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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太子位,是普家给你保下来的,是你母妃被降级换来的,这个太子,你得给我坐稳了,现在,你给我回去上课去!”普靳恨铁不成钢,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刚刚才发现自己的父亲根本不爱自己的孩子。
寅释带着满腔的悲伤回了课室,课室里霍刚趴在桌子上在睡觉,白长晟在讲着冒顿杀父夺权的历史往事。
寅释听了两句,就红着眼按住了白长晟的手“你居然赞扬一个杀父夺权的奸佞小人!”
白长晟面色无波“冒顿的父亲将他当做质子送出,废他太子之位,冒顿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可?而且冒顿一统草原,让匈奴帝国走向繁荣,又怎么能说他不伟大?”
寅释沉着脸没有说话,如果是之前,他一定会和白长晟辩驳到底的,但今天他不想,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自这天以后,卢洋发现寅释变了,开始认真听夫子讲的课,听普靳的话,也不再吵吵着要自己带兵。
在上一世,这些变化都发生在一年以后,寅释的成人礼上,他的太子之位被废掉的时候。
不管怎么样,寅释开始认真听课,连带着霍刚也不敢在夫子讲课时睡觉了。
普靳为寅释找夫子真的是下了功夫的,白长晟不止是在文学上非常有造诣,在历史和兵法上也有着自己的见解。
几天下来,霍刚和寅释被白长晟讲的计谋和战术吸引,但也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每次针对不理解的地方询问白长晟的时候,白长晟只是一句“嗯”,就继续开始刚刚的讲解,根本不回答两人的提问。
寅释拉不下面子去问卢洋,霍刚拉的下面子。
霍刚发现,三个人里面,只有卢洋说的话,白长晟才会接,而白长晟讲的很多知识,卢洋好像很早就学过了。就厚着脸皮去找了卢洋。
“卢洋,你有没有夫子说的那些兵书呀?”霍刚在课后拦住卢洋,“我想借来看看。”
“没有。”卢洋撇撇嘴:谁当初和我说的,百无一用是书生的?
“老卢,洋洋”霍刚听了白长晟的课,对兵法心痒的不行,“以后,除了大皇子,你就是我大哥……你就给我几本吧,我记得你从京都过来的时候带了好多书呢。”
卢洋被霍刚缠的不行,扔给霍刚几本书,打发走了霍刚。
没想到这才是开始,霍刚看兵书的时候只要碰到不懂得地方,一定会缠着卢洋给他讲解。卢洋不耐烦,但霍刚每次总会用一句“你是我大哥。”给堵回去。
过了几天,寅释发现不对劲了,霍刚是自己的侍卫,为什么他反倒对卢洋更上心?
就在刚刚,白长晟上完课以后,卢洋揉着自己的脖子喊疼,霍刚就屁颠颠的去给卢洋揉肩了。
卢洋被霍刚揉的舒服的直哼哼,寅释看着不高兴了,说道“霍刚,我也脖子疼。”
霍刚给卢洋揉的正开心,想着又能让卢洋给自己多讲解半个时辰了,听到自己主子的话也只是回了一句“殿下,你等等。”
听到这句话的寅释一巴掌拍到课桌上,转身就走了。
霍刚看着莫名其妙就生气的寅释,没有想明白是为什么,只能一头雾水的继续给卢洋揉着肩。卢洋知道为什么,但他就是憋着不说,自己偷偷的笑。
寅释以为霍刚会明白自己生气了,会跟出来,却发现只有自己出来了,没有一个人理自己。
这一天上完课,白长晟邀请卢洋去自己家小酌,卢洋一听小酌两字,头都大了,连连摆手。
白长晟听了颇为生气,在这西北大营里,我唯一瞧得起的就是你小子,结果你还不给我面子?
霍刚跟在卢洋旁边,知道卢洋为什么不想去,嘿嘿嘿直笑着和白长晟说“夫子,您可千万别和卢公子喝酒,他呀,酒品不行,我陪您喝。”
寅释站在三个人旁边,感觉自己受到了三个人的排挤,便也强硬的挤了进来:“我也要去。”
白长晟的家住在西北大营不远处的一个镇上,在胡同的尽头,长着一颗歪脖树,歪脖树旁边的院落便是白长晟的家了。
推开门,卢洋就被眼前的各种小玩意迷了眼,卢洋这才想起来,白长晟的妻子好像是墨渠世家出身,墨渠世家以兵器铸造和机关构建闻名天下,墨渠世家的女子也不例外。
不过在上一世,白长晟的夫人好像早早便离世了。
卢洋拿起院中的小摆件,说:“白夫子,我这才想起来,您的夫人是出身于墨渠世家吧?”
屋内走出一个虽是中年,却依旧精神烁烁的女子:“什么墨渠世家呀,早在我一意孤行嫁给我的时候,墨渠世家就已经不认我了。”
白长晟赶忙扶着自己的夫人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外面有风,你在屋子里好好呆着就好了。”
白夫人墨莲抚着白长晟的手道:“这么多年了,你难得带朋友回家,我自然是要来迎接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