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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时候,父亲硬要姐姐嫁给那个不曾谋面的男子,她日渐憔悴,她舍得退步,只求父亲圆她一个梦,给她一个中式婚礼,但父亲并没有答应,只当着她耍孝子脾气,因为姐姐的未婚夫是从小留美的。受得是西方教育,信得是耶稣,不可能会接受中式婚礼。”说道这她哽咽了一下,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几天没有睡觉的姐姐身体愈来愈垮,当天婚礼在敬酒的时候,她就……她就死了。”
我听完了故事沉默了一会,“你最终还是回来了。”其实我并不觉得这一切都是田露的问题,因为这个世界上,人总是要长大,要去拥有不一样的人生有些人不可能一直会守候在你的身边,但是这一切总是没有看破一切的人受伤。这个商业性质的结婚,确实实在伤害了太多年轻人,折断了他们飞翔的翅膀。
“但是为什么她会穿着中式婚纱呢?”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因为我还在做梦。”我抬眸看了一眼田露,她此时也一脸惊讶,显然刚才不是她说话,往门口看去,那里赫然站着一个穿着赤衣的女鬼。
她慢慢撩拨开她似瀑布一般的黑发,露出鹅蛋般光洁的脸颊,点点泪珠晕开了原本精致的妆容,红艳艳的粘着些许黑发。
“姐姐……”她几乎惊讶,身体瞬间瘫软了下来,似乎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死了四年的姐姐突然出现在面前,吓得立马昏厥了过去。
田湉冷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在帮她吗?道士?”她冰冷的语气显然非常不满我的占线,我知道她指的是门外的那条狗?
“你不怕狗?”我近乎惊呼起来,难道《史记》记错了吗?
“呵呵,你以为我会傻到从正门进来吗?”
我猜不透她的情绪,不知道她这个不近人情的模样,是真的还是伪装的。因为他们之前的种种不像有假啊,即使淡忘的话,为什么她脸上会有泪痕。
“放下前世的爱恨情仇,你在人间游离的时间太长来,你本该早早开始新的人生的。”我试探的说。
她表情从冰冷变得暴怒,“你还是要劝我离开。”
我看她这样一下子就慌了神,照这样下去,她岂不是突然不开心,就要干我啊。
“不是,我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劲量安抚她狂躁的情绪。
“离开的人终究不应该是我,应该是她。”她把怒气全指向田露,“你以为她真的会把她肮脏的过往,全部告诉你吗?”
“为什么父亲会突然要我结婚,我终于在前几个星期明白了,原来都是她说的。因为那时候她爱的景田孟川爱的是我!她要父亲把我支开,所以编了个荒唐的借口与景田孟川去留学。”
我心里大惊,看了一眼床上晕过去的田露,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劝说,因为这一切都是她错了,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
“但是……我相信那不是真的她。”突然原本情绪激动的田湉话锋一转,无力地倒在地上。“我宁愿相信,她还是当初一样纯真善良的女孩。”
“我也还是那个愿意用一切护她周全的姐姐。”清冷的泪划过她的脸颊,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线。
我抽了一张纸,递给她,真得很谢谢你,愿意坦诚的为我说着一切,“谢谢,你做的太多了。”我温柔地帮她整理碎发,也许是多年没感受到温柔,她哭得更加热烈,依靠在我的肩膀上,感觉那就是唯一的港湾。
“今天,我看到她还是于心不忍。只求还我一个永生难忘的中式婚礼。”她说得那样的恳切,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我答应你。”
“咚咚咚。”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我突然记起景田孟川要回来了。
“明天我帮你,现在你先回我的屋里。”我指了指隔壁,她收起思绪,知道那个男人要回来了,便也乖乖的离开了。刚走,景田孟川便推门进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自己的妻子昏迷不醒,赶紧把她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我们出了门在门外交谈。
我拿起手机,打开翻译器,示意他可以讲话了。“解决しましたか。”(翻译:解决了吗?)
我点了点头,“不要太担心了,好好珍惜田露吧。”我很显然话里有话,“あまり心配しないで、田露を大切にしましょう。”
他满脸感激的拍了拍我的肩,“お金は私があなたの帐簿に打ちます。”
(翻译,钱我会打到你的账上的。)听完翻译器机械的女音,我气愤的握紧拳头,我是在意钱吗?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怒吼着告诉这个日本混蛋,他口中所为伤害她妻子的魔鬼,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被你所谓可爱的妻子伤害得遍体鳞伤,最后落得个惨绝人寰的下场。
但凭什么她被唾弃,被遗忘,而她田露却高高在上的做她个大少奶奶。我都替田湉不甘,但是看到门后的田湉疯狂的给我暗示,不要说出去。
我便抑制住翻涌的情绪,淡漠的离开了。
回到屋里,看着目光已经清冷的田湉,“这抽礼我不想看到那些人。”
“嗯。”我淡淡地应着,对她真的是满满地心疼。“明天一早我就带你去。”
她离开了,月光下她的背影闲的十分的落魄。
我凝望了许久,直到屋内都没有她的香味后,我才慢慢垂下手臂,靠在床上,思绪万千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梦中,又回到了那个地方,黄冈山上又长出了嫩绿的小草,和原来爷爷说的我出生时的场景一样,天也格外的好,下着一场初春时的绵绵细雨,一切美好的像是地球刚有人类时一样,都是未知的,新奇的。天色亮。的很早,我后半夜都只是眯着眼睛没有真正的熟睡过去,等到天边露出了鱼肚白,我便起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准备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