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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这才笑容满面,然后微微松开双手,望着梁安,情意绵绵的拉着他的手,走向床榻旁。.
梁安望着他一直无事要说,就道:“匡,你长途跋涉,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王匡却眨了眨好看的眼睛道:“安,我今天就不回房了。”
梁安立刻疑惑问道:“你不回房你去哪?”
王匡笑着,晶莹剔透眸中含着些深切的笑意,面上飞起一抹淡红,双手握住梁安的手紧了紧。
梁安望着他,一怔,心中踉跄一声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
“安,我住在这边可以吗?”王匡问道。
梁安望着他,心跳的有些快,安静四溢下,他闪动着修长睫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匡渐渐的挨近他,温热的气息变得有些匆促混乱的喷洒在梁安的面上,他的唇轻轻触到了梁安的唇,睫毛微微颤抖,一颗心忐忑不安的乱跳着。
他微微睁开了眼,看到梁安没有阻止,心中窃喜的伸出了右手去扯他的衣带,衣衫半敞,露出了那人白皙的胸膛。
王匡望着,长久以来的思念深情陡然化成了猛烈的火,可是他不敢贸然触犯他,只是努力抑制着,试探性指尖轻触到他胸膛,滑嫩的肌肤不似他满身的伤痕累累,让他指尖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梁安低下了双眸,眼中复杂深沉,纠结闪烁。
他不应该拒绝他的,他们明明在一起了,而且他那么小心那么谨慎,就是怕自己拒绝他……
片刻,王匡有点控制不住的动了动手,指尖不经意扫过梁安的乳 尖,他感受到梁安陡然颤了下,身子也不禁随之颤了下,然后是急切的想要拥住那人,拥在身下,亲吻他的肌肤,听他喘 息,听他呻 吟颤抖……
他想着,已经难受的将手渐渐下移,将身子压在他身上。
梁安躺在床上,吃惊抬头看着王匡渐渐躁动的双手,刚要伸手阻止,门外想起了清凉的声音,打破了屋中的一片暧 昧。
“上公!”
那人声音即有力度,又带着些急促,王匡一怔,不豫的出声说出口略带些沙哑迷离之色:“何事?”
“上公,陛下召您过去。”
王匡脸色沉下,染欲的双眼狠狠的闭上,压住梁安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压抑着些什么,过了片刻,门外的士兵焦急地再次出声,王匡这次睁开演,温柔如初的道:“安,你先休息吧。.”
梁安点了点头,随着身上人的起来,心中格外一松。
王匡向门外走去,打开了门,凌厉的目光让那个士兵一颤。
“参见陛下!”王匡进入了刘玄的房中,行礼道。
刘玄坐于案桌的眸子闪过精光,一瞬即逝,他已笑着走下了台阶,然后将王匡扶起,语气颇为尊敬:“上公攻陷洛阳,功不可没,朕实感欣慰,却亦觉惭愧,朕竟无位可封于上公。”
刘玄叹然。
王匡听着,眉头却皱起。陛下这是在忌惮他吗?
他想着,愈觉得陛下真是昏庸,他再怎么功高震主,也不会威胁到他的地位,若他真有心为帝,当初何苦费心寻他,立他为更始帝?!而刘秀与陛下同为刘氏后裔,陛下竟不顾忌,屡次受封于他,这真真是糊涂之极!
“臣攻下洛阳,是臣应尽的,臣以位极人臣,不敢再受封。”王匡淡然回道。
刘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
现在确实不是忌惮他的时候,军中所有的事都还得依靠他。他说如此的话,不过是心中难忍梁安与他的事。
他话锋一转道:“洛阳已陷,上公准备下一步如何?”
“臣属意迁都洛阳。”王匡道,“洛阳虽陷,然人心不足,我军应该立刻驻扎于洛阳,笼络人心。况且洛阳比邻长安,若我军移都洛阳,可以迅速支援申屠建、李松率领的进攻长安的西路军。”
刘玄凝神思考了下,然后点了点头:“上公所言有理,就依上公所言。”
王匡拱手道:“是!”
刘玄望着王匡俊美的面容,唇角微微勾出了一抹鄙夷,眼中一闪而过的薄怒,待王匡抬头,已是烟消云散,和煦的对着王匡道:“上公回房休息吧。”
“臣告退。”
秋日萧萧,江南湖水清澈微漾。王匡却大胜而归,受尽荣耀,军中满是喜气。
他稍稍吩咐了下面准备迁都洛阳事宜,即整日与梁安在一起,经常带他游山玩水。王凤与众将领数次看到迟归的二人,面色愈来愈不豫。刘玄也整日冰冻如霜。
别人的目光他不在意,可是每次触到刘玄的目光,梁安心中竟会莫名一惊,那日他与陛下闹的极不快后,他已强迫自己不要去关心他的事,不要再认错人,那人不是他!
