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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栾阳城,书生便一路朝西而走,再过三天便是第二铸师开炉取剑的日子,每五年一期,第二铸师都会锻铸一把上等利剑,过往六十年间都是这样从未中断,书生此次下山主要目的是去第二铸师那里蓉一样东西所以必须要在开炉前后到达望天湖。
可是没等书生走离多远,在他的后方就被酒馆中的二人追了上来。
“看这个样子,书生,你也要去望天湖剑炉了。”毁容女子手中捧着一坛完整的百里闻香说道,从她的衣襟上的血迹来看,那些外门弟子似乎全部被杀了。
“你们也是???”书生讶异的看着他们二人,但心中似乎猜出了一点端倪。
“第二铸师五年铸一剑,眼见着就要到了开启剑炉的时候了,但凡有点私心的人都会去那里,看你的样子难不成也想拿到这一次的剑?”毁容女子又问。
“我的确是要前往望天湖剑炉,但我的目的却不是取剑。”书生解释道。
毁容女子哈哈一笑,那两排牙齿白得就像柚子瓣,光洁得有如白瓷一般,“倒还真是有趣,望天湖平日里根本无人,第二铸师除了铸剑以外难不成还作了什么诗词歌赋需要你这个书生去品鉴一二?”
“姑娘取笑在下了。”不论毁容女子的言语中是否真的带有挑衅,书生依旧不卑不亢的回答。
“天色不早了,早一时到晚一时到恐怕都影响不到什么,前面有一处竹林,不如我们就到那里暂居一晚吧,我这里还有一坛子好酒,今天就便宜了你这个书生,让你陪我们兄妹好好的喝上一回。”
书生抬头望望天,果然有些暗淡了,赶夜路也提前不了不少时间,索性答应下来。
“不知公子何名。”毁容女子同行书生时又问。
“问天岚。”书生回答道。
“哦...”毁容女子拉长了声线,“没听说过。”
“在下只不过平庸之辈,俗名不值一提。”
“那你可要记住我的名号,倘若以后在独自出行遇到什么麻烦事,可以提出来壮壮声势。”毁容女子接着说道。
问天岚轻轻一笑,一个邪修女子之名如何壮得声势。
“我的名字叫做——玉残花。”
随着毁容女子报出自己的名号,问天岚心中一怔,玉碎花残,玉残花。
如果这个毁容的女人就是玉残花的话,那么在她身边的男人难道是...
“看你的样子好像听过我的名字一样。”玉残花咯咯的笑了起来,就连她身边一直跟着默默走着的驼背之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鬼八仙。”问天岚吐出了三个字。
“没错,我就是鬼八仙末位,玉残花,至于我身边的这位便是我的七哥,哑七,怎么样名头是不是很响亮。”
鬼八仙的名号在道域的确称得上是响亮,只不过名声也是一片狼藉,鬼八仙,以齐王孙为首,八个不同的邪修所组成的联合,被道域正统门派所通缉数年,只不过因为他们八人实力超群也一直未被正法,在加上他们各自本身都有缺陷,所以人格上有些与众不同,本来这几人是十分好辨认的,可是问天没想到鬼八仙居然不是同路而行,所以在初次见到她们二人的时候,问天岚自己也没有往这方面去多想。
入夜,三个人一坛酒。
问天岚始终没有告诉玉残花等人自己的出处,虽然自己的一身修为也是非正统所传,但是问天岚并不喜欢这种把杀人为乐的家伙们和自己划上相同的标记,所以在玉残花等人看来,问天岚始终是一个不起眼的书生。
篝火点起,玉残花将猎取的两只野兔架在上面烤,美酒野味加起来也是另外一番滋味。
“书生,你说你也略懂一些剑术,可是我还未曾见过你的兵器。”
问天岚虽然报过自己的名字了,但是玉残花还是喜欢称呼他为书生。
“师父讲过,剑在心,所以我还没有真正的兵器。”
“那你还不是要去望天湖剑炉取剑!”玉残花又将这个话题引导了过来。
“剑炉之剑非我所想,我这次要去虽是取剑,可非此剑。”问天岚解释道。
玉残花何等聪慧,问天岚话中的杀意虽然是显露的非常之淡,但是对于他们这种杀手来说,已经足够说明什么了。
“剑炉开启,道域四大宗门都会派高手前往,按照第二铸师的脾气,胜者取之,你要寻剑在五大宗门的人身上,恐怕以你的能为有些不妥吧,需要我们帮忙可以尽管说,鬼八仙就是喜欢杀这些号称正统的家伙。”
问天岚拒绝了玉残花的好意,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仇与恨,外人不便介入,更何况血求道那个老头子已经教了自己整整十八年,十八年的辛苦磨砺,问天岚自问也非易于之辈。
问天岚虽未见过自己的父母,但是母亲留给自己的血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了关于她与父亲之间的事情,那用血与泪相互浑浊的字迹之中充满了母亲的无奈,还有对自己的愧疚。
整整十八年,问天岚几乎将那封书信翻了不下万遍,这一次下山就是为了亲手洗刷上一辈的恩仇,凭借着的就是十八年来恩师血求道的苦心磨砺与母亲遗留的一本破尽仇敌功法的秘籍。
“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啊!”看到书生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玉残花有些不开心,将斟满了酒的大碗递到了他的面前。
“实在抱歉,在下的酒量有限。”问天岚拒绝了玉残花的酒,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就准备休息。
玉残花看着问天岚的背影诡异的一笑,殊不知她心底在盘算着什么。
第二天天空刚刚泛起些微亮,问天岚便悄悄的起了身朝着望天湖的反向赶去,待到他走了不过半刻的时间,玉残花也跟着起来了,其实早在问天岚醒来的时候玉残花与哑七就已经感应到了,只不过他们二人还是装作熟睡的样子而已。
