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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沉默了一会,敲门声也戛然而止了。
过了会儿,“阿长……我回来了。”
阿长?我真得是差点笑出声音来,(阿长为鲁迅幼年时的保姆。)
路长抬眸给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把门开了,路华嬉皮笑脸的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转向了路长。“你终于来了。”
“这件事由这位小兄弟负责,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路长始终没有抬一次眼,随意地吩咐了一下,手就开始打字了。
很久没有半点反应,我知道有钱人都讲究面子,所以他久久不离开就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台阶下。
我友好的伸出手,“你好,路先生我是三生。”他这才把目光转移在我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这个人。
“三生师傅很年轻啊,果然职场上都是青年黑马了,我都要淘汰了。”他笑的一脸慈祥。
“路先生你过奖了,那我们出去详谈吧。”真的被这个人夸的浑身不舒服,也许是被路长的情绪影响了,我对人的好坏的基本判断。
我和他一起出了门。“路先生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虽然我已经听路长说过一遍了,但我还想听他说一遍,来确定一下是否还有什么细节遗漏,毕竟路长不是亲身经历的。
“晚上常常会做噩梦给吓醒,然后就看到路长的父母在那里幽幽地看着我,有时会在那里喝茶或者看书。”他回忆着,“时间一长,我便壮着胆子跟他们搭话。他们只用笑和冷眼回答我。”
“说说你以前吧。”我提议道。“说说你与路长父母的故事。”
“我与路长父母本无太多的交集,当时路长刚出生,我有个小公司但是没多久就因为资金运转不周,而倒闭了。我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就连去参加路长的百天宴,我的西装都是租的。那天宴会末端,跟路长爸爸路天冉攀谈的人渐渐散去后,我鼓起勇气去找了他,卑微地朝他借钱,他是给了我钱,但只给了10万根本不够救济公司,当我问他能否再给的时候,他拒绝的很爽快。‘我们生意人不搞失败的投资。’他在说我是一起失败的投资。”他所说的话明显是有隐瞒的,我不信路氏夫妇二人会如此新奇般双双死去。
“路氏夫妇是怎么死的?”我穷追不舍地问道。
“被债主给逼死的。之后我好心地收养了路长。”他显然说得有些支支吾吾的,隐瞒了太多。
“那为什么你的公司会起来?别告诉我你拿10万块钱就很幸运地搞起来。”
“呵,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三生师傅你,但是虽然路氏的资产是我拦截的又怎么样,那不就是职场经营的一种方式么?”他说得理所当然。
“说说你怎么混到路氏内部的?”路氏好歹是个大集团,不可能平常人就这么好窃取钱财。
“之后路天冉让我在他手下做一个小小的员工。”他说得满脸的厌恶。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路天冉说得没错,你确实是个失败的投资。”我冷眼的看了他一眼,“你在职场多年,难道不知道,如果平白无故地给自己亲戚升太高的职位,会被董事给死揪着不放吗?他们本来就贪着钱,不就在等着一个机会,让路天冉下来吗?而你之所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拦截钱,那是因为董事会那些老狐狸已经开始动手了,这时候恰巧是公司管理最薄弱的时候。”他显然听完我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难道那么多年一直自己错了,那他还怎么有脸去面对大哥啊。
“我……我错了。”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愧疚,和惶恐。“难道他们是来找我算账来的?”
“应该不会,因为他们死了有十几年了吧,最近几个月才来找你,而且照你这么说,他们也没有伤害你。”
我摸了摸下巴的胡渣,然后目光深沉的望了他一眼,“看今晚吧。”
“哦,对了大师你的房间在那。”他指了指那边他的卧室旁的房间,我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我没有可以换的衣裤了,原本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在他疑惑地目光下,“陆华先生,帮我买几件衣服和裤子吧,来得匆忙,忘带了。”
“小意思,没问题。”他刚拿起来电话,问我,“不知道小师傅喜欢哪种款式的?”
“Adidas,耐克的基础款就可以,黑白两色。”
我随意地说了两个,然后就回房里去了。
房间里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新的,看来是为了我的到来而准备。床单是单调的一色灰,房间里有一种香味,顺着味道看到茶几上的一束花。进来后,房间的空调就开启了,窗就关闭了。
我打开笔记本,把我的u盘插进电脑里,看着文件夹里我每天的日记,不知道为什么我来到省城就迷恋起了记录生活,因为我很容易忘掉今天是星期几,是几月几号,只是用肉体去感受温度,是否需要加衣,或者是减衣,来推测季节。
晴,
雇主路长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但是他与他叔叔的关系却显得有些僵硬,了解情况后,我打开了他叔叔陆华的心结,让他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样让路长去释然这件事,我觉得他肯定自己已经调查了这件事,所以这本来错得就是陆华,给了他这个原本该在上高中的男孩子,已经能独当一面,成为了拥有三个公司的老总。
他拦截了钱财,就该受到法律的自裁,但毕竟人已经死了,路长再这么耿耿于怀受到伤害的还是他自己。
希望今晚与路长的父母的会面,能够帮助路长尽快让这个往事从他心里过去。
我关掉电脑,“咚咚咚咚!”我打开门,拿过衣服。对他说了声谢谢,就躺回沙发,保存了今天的日记,就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个肥皂剧,开始看起来。
看了一上午的肥皂剧,午饭是别人端进来的,看来陆华也不想尴尬地与路长同桌吃饭,因为他实在是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