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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知世子暗中与慕景渊较劲后,季雪初为了保险,便将手下的人调到自己身边伺候。
由是她身边就有云国的细作和可信的属下——统共两个人。
云国的细作并不晓得刚来的,那个叫兰沁的丫头究竟是什么身份。故而当她第二次替云国新君传话时,就没有躲得开那丫头。
那是遇刺后的第三天,慕景渊出门上朝,待屋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细作便上前来,客客气气的说:“二夫人,奴婢立雨有礼了。”
彼时季雪初正在穿衣裳,冷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立雨倒是不闹不怒,认真的说:“二夫人不必生气,奴婢今儿个只是来提醒夫人一下,夫人身中剧毒已许久,若是五日之内再不服解药,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
系扣子的动作一顿,旋即恢复正常,季雪初只当没听到。“国君已准备好了解药,只是这解药需得夫人用慕国的消息来换取才是。所以,夫人最好在五日内打听到消息,再寻个由头出门。”
说完这句话,那婢子转身就离开了,似乎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冷笑一声,整理好自己的衣裙,季雪初一言不发的坐下,调整自己那把被刺客摔坏的琵琶。
半晌后,兰沁悄无声息的进来,跪在她面前,小声的回报:“殿主,与那婢子暗中通传消息的人,是个男人,因她们做事隐蔽,眼下还看看不出是谁。”
男人……想必就是这个家里的下人了。
没想到,云国的手竟然已经伸的这么长了……
季雪初微眯双眸,神色冷淡:“暗处云国的细作想必不少,看起来,我们必须得装装样子才行。”
言罢,思忖片刻后,看向自己手中正抱着的琵琶,计从心来。
被警告后的第三日,她就带着立雨和兰沁悄悄出门了。
至于出门的理由,很简单——她的琵琶被刺客弄坏了,要修。
在云国细作立雨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了帝都里一家店面很小,但是历史久远的铺子里。
铺子的掌柜是个老头子,很是和蔼可亲,见着季雪初的琵琶就一脸惊奇,直道自己今生就没见过这样的琵琶,并扬言一定会修好。
尔后,叫来铺子里的伙计,带她在铺子里转悠转悠。
也就是在铺子里转悠的时候,她从那伙计手中拿到了解药,同时也将握在手里许久的字条传递出去。
字条上写的,自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本就是被迫效忠于云国,她又怎会尽心尽力?
任凭自己的敌人发展壮大还顺手帮一把,是傻子才会做的事。
传递完消息后好一会儿,那掌柜才十分抱歉的跟她说:“姑娘,您的琵琶委实太过精致,琴弦也是稀有的。再者,撞坏了这么多,委实不大好修整。怕是……怕是要将这琵琶留在这里修几日,才修的好啊。”
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见此情形,掌柜的很是激动且高兴,连声称是,又开心道:“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去小店旁边的茶楼坐坐。那里这些日子有个曲会,但凡是颇通乐理之人,每三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来此地。”
曲会?
季雪初挑眉,略吃惊。“看姑娘的琵琶,就晓得姑娘必定是精通此道。既然有缘来到老夫小店,何不参加看看,不错过此等盛会啊。”
掌柜极力劝说季雪初参加,然而她并未理会,仅点点头,留下名帖,就走了。
就在此时,一段似从远方飘来的乐声,悠然响起。
是笛声。
她忍不住驻足,静静听着。
这笛声悠扬婉转,既有男儿的豪迈奔放,又有女子的清婉温柔。仅听乐声,怕是没人猜得出吹笛人究竟是男是女。
她听得出,这样的乐声,当世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即便是自己,也难保证可以演奏出如此水平。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茶馆,竟能有这样水平的人来参加。
季雪初很是诧异和惊喜,奈何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也只得作罢。幽幽叹了口气,就带着两个丫头转身走了。
回去的路上,趁着立雨那细作没有注意,兰沁忍不住问自己主子:“属下记得殿主的琵琶与笛都……”
“不必再说,”她开口打断,“如今我是云国的公主,是慕国王爷的侧妃。再者,你我图谋之事很是重要,万不可叫任何人晓得我的消息和身份。”
“诺!”兰沁谨慎的回答,不再说话。
确定她不会出什么乱子,季雪初也就放下心来,也有闲情逸致开始打量周围的大街来。这些年她一直忙着做自己的事,当真是一次开心逛街的机会都没有。
游历了这么多个国家,却还是第一次看到闹市景象。
难得出门,她一时兴起,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说在外面玩,第一个要看的,自然是被那掌柜夸的神乎其神的茶楼了。
尤其是方才听到的一阵乐声,让季雪初很是好奇,究竟是何人吹奏。不知为何,她有一种预感,吹奏那首曲子的人,一定是男子。
或许……
就是他……
带着两个丫头,她一路闲逛,来到茶楼底下,很是新奇的四处张望,奈何在看到一个角落时,陡然僵住。
在茶楼二楼角落的包厢里,她看到慕景渊正在和两个慕国朝臣说话,而且她们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显然是为了掩饰身份。
拉拢朝臣寻找支持者,是每个国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让季雪初僵住的,因着在她发现慕景渊时,那个男人的目光已经停留在她身上许久了。
发现自己正在看的人注意到这边后,他悄然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就继续和朝臣们说话,不再看这边。
那两个字,季雪初看得出来——等我。
莫不是要兴师问罪吗?
她好奇,也不得不服从。于是不再抬头看着二楼,而是带着婢子进茶楼,找位置坐下,喝茶。
好在今日出门,她是寻了正当理由的。纵使慕景渊再生气,也奈何她不得!
有了底气,她喝茶就愈发悠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