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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暴力与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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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崇必须继续往前走,踩着亲人的尸体,即便心已千疮百孔,刀子也必须义无反顾。

“常琴,从前是我瞎了狗眼,才会与你称兄道弟,可也正因多年称兄道弟,你自当了解我的脾性,你越逼我,就越无法得到你想要的。”池崇说道,他嗓子喑哑,憋着满腔悲恨。

“我承认我的良知从我坐上太子之位开始已经丧失……”常琴说,“但我不信你也是,你若不交出北银国兵权,下一个死的,将会是你可爱的弟弟。”常琴话音刚落,池逸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刀。

应含絮整颗心揪起,却没办法靠双腿站起:“常琴!你连孩子都不放过,你简直不是人!”

“给我闭嘴!”常琴回眸怒视,“你也不过是我的棋子一枚,有什么资格说我?”

“池逸,你怕死不怕?”池崇隔着天堑,正色问池逸。

池逸抽了抽鼻子,苦巴巴问:“爹不在了,我们家的家产……”

“我们家的家产都归你。”池崇接过话茬,承诺得煞有介事。

应含絮简直欲哭无泪,都到性命攸关的时刻了,这对兄弟还在商榷家产分配问题?

“那我就不怕死!”池逸凌然大呼,他脑洞难道大到不知道死了就享受不了家财万贯的道理吗?

“好。”池崇咽回眼泪,对常琴说,“你与应含絮同命,你不可能拿她来威胁我,而我们池家人都不怕死,今日你灭我池家几口人,他日我就在你身上多剐几千刀!”

常琴笑:“我不是非要灭你池家人的。”随即,有个应含絮不认识的女孩被推了出来,然后,对面的何不言变了脸色:“笑笑!”

何不笑,何不言年幼的妹妹,长得水灵可人,身上却都是伤痕。

应含絮恨极了常琴:他今日所有的目的,皆以胁迫为手段,他的兵力分布在宁国各地,大部分驻守皇城,他一个人带几十人到边疆对峙月澈和池崇,做不到以势取胜,唯有靠这些卑鄙下作的法子。

他手上武器不多,多的是人质。

他对池崇说:“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家人,但你忍心连累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们的家人吗?我不止有何不笑,我还有月澈的双亲。”

他没有把月澈的养父母带上来,但他既然说得出口,就未必做不出来。

何况在月澈翻脸怒斥:“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后,他的回答不痛不痒:“我的亲生父母是崇文帝和惠妃,不是泗水城乡野那对无知的农奴。”

“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月澈无法忍受,胯下马儿因他的拉扯而痛苦嘶鸣。

池崇侧首看着月澈的怒意暴走与何不言的切齿强忍,还有对面自己的家人与兄弟的家人,他们脸上的无助和恐惧,一刀刀割在池崇的心上,几乎要碾碎了今时今日一切努力所获的成果。

不是真的不在乎家人的死,也知道池逸这小子怕死怕得要命,不想让年迈的母亲失去一切后还死不瞑目,不忍仅剩的姐姐被糟蹋了还要承受穷途末路,更不想愧对月澈与何不言的信赖,不想他们的家人为了自己牺牲。

他黯然转身,对月澈与何不言轻声说道:“我大不了就是一死,解了他常琴的心头恨,能为你们争取救人的时间,往后的路还很长,尤其是你——月澈,我最看不起的江湖盗贼,今后,我的家人还有我的妻子应含絮,就靠你了。”

特意强调“我的妻子应含絮”,月澈都已经不忍心跟他争了。

看着池崇卸下银甲,丢掉佩剑,抽出马上绑着的大刀,能一刀抹了脖子不带回光返照的大刀,月澈心急如焚:常英的援军为何迟迟不到?

难道一切苦心谋划当真付之东流?

可是池崇最终没能成功自毙于众将士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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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应含絮用憎恶、怨恨还是同情、怜悯的眼神攻击阿敏,她就是对自己的行为不做任何一句解释,她与之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姑娘判若两人,变得麻木并且冷漠。

应含絮是半身不遂,那她就是笼子哑巴。

应含絮完全没办法从她身上下手以帮助自己逃脱。

她斗争了几日,终于知道无济于事,终于累了,放弃抵抗。

连日来,常琴每至心情不好,便到她这里,不是一番肆虐的强吻,就是一顿刻薄的嘲弄,应含絮默默忍着,眼泪与血,都咽回肚子里。

可是这一日,隔了好几间屋子的廊道尽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应含絮觉得那声音倍是熟悉,遂问阿敏:“那最末一间房里关着的人是谁?”