可是脑海中总是盘旋着他的身影,甚至有时候他与刘欣的身影会重在一起。
他有点思维混乱,整日与王匡出去,其实知道不应如此的,行军打战,王匡却整日陪着他玩乐,他对王匡愧疚。可是他亦是无奈,这种错认他人,却极其熟悉的感觉让他莫名害怕。唯有每日的出去,才能减少与那人的相见。
十月临来,王凤终于难忍不快,闯进了王匡的房间。
果然,他又与那个梁安在一起!
梁安看着进来的人一怔,然后微有些明了的后退道:“属下告退!”
王匡点了点头,王凤却开口道:“梁安,你留下!”
梁安停步,然后疑惑的望着王凤。
王匡望了梁安一眼,就对着王凤道:“二弟,有事吗?”
“大哥,你准备何时迁都?”
王匡眉头轻皱了下,然后道:“二弟,你就觉得呢?”
王凤望着王匡,再也抑不住的怒气,迁都之事是王匡所提,他却完全的不管,将所有的事全权交给下面的人,自己出去玩乐!堂堂绿林军首领,宠溺一个男宠如此,甚至玩物丧志,这让下面的人怎么说?!!
“大哥!你这事是你提议的,你自己做决定!”王凤怒气冲冲的道。
王匡微微迟疑的皱眉,这件事他已经许久未过问了,军中具体的准备,何时迁都最为适宜,他一概不知。
王凤冷笑,一副果然如此的道:“大哥,你知道现在的形势吗?!!西路军在武关地区遭遇围捕,朱萌拼死守城,久攻不下,王莽派来的九虎将为援军,率领大军而来,西路军正两面受敌,危在旦夕!”
王匡吃惊的站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人向我禀报?!”
“你整日不在府中,报员如何禀报?!找不到你,他无奈下只好向我禀告!大哥,西路军在前方拼死作战,宛城的守军也是加紧训练,忙碌着迁都之事,军中每个人都想要尽早攻入长安!可是大哥,你却在做什么?!你对得起军中那些将士吗?!你还记我们当初的誓言?杀王莽,安天下?!!”王凤激动的道。
王匡身子颤了下,眉头一直紧紧锁着,良久他才道:“这件事,是我不对!”
王凤却痛心道:“大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一心想的只是攻下长安,杀掉王莽,可是现在呢?!”他说着,指向梁安愤然道:“你现在想的都是他!”
“蓝颜祸水!大哥,这个人不能在留!”王凤眼中陡然凶狠的闪过杀机,剑拔出鞘,剑光一闪,就要向梁安刺去。
王匡心惊胆战的立刻健步上前。
“二弟!”王匡挡在梁安面前,剑尖锋利的离王匡胸前不足一寸,只差一点就要刺进胸膛。
梁安心惊的看着剑心,赶忙将王匡拉退后一步。
“二弟,这件事不关梁安的事!”王匡凝重对着王凤道。
“不关他的事?”王凤冷意道,“他没有迷惑你?!他明知道你军事繁忙,可是呢?还是和你四处玩乐?!”
“二弟,这件事是大哥的错,你先把剑收起!”王匡严肃道。
“大哥,这样的错你已经犯下很多次了!他梁安不死,下一次的错也许更加大!”王凤顿了一下,看着梁安的眸子凌厉慑人,“大哥,我们本就是在刀尖上打战,一点错误都有可能会被敌军利用!不是每一次的错都是可以挽回的!”
王匡微怔,仍是严肃命令道:“二弟,把剑收起来!”他停了一下,脸色沉重又道:“现在不是讨论这的时候,西路军还在华阴等待着支援,我军立刻动身到洛阳!”
王凤望着王匡,再透过他看着他身后的人,然后怒气冲冲的冷哼了一声,愤愤的放下剑来,转身离去。
王匡微松了口气,只是眉头仍紧皱着,梁安望着,心中愧疚不已。
因为自己,他屡被人误会,现在兄弟情谊也因他破裂,还差点耽误军中大事!
“对不起,匡。”梁安微垂着睫毛道。他一己之私,竟然罔顾了他身负重责。
“没事的。”王匡回头,对他笑了笑。然后又立刻道:“安,我先有事出去了。你好好休息,明早我们出发去洛阳。”
梁安点了点头,看着王匡匆忙走出了房门。
这一夜,梁安睡得并无安稳,心中愧疚无以复加,他一人的拖延,不知道长安有多少前线的战士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