不来,早晚都要被虫子糟蹋。
“黑子先行。”司马沧澜收拾好残局,将黑子棋盒缓缓放到她的手边,一如以往的心细体贴。
她开始讨厌他这个样温润如呀的性子,这样的温柔多么容易让人不知觉的沉沦,若是不喜欢何必让别人心存幻想呢?“若是朋友,无需这些虚礼对我如此好,”
“喜欢这里吗?”司马沧澜认真的凝着她,笑容里有几分期待。
“司马沧澜,你到底想怎样?”她本以为司马沧澜是这皇宫中唯一个正常的人,没想到他也不例外的不正常。
“看河岸旁的的柳树,是今年春末时才栽上的。”司马沧澜轻轻落下了一颗白子,目光望向那一排柳树。
苏拂在看到那一排还有些纤细的柳树时不由一愣,却是今年的新熟,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若说无半点感动那是假的,只是想起那倾城倾国的佳人,她的梦也该醒了。“是很美,但与我何干?”
“呵呵,还是第一次看你耍小性子。”司马沧澜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小小儿倔强的她,是那样的清晰。
“不,凡是别人的,我都不会有半分想法。”苏拂落子后,凝着他好看的眸子认真的强调着,声音清冷而疏离。
“你觉得我是谁的?”司马沧澜身子忽然前倾,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淡淡的扫在对方的面颊上,姿势极尽的暧昧。
“和我没关。”苏拂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个棉价绯红无措的少女,一颗心咚咚的似乎要跃出嗓子眼,这样的距离她真怕被他听见,本能的向后闪躲了半个身子,心虚的将目光落在棋盘上,“你输了。”
“呵呵。”司马沧澜畅快一笑,似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反而并不在意这棋局的输赢。“为了我留下来吧。”
“虽然我身份地位低下,但是我要的你依然给不起。”苏拂忽然抬起眸子,眸子里是磊落,是她的坚持与信仰。
闻言司马沧澜并没有诧异,一直以来她给他太多的震撼,她的聪明,她成熟,他所认识的任何一个女子与她都无法相提并论,况且她身份并不低下,他开始好奇那个药灵谷,是怎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处来如此有灵气的女子。
他开始期待计划的结果,只要九弟败了,他留她在自己的身边也还不错,至少不会那么无趣。这一步棋,走的是如此称心。“除了让我放弃皇位其他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苏拂眼里并未半点感动,恐怕在这个朝代君王如此承诺便已经是盛宠了吧?尽管猜到了答案,但依然还是忍不住期待的问道:“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可以?”
“你和我母妃还真像。”他似感叹似自言自语。
“我想离开前,和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自嘲一笑,他也只能说这样的一句,来了这么久,她也对这个天御国略有了解。
凡是当代君主,一定是要与药灵谷的灵女,一般也就是族长之女联姻的。历代君王都需要各种各样的政治联姻,恐怕他也没办法放弃这条捷径吧?
“天色不早了,我该送你回去吧。”司马沧澜执棋的手在空中一顿,有如那天她的追问一样。
苏拂悠然一笑,并不理他的建议。“那我们再下一盘。”
“好。黑子先......”司马沧澜的笑容里终于带了一丝无奈宠溺,他有的时候也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在戏中还是戏外。
“你又让我。”苏拂了然,毫不留情面的指节错穿了他的把戏,她怎么能才猜到,他与司马御是兄弟,有着最哈的基因,同样的优秀,司马御才下了几盘,就轻松赢了她,而他早就会了,又怎么可能一再的输给她呢?除非他是故意的。
“怎会?父皇最喜欢看母后赢棋后灿然一笑。”司马沧澜的面具强大的无波无澜,竟还有几分暧昧。
“既然如此,我赢了,便答应我一个条件。”苏拂眼睛里闪过一丝皎洁与算计。
“好。我说过,除了皇位我什么都答应你。”司马沧澜的笑容越发的暧昧宠溺。
“赢了我要与兰贵妃下一盘五子棋。”苏拂仿佛未觉,有执着而坚持的说道。
“好,赢了自是会让你如愿。”司马沧澜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宠溺,一副你你只要开口,我便允你的模样。
“你果然一直在让我!”苏拂似对棋盘上白子突然变得极具侵略性一点也不意外,她早就该猜到这样心思深沉的皇子怎么会轻易输呢?
