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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不及多想,子潼已经冲了出去。我赶忙跟上,拿了近几日写的符,顺手贴在了沿路的护卫头上。嘴里念着:“天上皇,地下灵。掘此地,后生言。爆破!”
瞬间爆炸,扬起一阵黄沙,我邪笑地看着惊讶的众人。
“还愣着干嘛,上啊。”带头的黑衣人,首先冲了过去。只是速度太快,只是觉得眼前闪过几道黑影,就挨了几拳,我用手支撑着。而现在子潼身边也缠着许多人,连目光也不会再传来。
学了一半,但大多都是论理,会念几个咒画几个符罢了。我手随意挥了两下,却给了他们有机可乘的机会,一把擒住我得手,把我按倒在地上。而刚才的还占上风的子潼,却还是寡不敌众,很快变也败下阵来,看我狼狈的被按在地上,对我苦笑笑。
我看了他一眼,满满地酸涩,舔了一口嘴角的血,恶狠狠的扫了一眼他们,不知道是何原因,他们身体颤了颤:杀气好大……
但是该执行的还是执行了,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心理作用,他们不得不抛下这个工程,日夜坚守这我们。把我们扛上了马车。
当坐上马车后,看着他们退了出去,我压低声音对子潼说:“抱歉。”
他摇了摇头,用他特有的磁性声音说:“没事,我会保护你的。”不知为何,这淡淡地语气抚平了我紧张不安的情绪,鼻尖肆意地弥漫着他好闻的香味,夹杂着书卷气息的竹叶香,很纯粹,但很好闻。
“嗯。”我笑着应了一声,我也就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为何平时爱笑的我,何时也与那女子一样不会笑了。也许经历了太多世态炎凉,自己原本柔软的心,也裹起了一层厚厚的盔甲。
路途颠簸,我很没心没肺地借着睡意靠近了子潼,躺在他身上睡了一觉。不知为何这觉却睡得如此安稳,与子潼在一起莫名的安心。
车停了,他们不耐烦的叫醒了我,我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垂眸正好看到投来目光的子潼,他的眼睛很好看,深邃透明,像装着整片星空,此刻里面倒映着我的身影,魅惑动人。
我收回目光,故作无所谓地起身,可是耳边和脸红了一片。但是他们是冷血的,利索的把我们从马车里扛出来,有序地排着队伍,都走廊尽头,开启牢房,毫不留情地把我们丢了进去。我吃痛的爬起来,对他们无比粗鲁的动作,很是不屑。
子潼揉了揉膀子,对我开玩笑道:“没想到你还是纯情。”见他还有心思调侃,我回瞪了他一眼,督到了他眼底的笑意。回味起他的话,“此话怎讲?”看着我满脸疑惑地望着他,还一本正经,他彻底笑崩了:“不是吧。虽原本因为修道清心寡欲,如今出了道规则束缚不了我,但我真心不喜欢男人。”
这才了了他的心思,不就是在说自己脸红的事嘛。“不好意思,小弟有妻子了。”不知为何就是没有丝毫犹豫地说了出来,想起自己与一个做鬼差的女人接的婚,真是荒唐。沉默了一会,看着吃惊的子潼,淡淡道:“对不起。”脱口而出的道歉,让子潼更是愣了一下。
“有媳妇是好事。”子潼随意地笑了笑。
“咔……吱……”老铁门此时打开了,发出了刺耳的长鸣。我往那督了一眼,黑衣人没多说什么一把拖着子潼出去,我见状,赶紧抓住子潼。黑衣人也就由着我,被面罩遮住大半脸的他此刻看不出情绪。连着我一起拖出了监狱,离开了牢房,穿过一条阴森的走廊,跨过一座大桥,在尽头停下,松开了紧扣住子潼的手,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
我们坐起身来,张望了四周,一道道明晃晃的雷炸开黑暗,依稀看到前面有一个万丈悬崖,惊恐地收回视线,看到旁边同样脸色苍白的子潼。不知是闪电的缘故,还是他真怕了,他的脸真的没有一丝血色。
“苍天为证,大地为牢。今阴阳门替百姓行道,斩了这无恶不作的罪臣。”听完他的陈词,我的嘴角不禁颤了颤,连杀个人都那么多废话。
“做阴阳事的人,最讲究的是信誉和道德。”子潼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在旁边小声提醒到。
一个黑衣人上前一把抓住子潼的衣服,力气出奇的大,把他扛在肩上,我的眼睛瞪着他的背影,当他在悬崖边松手的时候,心跳不由得侧漏了一拍。
“不!”我跪着向前挪动了几步,泪还是划过了脸颊,再强装的坚强也在此时塌陷,那个带给他无数温暖,安稳的男人。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洪亮的声音响彻四周,我抬头看着一席白衣的老者,抱着子潼从悬崖底下站了上来。意外的是这些黑衣人都好像很怕这位老者,他们支支吾吾的停了手里的动作,原本有序的队伍顿时乱了方寸。为首的黑衣人镇定地说:“武当掌门?我想我们阴阳门做事从不没因先行果的。”
武当掌门瞟了一眼角落里无声哭泣的我,抓着子潼的手不经紧了几分。“我们门里的事,不需要你个外人插手。”
说完将子潼安置在一旁,自己带着弟子便冲了上去。
他们打得一场激烈,也许各自平常的友善都装的不耐烦了,我赶紧趁乱跑过去,“子潼师傅……”我唤着他的名字,他的气息还是有些微弱。
“小师傅,你跟我来。”一个武当弟子跑过来,对我说。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觉得脚下一软瞬间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起来,往门外走去,正堂有一个大的八仙桌,上面挂着一幅字“止于至善”。
但仔仔细细走过每一寸土,却没了任何人的身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任何食物,方圆百里杂草从生,我无奈的再次坐回床上。“咕咕”肚子又不争气的叫起来,我低吼一声。还以为又遇到了贵人,没想到他根本没想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