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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牧扬有些不好意思地缩回了手。
的确是自己太过于得寸进尺了，哈南大师已经免费帮自己重新炼制斩钢剑，甚至还倒贴一块无比珍贵的九天陨铁。自己和哈南大师非亲非故，他做到这样对自己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恩情，自己怎么还能不要脸地又要白拿一截剑鞘？
牧扬很是认真地问道：“大师说的是，不知这剑鞘要多少灵石？”
哈南不急不缓地说道：“不用多，三百灵石即可。”
牧扬点了点头，说道：“这价格很公道。”说着，牧扬来到小莫林身边，拍了拍莫林的肩膀，道：“小少爷，麻烦了。”
莫林怔了怔，指着自己鼻子，一脸茫然地说道：“灵石我来付？”
牧扬理所当然地点头道：“那是当然，下属的灵石自然是由主人来付，不信你问问大师，是不是我这个道理。”
哈南闻言，不由得将脸扭向一边，一副当做没听到的样子。
小莫林迷茫的挠了挠头，看了看牧扬，又看了看哈南，最后只能独自嘀咕几句，从自己的戒指中取出三百灵石递给哈南。
哈南收下灵石，轻咳一声，将手中的剑鞘递给牧扬。牧扬这次聪明了，手速快得很，闪电般地将剑鞘收入囊中，生怕哈南再次反悔。
哈南瞪了牧扬一眼，冷哼道：“你这娃子，难不成我还会反悔不成。”
牧扬嘿嘿一笑，没有说话，而一旁的莫林却是撇了撇嘴，暗暗吐槽：你刚才不就突然反悔要灵石吗？
牧扬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斩钢剑插入剑鞘，试了试，却是刚刚好，并且剑鞘上还附带着一截短带，牧扬顺手将其束在背后，稍稍感受一些，感觉良好。
“这剑鞘我用的是可以蕴养灵器的蕴灵石，你这斩钢剑平时不用插在这剑鞘里，不需要花费太多灵气，这剑鞘就能够帮你温养灵剑。收你三百灵石也不算占你便宜。”哈南淡淡地说道。
“那是当然。”牧扬熟练地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大师这次帮我这么大的忙，就算是收我三千灵石也没关系。”
“哦？”哈南微微一笑，“那就收三千灵石吧。”
牧扬一拍莫林，笑道：“小少爷，付灵石。”
莫林：“……”
哈南让童子将牧扬和莫林送走，嘴角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忽然却是神色一僵，竟是一口鲜血突然喷了出来，气息萎靡，呼吸很是沉重。
哈南挣扎地扶着椅子坐下，从戒指中取出一枚丹药服下，勉强运气化解药力，呼吸这才缓和下来。
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哈南没有招呼童子进来，而是惨淡地笑了笑，摩挲着手上的空间戒指，那是他师父收他为徒送他的第一件礼物。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初不过只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却遭到了一个神秘老头的强烈打击。拜老头为师后，他学会了很多，彻底明白何谓人外有人。
只是自己天赋有限，让师父大失所望，最后还是被逐出师门。
哈南很是惆怅地叹了口气：“老了，没想到只是炼制个器胚就不行了。师父啊，徒儿，实在是太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