司马沧澜悠悠一笑,不置可否,再次落子。“抱歉了,这次让你失望了。”
“我输了。”苏拂起身,人生只若初见多好?或者她只是这个世界里平凡的十四岁少女,那么一切都会受的幸福理所当然,可惜她只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缕孤魂。
“什么时候离开?”司马沧澜似疲惫,缓缓的仰躺在美人竹榻上,望着岸边的新柳,固执的问道。
“见过你母妃我就走。”苏拂叹了口气,回眸凝望着他的背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却给人的感觉那样的无力。
“不要为难我。”司马沧澜语气的笑意终于减了几分,还有几分毫不掩饰的疲惫。
“如果我有非见不可的理由呢?”苏拂转身固执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一次,坚持的问道。
“曾经我多希望你在我面前不要那么乖,那么善解人意董事。但真等到了,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为难呐!”司马沧澜似只觉得笑的发苦,似揶揄自己,也似在揶揄她一般。
“这一次,算我求你。”她是在赌,赌她在他心中的份量。
“我不会阻拦,只要母妃愿意。”这已经是超越他理性最大的退步。
“谢谢。”苏拂不在看他,转身离去。
司马沧澜没有送她,她走出竹楼时,情不自禁回头看着二楼竹台躺在美人榻上他,垂下的眼帘遮住了他所有的华彩,浅笑的容颜也失去了生气。
关于他的记忆,走到这里便好,望着河岸边翠嫩的新柳,浅浅一笑,缓缓而行,低低的呢喃“谢谢你,沧澜。”
司马沧澜忽然睁开双眸,目光紧紧的追寻着那一抹娇小,丫头,我倒真的小瞧了你,竟然扰乱了我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扰乱他他的冷静,还有继续用你的方式来帮我。
苏拂刚刚走出狭窄的长廊,就看几个嬷嬷和太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却不敢说什么,目光不停的在她与那狭窄的长廊之间回转。看的苏拂莫名其妙,不禁又想起那幽静的竹林,仿佛那里幽静的没有遇到一个人。
苏拂还是按下心中的异样,抓来一个小公公问道:“请问公公,兰贵妃住在何处呀?”
“幽兰小筑。”那公公犹豫着,还是回答到。
“怎么走呀?”苏拂看了一眼天色,焦急的问道。
“你是哪个宫的公公,怎么看着眼生?”那个公公还是不安的问道。
“总之是殿下的人。”苏拂想起刚刚他们一个个的目光,也暧昧的瞄了一眼狭窄的长廊,她没有说谎,只不过没有说是几殿下而已。
那个公公闻言越加吃惊的望着他,嘴里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还是僵硬的指着说道:“中间的主殿便是。”
苏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远远便看到一处玫瑰色的红木亭台楼阁,墙上依然镶嵌着白色的浮雕,娇艳的红色与纯洁的白,出奇的和谐,她到真是得宠啊!
苏拂和那个小公公道了谢,便赶紧向那处走去。一路月季幽香迷人,入目皆是火热的红色,暖暖的仿佛是地上绽放的阳光。
走到那宫殿近前,才发现幽兰阁被一湾水池环抱,走了一圈下来,竟然没有桥,一池水看不出深浅。看来今天是见不上她了,忽然想起了她似乎精心礼佛,不见任何人,不禁无奈一笑,她求司马沧澜帮她,他自己都见不到自己的母妃,他又如何帮她?
忽然想起了他眼中难掩的忧伤,难道是为他的母妃吗?那么皇位飞夺不可,也是为了他的母妃吗?想到这里,眸光不禁朝着那竹林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