阿敏不答,只是伺候应含絮喝药。

应含絮推开药碗,自己拨动轮椅欲出门去。

阿敏急忙拉住椅背,不让她去。

“阿敏,别拦着我。”应含絮冷冷道,“你可以麻木不仁,但我做不到。”

阿敏摇了摇头,眼神笃定。

应含絮的眼圈却红了:“阿敏,我不知道我这具如行尸走肉的残躯每日里遭受常琴的辱虐你看了是什么感觉,但我想着反正也是一副将死的皮囊,还有什么值得去守护的?可他若再去糟蹋别的姑娘,甚至残害池崇的家人,我真的真的无法忍受……”哽咽着不能言语,喉头好像有石头塞着,心也跟着一点点结霜、炸裂、再结霜,再炸裂,疼得一抽一抽。

那个声音,渐渐可以辨识是池倩的哭声,应含絮这一世与她少有接触,但上一世在她池家做了两年的三少奶奶,怎会听不出来这位骄纵的池二小姐伤心时候的悲恸?她被迫嫁给了常琴,成为了常琴钳制池家的棋子,倘若每日里还要遭受虐待,岂不重蹈了她大姐池碧的覆辙?

池崇若是知晓,岂不该心碎了?

阿敏放开椅背,看着应含絮飞快赶往廊道尽头那间屋子。

推开屋子的门应含絮才知道,里面不止有池倩,还有池老夫人、池复将军和池逸,然而除了池倩,其余三人皆被五花大绑,眼睁睁看着常琴挥舞着缀满倒刺的鞭子,抽打衣不蔽体的池倩。

池逸傻傻瞪大眼睛,眼泪狂飙,却哭不出声音,想必小小年纪从未见过这等惨烈场面,幼小的心灵定然蒙上厚重阴影。

池复将军忍着眼泪,别过头去不忍直视。

池老夫人无力地抽泣,四肢抽搐,蓬头垢面,全无往日的跋扈,想来是经历过抗争,却没办法阻止,记忆里是大女儿的凄惨,眼前是二女儿的受虐,一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多久,便要随着心碎分崩离析。

“住手!”应含絮一声厉喝,跌入门内。

她因为悲愤激动、急于阻拦,双手拼命往椅子上一撑,身子便离开了轮椅,跌倒在地,抬眸,常琴长身直立,目空一切地俯睨着她。

“你什么时候抓了池府一家?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应含絮怒喝,身子狼狈扑在地上,下意识想要去把池倩拉到身边,即便自己力量薄弱。

阿敏奔过来,见状,怔忪无措。

“把她带回屋里去。”常琴吩咐道。

阿敏正要动手,应含絮已经抓住了池倩,不肯放手:“我不回去!你今天又是受了哪门子气要虐打池倩,她是你的侧室,将来也是你平定天下的身边人,为你充盈后宫延绵子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池倩身上都是伤,应含絮刚一沾上,便满手都是血。

“这不是你该管的闲事。”常琴说。

“你有什么不满的冲我来,我无所谓……”应含絮悲泣道,“可是你伤害池崇的家人,就是卑鄙下作的恶行!”

“你就这么维护他,连带着维护他的家人?”常琴不可置信地揪起应含絮的双肩,蹲下身来直视她,“即便他们从前对你并不好。”

“他们对我好不好那是我的事,可他们并未得罪你啊,你自己走到今天众叛亲离,就把气撒到无辜的人身上,你不觉得羞耻吗?”

“我没有众叛亲离!”常琴被触怒,握紧应含絮双肩的十指几乎要切断她的肩胛骨,“他们都在我身边!你不也在我身边?”他椅她,她胃里作呕,几欲狂吐,脸色发白,目光空茫。

“太子!快住手,应姑娘身子很弱……”阿敏见状,跪下来央求道。

常琴却浑然不顾,他一把拖起应含絮到门外,丢入冰冷的池子内。

噗通一声,在冰水浸透全身的刹那,整个世界也随之安静了,没有哭泣、没有哀求、也没有了生命。

这一幕好像上一世,被池崇丢到湖里的感觉,只是上一世不死心,狠命挣扎,这一次,却没有力气抵抗,连扑腾都没有,便放空了自己的身体,任其下沉。

直至被常琴捞起来,搁在岸上,迷蒙的视野外,是常琴丢下池府一家和自己负气离去的决绝背影。

阿敏手忙脚乱地找了条绒毯过来给应含絮披上,然后又艰难地拽起她拖回到轮椅内,阿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应含絮似乎看到了过去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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