“七哥,你看着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玉残花将头扭过去说道。
哑七盘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玉残花当即便懂了他的意思。
“看那个柔弱的样子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居然胆敢一个人在四大宗门之中寻杀仇人,胆量不小就是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耐。”
哑七还是继续用拐杖敲击着地面用声响回答着玉残花的话。
“行啊七哥,既然你想出手的啊我们就跟过去看看,看看这小子到底仇人是谁,看在与我们有缘的情分上帮他一次。”
这一次,哑七咧着嘴笑了,玉残花的回答正和他的心意。
此时已经先走了的问天岚并不知晓在他的身后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的心中还有要事准备,下山之前,血求道交与自己一份信物,单凭信物问天岚便可在第二铸师那里得到一柄在他那里珍藏了数十年的好剑,问天岚有了此剑便可以与仇敌交手匹敌。
不过血求道并没有告诉问天岚此剑究竟为何,只是叮嘱他在拿到了剑之后速速斩杀仇敌之后便将剑收起切莫在触碰。
问天岚报仇心切但也记得血求道的话,所以需要在剑炉开启的前一天便要到达,这样则是可以在其他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将剑取出。
望天湖,第二铸师隐居之所,因为此处人烟稀少,所以当年第二铸师便把自己的剑炉移居到了这里,而且一住便是六十年,这期间剑炉开启过十一次,每一次锻铸出的利刃都非凡品,所以道域之人都已能够获得第二铸师所锻铸的兵刃为荣,但是第二铸师有个怪癖,剑炉之剑有三不给,第一不强不给,如果取剑之人能力不强,便不将此剑赠与,所以每当剑炉开启,所有想要获得此剑之人便要展开一场公开的混战,得胜者便是剑的主人;第二不用不给,参与夺剑便是要用剑,若是替别人夺剑那么也没有获得此剑的资格;第三不精不给,所有参见比试夺剑之人必须要用剑来寻求胜负,所以非是剑客不能取剑。
有了这三不给的条件,剑炉五年一开便是道域的一次不小的轰动,但凡年轻一辈资质不错的剑修都要来此寻求机缘一番,也有少数名门大宗的成名剑修,所以说每五年之期,也是一场盛会开启。
问天岚抵达剑炉的时候,因为时间是提前了一日,所以剑炉之中并没有什么人,第二铸师规矩非是开启剑炉之日不得打扰,这个规矩也是所有人都清楚的,自然不会去触碰这个霉头。
“我家主人早有吩咐,贵客您来早了,还请先离开。”
剑炉中的仆人见到问天岚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希望你转交给你家主人,就说血求道的门人前来拜会。”问天岚说着将身上的信物取了下来,交到了那名小童的手中。
“请您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结果了问天岚的东西,小童便朝着剑炉之后走去。
不多时,小童又折返了回来。
“我家主人有请。”
问天岚在经过允许之后,便尾随着引路人进了剑炉,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到望天湖剑炉,第一次见到第二铸师。
第二铸师已经是将近百岁之人,但从他的行为举止之上丝毫感觉不出他有衰老之意,行动自若跟寻常之人毫无诧异,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够一眼把人看破的样子。
“你便是血求道的传人?”第二铸师盯着问天岚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道。
“前辈,在下问天岚,正是血求道的嫡传弟子。”
“哈,哈哈。”第二铸师哈哈一笑,“那个老东西还没死呢,居然还想起来让你到我这里要回那件东西。”
“恩师身体一向不错,只不过已经习惯了山野生活,下山之时叮嘱我让我平安的把剑带回,并且向前辈您问好。”
“好?!”第二铸师的语气一下子变了许多,“你当我不清楚血求道是个什么人吗,要取这把剑,恐怕不是他要用吧,当年因为这把剑死了多少人,没想到那老鬼老了,一把年纪了,折腾不起来了,就教了一个徒弟出来,然后在准备用这把剑继续折腾下去吗。”
面对着第二铸师的话,问天岚无话可说。
“罢了,这是我欠他的,既然他还想继续折腾下去,我也没什么话可说,你随我来。”说完,第二铸师就带着问天岚前往了剑炉的后院,在那里有一处寻常难以发现的密道。
密道的尽头只有一个房间,房间上有三把铜锁锁着,第二铸师伸着苍老的手一点一点的将铜锁打开,然后示意问天岚将这道铁门打开。
铁门之内,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心一把通体殷红的长剑正悬挂在那里。
“这就是血不染,那个老鬼的宝贝。”
问天岚向前两步,看清楚了血不染的模样,上下左右十六道铁链将这把深邃幽红的剑固定在那里,从剑身之上隐隐的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还没等问天岚伸手去拿就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得到来自剑身的强大压迫感。
邪剑——血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