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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神医族。
神医族坐落于人界圣地玄灵山,自古便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奈何神医族老祖宗有命令――历代神医族人必须无条件效忠人皇陛下(俗称人界的皇)。且,每一任神医族圣医便是皇后的命,可惜的是,待圣医一年后诞下后人,便要被处死。新任圣医传承历代圣医的使命,以此类推……
胡槿妤入浮梦封芋的身份便是人界神医族第二十七任圣医,年仅十六岁。
族里的老医女们说她今日便不用炼药,可以去灵山上采药,她心中雀跃,却低头故作沉稳,矜持道:“如此,最近炼药便劳烦师父了。”
一旁贴身侍女落云听到这话晓得能和胡槿妤一起出去采药,满面兴奋朝她傻笑。
“落云,圣医年幼,你比族长两岁,本应有个表率的样子,如今这样,我瞧着,却是圣医比你沉稳许多。圣医既让你跟着她,那也便罢了,你也该长进些了。”胡槿妤猜的不错,师父果然又唠叨了。
这边落云好不容易收住脸上的兴奋,师父又道:“你这样调皮的性子,怕是也学不了什么,反而去给圣医添乱,我看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今日炼药,你便来给我打下手吧。”
落云一下苦了脸,“师父,可是圣医出去采药怎可无人陪伴左右,落云还要帮圣医背药篓子顺带跟着圣医多多学习学习呢。”
胡槿妤唯恐她这样连累了她不得出门,心中着急:“落云,能给师父炼药打下手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这可是你的荣耀。你此番若静下心来学习,待我采药后归来,自有进步。日后,你对我的帮助远大于眼前你帮我背药篓子。”
“圣医眼光深远,所言自是不错。”师父听了她的话,满意的点头。“只是圣医出去采药,少不得要婢女陪伴。”
胡槿妤故作老成状笑道:“我在这山中长大,条条小径熟记于心,师父岂会不知,若是让她们这些小姑娘跟着,我倒是不免担心她们贪玩走失了路。”
不待师父答话,胡槿妤背上药篓子,一面拍了拍师父的手背:“这几日便劳烦师父看管好族里大小事宜。我去去便回。”
她在灵山里勤恳采药采了两日,正准备认真采几棵稀有的草药好回去复命,却意外瞧见一尾通体青绿色的长蛇在小径花丛边缘窜入其中。
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蛇入了药,炼出的药比一般的药可要好许多,胡槿妤二话不说的往前探去。
捏了一柄锋利风匕首,她蹑手蹑脚地屏息循着那蛇的踪迹而去。
奇怪的是,寻常山间虫蛇皆凶猛得很,轻易便会发现人的踪迹,要么回头攻击,要么迅速逃命。这蛇却是不紧不慢,摇着蛇尾向前游移,待到花丛深处却是一顿,“咻”地一声钻入了其中。胡槿妤上前一步,听见轻微的声响,像是蛇牙入肉的声音。
她这才看见,花丛深处竟露出一截黑色衣裳,显是有个男子,看来那蛇便是奔着这男子而来的。
确定那蛇跑远了,胡槿妤才放心的将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男子给拨弄了出来。
只见那无知无觉的男子被她拨弄得翻过身来,入目的,竟是一身血迹,衣裳划破不少处,头发散乱,面目一片血红,极难分辨。
胡槿妤一惊,这显然是打斗的伤痕,瞧他这年纪不大。昏迷中却手握利剑不松开,那剑柄乌黑,剑身犹带血渍,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这架势难道是亡命土匪???
不过,土匪也是人,幸好他今日碰到了她这个妙手医仙,不然他此刻定是在那阎王爷那儿报道。
胡槿妤就近取材,将他手腕处被蛇咬伤处的蛇毒给敷了草药,又顺手将他手臂处伤口给上了止血的药。
待解开他的衣襟进一步给她检查伤口,却发现他的衣襟颇有些奇怪,与她平日所穿的衣襟开法全然不同,她笨手笨脚弄了半日方才将他的外裳给解开了。
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毫无丝毫损伤,显然那些刀剑之伤没有伤到他半分,仅只有手臂处两处伤痕。胡槿妤估摸着她浑身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显是别人受伤溅到他身上的。
胡槿妤摸了摸下巴,没想到他居然是个武力如此高强的土匪。
这会儿昏迷,可能是由于体力耗尽虚脱而致,也可能是被那蛇咬了一口,身体应是无大碍。不过,任他是个土匪,也会在意仪容吧,于是胡槿妤体贴用溪水将他的脸勉强洗了一把。
左右瞧了瞧,倒没什么太重的伤口,只是这长相和她想象截然不同。她本以为这个土匪应是个粗黑野蛮的样貌,不想,竟是张俊美到了极致的面孔。
不过,比起人皇陛下容瑾来说还是差了一点点,传闻他是整个人族第一美男子,不过,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还得多探究探究。
胡槿妤想着,既然他无碍,便将他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上污渍起身继续去采药了。却没想我三个时辰后采了一篓子药回来,那俊美土匪还昏迷在原地。
不应该呀,再体力不支这会儿也该醒了呀。我疑惑地给她把了把脉,结果是他一切正常。
无奈只得趴下身去听听他的心肺,看看到底是这么回事,听了半晌,“扑通、扑通、扑通……”
下一刻,胡槿妤只感觉脖边一凉,一个强有力的力道给掐住了她的脖子。只见那俊美土匪卡着她的脖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透着阵阵狠戾之色。
待对上胡槿妤那双灵净而又熟悉的眼睛时,竟是生生一顿怔愣在那里,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些,不过须臾,却又马上回神凶残地瞪着她,准备说话,却发现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下好了,他愣了,她愣了,他再张嘴,又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胡槿妤这才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个哑巴,而他自己却是满目震惊。下一刻,却是一转头狠狠的盯着胡槿妤,眼中泛起一丝杀意。
胡槿妤急忙摇头,连连喊道:“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胡槿妤这一喊,她又愣了,手下力道也卸下不少,我趁着这机会赶紧将头别向一边大口的喘气。她一边激烈地咳,那俊美土匪一边看着她猛咳,一边不可置信地抓着自己的耳朵,这下胡槿妤又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不但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
胡槿妤赶忙向他连连摆手,示意不是她干的,就是不晓得他明白没有。只见他已经放开了胡槿妤,两眼茫然地看着远处,紧接着浑身散发出无边的怒气。
当然,瞧她那样子,显是也刚刚发现自己既聋且哑,也算是个可怜人。不过可怜归可怜,他还理直气壮将她压在身下呢!
她挣扎着要把他给推开,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然而他却回过神来了,又将胡槿妤给抓住。
不得已她只得拿起一旁的树枝在一旁地上划字,但愿这俊美土匪能认得这个字。她一笔一划在地上写了个“医”字,他看了看那个字,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这才明白了胡槿妤不是坏人,终于起身将她给放开。